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昭示著新的希望。

可是村裡的村民們不這麼覺得。

誰一早醒來發現自已被關在了水缸裡還要忍受魔音穿耳的折磨都不會這麼覺得。

被吵醒的四位隊友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塞上了耳塞。村民們就沒這麼幸運了,在各個水缸裡哭爹喊娘求放過。

一曲歌畢,師彥笑眯眯地問眾村民:“在下的叫早服務可還滿意?”

村民:你想問什麼?我們招,我們都招還不行麼……

師彥覺得自已出去以後沒準可以去錄個鬧鐘彩鈴之類的,絕對有效。

房子沒有了不能蓋,水缸被砸碎卻能恢復,看來人魚對水缸的執念不是一般的深,這次乾脆把所有人都放進了水缸。

裝著師彥幾人和村民的水缸滿滿當當沿著海岸擺了一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新型的行為藝術或者是什麼藝術品展覽會場。

對於這次的遊戲效應,眾人不僅沒有異議,甚至還想給個五分好評——昨天可是走了一天樓梯才到了那個地下室,誰也不想再爬一天爬上來了。睡一晚上便從地下室轉移到了地上,簡直不要太貼心。

作為職業主播,平時最常走的兩點一線就是直播間和廁所,這幾個傢伙可都是有電梯絕對不會爬樓梯,遇上停電就絕不上樓的人。

懶癌十級患者——師*司馬光*彥破缸而出,又把幾個夥伴放了出來。

看著村民們鬼哭狼嚎顯然還沒有從師彥歌聲的餘威中恢復過來,幾個人聚在一起先開啟實驗記錄。

“8月16日

找到了。

放跑實驗品的罪人找到了。

是小由。

怎麼會是小由?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小由,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是的,一定是人魚蠱惑了我的女兒!

可是,可是小由她,明明什麼都聽不見啊!

小由向我比劃說,她看著人魚好可憐。

那種傢伙有什麼好可憐的!

果然,還是被人魚蠱惑了吧,

一定是這樣的!

不要抓我的女兒啊,她是被蠱惑的,不是她的錯!”

小由……嗎?

師彥轉向村民:“就是這個叫小由的姑娘放了人魚?然後你們就懲罰了她,最後招來了人魚的報復?”

村長:“啊,就是這樣。”

“嘖,要你們何用。”本來是想要村民講講事情經過的,結果有了今天更新的實驗記錄,猜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師彥他們不滿意,村民們生怕他再來一輪刑訊逼供……哦不,魔音逼供,於是一個個在水缸裡活像一群小白鼠,抓耳撓腮七嘴八舌地提供線索。

“我們當時只是把她關起來了,她是後來整個村子坍塌的時候死的。”

“對對,當時小由放跑了那條最大的人魚,後來人魚狂暴之後引來了巨浪,一下就把村莊給沖垮了,死了好多人,我們也是正好在地下室附近才活下來的。”

“她和她父親都死了,就留下一本畫冊,可以給你們!”

“我們只是聽了博士的話而已,博士已經死了,人魚怎麼還不放過我們啊,我們是無辜的!”

估計就是有這種想法人魚才不想放過你們吧……

師彥想了想,還是把村民從水缸中都放了出來,然後指揮他們站成了一個方陣。

小旋有點不好的預感:“你要幹嘛,不會想弄個合唱團吧。”

村民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別開腔別開腔,一切都好說。

“那倒不是。”師彥把阿正拉到前面,“來,這個你擅長,快點帶著他們認錯,把正能量傳播給這些村民和人魚。”

阿正沒想到自已的業務說拓展就拓展。

不過其他幾個隊友也沒有反對,換位思考,如果他們是人魚,應該也會很希望村民們能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並且道歉吧,也許這就是人魚的願望呢。

只不過……

“你們看這個場面……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嗯,有點像什麼傳*銷組織。”

“或者跳大神的現場作法。”

“不,果然還是大型詩朗誦現場吧,每次晚會上最讓人犯困的那種。”

阿正沒聽到隊友們的議論,帶著村民方陣認真做好自已領唱……啊不,領歉的職責。

“親愛的人魚朋友,我們錯了,我們真的認識到自已錯了。我們不應該傷害你們,更不應該拿你們去做研究。我們不希望得到你們的原諒,但是,我們希望你們可以放下仇恨,放下怨念,更好地生活……”

阿正說一句,後面的村民們跟著念一句,旁邊師彥還教官一樣轉來轉去:“你,對,說你呢,大點聲,早上沒吃飯啊!”

“表情,你這表情就不對,要虔誠,要真摯,向前面的榜樣好好學學!”

村民們敢怒不敢言:確實早上沒吃飯嘛!

