“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混蛋!”王玉梅抓住楊坤的衣領,自從雲氏死後,她整日魂不附體的,因為她太瞭解楊坤了,就算沒有親眼所見,她也清楚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瘋了,鬆手!”楊坤一把推開眼前憤怒的女人。“待會被人看見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露出猙獰的面孔但儘量低聲道。他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說實話,不怕是假的。

王玉梅倒不是氣他殺了雲氏,相反雲氏的死對她來說只有利沒有弊。一個喬清暮已經讓她手足無措了,倘若雲氏當真生了一子半女,加上自已現在又人老珠黃,將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是驗屍結果清清楚楚,是被人……然後再丟進井裡的。

“你快說,是不是你對她做了那種事,你個畜牲!為什麼這樣對我。”王玉梅又開始哭哭啼啼。

“你聲音小點!”楊坤急了眼,一把捂住她的嘴,現在是什麼情況咱們心知肚明,你不為自已,也要為寶兒想想,他小心翼翼安撫。

說不怕是不可能的,這件事非同小可,人命關天。他只有用她的軟肋逼她就範,王玉梅明顯軟了去,整個人都立不住了。

是啊,倘若事情敗露,自已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到時候她的寶兒怎麼辦?已經和皇室有了婚約,一個人可以成就一個人,同樣也可以毀掉一個人。寶兒是她的命,絕不能!

她好恨,恨眼前的男人,為什麼追到府裡來毀掉她原本平靜的一切,讓她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害她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裡。

可是沒有他,又怎會有如今的洛府二夫人?

二十年前,王玉梅邂逅了窮苦書生洛建文,他說。“即使,隔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你也知,我的惦念。若可,我只願許你盛世明媚。若可,我只願賦你笑意嫣然!”

他說,“等我出人頭地,回來定許你一世安穩,紅妝十里。”

可是後來楊坤傳回來的是他娶親入贅的訊息,他食言了。

娶的是當朝太師獨女白雨陌,她等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有孩子了會怎樣?…”楊坤話說到一半,試探性地問。她深知,表哥這些話是有私心的,可是,她還能怎麼辦?

是啊!倘若真懷了孩子,是不是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是不是會把她接走,哪怕開始只是做個妾室。

可是,哪來的孩子?……

白雨陌婚後三年未孕,突然傳來王玉梅為他產下一女,已三歲有餘,名喚寶兒,算算日子,他是興奮的,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可又是害怕的,如果白家人知道,自已如何自處?他又怎麼捨得下即將到手的一切榮華?

他只有兩邊安撫,在家裡扮演完美好夫君,外邊又是不離不棄的痴情郎。

直到二女洛貝兒出生,白太師過世,白府也在慢慢走向衰弱。

他成了挑大樑的功臣,府裡再無人敢跟他說不!

可能是覺得裝的太久了,壓抑了,任由王氏母女登堂入室,對已孕的白雨陌卻視若無睹,明著寵妾滅妻,他就是要氣她,他以為,在這個府裡所有人都一樣看不起他,也包括她——白雨陌!

每每見到她們母女,他都會回想起以前的不堪,是個贅婿,是個吃軟飯的,是個靠老丈人提攜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窩囊廢。

所以,後來到洛寒兒出生,他開始當家做主,便冷落了她們母女,主觀點是不敢面對過去的自已。

因為洛寒兒骨子裡流著的是白家人的血,是他最想抹去的恥辱,他不願看到她,直視她眼睛的每一秒都像是在提醒自已,你低人一等。

父母亡,家族衰,夫君變,帶娃忙,白雨陌感覺全世界就只剩她一個人,她快熬不住了,唯一撐起她的是曾經那一星半點的回憶。

“吾愛世間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夜為暮,卿為朝朝暮暮。”他的這些話彷彿還是昨日所說在耳邊迴響,為什麼,那個男人會變成這樣?完全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了。

女兒家鬧矛盾,小哭小鬧,他為寶兒抱不平,說她從小體弱多病,不如同齡孩子強壯,個頭也不高,他氣勢洶洶趕來掌她嘴,說她教女無方,傷她女,說她刁蠻任性。

可他怎麼知道,並非寶兒體弱多病,而是根本就不如同齡孩子大啊。

明明寶兒才是姐姐,明明受傷的是自已的寒兒,她嘴角出血,原來,比死更痛苦的是對一個人的絕望,她恨他,恨他不分青紅皂白。

其實打敗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滅頂之災,而是藏在心裡不值一提,日積月累的心事啊。

她割發斷情,滿眼血淚,誓說與他生生不見,生不再同寢,死也不再同穴。

經過這件事,也成了洛寒兒的陰影,如果當時姐姐們打她的時候沒還手,會不會結局不一樣,會不會父親就不會大發雷霆跑來大打出手,會不會母親就不會丟下自已,洛寒兒從此收起鋒芒,唯唯諾諾,再也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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