折騰了一番,海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師彥巡視也巡得有點累了,大手一揮讓村民們中場休息,自已和幾個隊友圍坐一圈想辦法。

“會不會是心不誠的緣故?這些村民估計還是沒有發自內心覺得自已錯了。”

“不過,想讓他們發自內心,這個難度太大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沒反省,這麼久的觀念哪是說變就能變的。”

“或者說,也許人魚的願望不是這個呢?”

“不是這個是什麼,難道是希望這些村民徹底死絕?”

幾人陷入沉默。

雖然進到這麼個不科學的遊戲裡心裡多少有點準備,但是一下面對這麼多村民,說下手還是挺不容易的。

嗯,能不能打得過也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胖仔想了想,提出新的想法:“在我們老家那邊,是很注重死後的安置的,人死之後一定要好好為他修墓才能安寧。人魚肯定很感激放走他們的小姑娘,如果我們給小姑娘修個墓,會不會人魚就開心了放我們走了?”

大家覺得胖仔的想法……雖然腦回路有點不一般,但是誰也不知道人魚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局面明顯示卡住了,試試也無妨。

於是,他們決定由阿正和腳上有傷的小旋留下來,繼續對村民進行愛的教育,帶領村民面向大海進行深刻的反省和自我剖析。用小旋的話說,有這麼一群人在門口叨逼叨,就是煩也能把人魚煩出來。

師彥、戲塵和胖仔則帶著剛才收繳上來的畫冊,去島裡面掩埋死去村民的地方好好給小姑娘立個衣冠冢。

畫冊他們也都看過了,沒有什麼特殊的,畫的是一個小姑娘坐在岸邊,海里面立著一隻人魚在用心歌唱,臉上都掛著笑容。筆法簡單稚嫩,卻絲毫不影響整個畫面帶給人的溫馨感覺,只不過現在看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幾個人走到地方開始動手幹活。不過說起來,立衣冠冢這事誰也沒有經驗。

論立衣冠冢一共分幾步:第一步,挖個坑;第二步,把遺物放進去;第三步,把坑埋上。

師彥還找了一塊木板刻上“小由之墓”立在中央。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樣……就應該可以了吧?”

“就是感覺……有點簡單?”

“這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我們確實也是沒有經驗啊……”

最後還是師彥一錘定音:“這種事情形式就是走個過場,重點還是誠意啦誠意。”說著,轉向木牌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小由姑娘,我們知道你應該是把人魚當朋友的,所以你就讓他們不要作妖了,我們彼此放過對誰都好。如果真讓我和人魚對上線,倒黴的是誰還不一定,我覺得我一個能打十個。”

[你倒是挺有誠意的,有誠意的威脅是吧?]

[我要是這小姑娘我能從墓裡爬出來抽你。]

[我還挺想看主播一個打十個的。]

墓裡沒什麼動靜,倒是遠處有兩個村民表情驚惶失措地往這邊跑來,嘴裡似乎還喊著什麼。

跑到一半,兩個人就彷彿突然中邪了一樣,停住了步子開始手拉著手轉圈圈。

師彥三人:……

胖仔有點懵:“他們這是在表演相親相愛一家人嗎?”

師彥一本正經地糾正:“我覺得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戲塵看向師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可能真的要一個打十個了。”

既然要實現人魚的願望,他們也沒法找地方藏起來苟著,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馬上往岸邊跑去。

岸邊儼然已經成了大型的群魔亂舞現場,有抱著一棵樹深情表白的,有COS亞洲舞王趙四即興蹦迪的,有仰天狂笑笑得差點斷氣的……

阿正和小旋也沒能倖免,阿正還好,就是一個人默默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流淚,小旋則在一塊大石頭旁邊做蛤蟆跳——果然無論再有氣質的人都很難在這種動作下保持帥氣啊!

這次人魚這個大招放得挺猛啊,師彥現在也沒聽到什麼歌聲,正打算跟兩個隊友商量一下怎麼辦,就看見戲塵和胖仔的眼神也渙散了,胖仔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專心致志吃手指頭,戲塵則開始做起了——第八套廣播體操?

也許一下範圍太廣所以影響有限,雖然島上的人都陷入了魔怔,但也都只是行為詭異而已,沒有什麼流血傷人的事件。

師彥不知道為什麼人魚獨獨放過了自已,現在這一個島估計也就自已一個正常人了。師彥摸摸下巴:“難道是我長得太好看了所以不受影響?”

[為什麼放過你你自已心裡沒點數嗎?]

[人家都是受了影響才不正常,你是本身就不正常好吧!]

[都這個時候了,主播還是趕緊想想應該怎麼辦吧!]

沒錯,現在已經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了,可不能幹看著,一定得做點什麼才行。

然後直播間的粉絲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主播拿出了手機,對著眾人開啟了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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