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唯稚因為擔心顧清塘幾乎一夜沒睡,直到剛才,顧清塘打來電話,那頭語氣尋常,似是沒什麼問題,她才放下心來,又去睡了個回籠覺,直到11點才醒。

下樓,客廳裡極其安靜,只有三三兩兩的傭人在幹活,許唯稚似乎心情很好,倒了杯水,和路過的傭人都面帶微笑的打了招呼,弄得那些傭人不知該不該接話。

許唯稚剛坐在沙發上,手機就傳來資訊提示音。

境外……

這次居然不打電話了。

資訊很簡單,地址和所需物,

她不禁搖頭,果然,是到哪都忘不了首飾。

許唯稚吃過午飯才換衣出門。高腰牛仔闊腿褲,修身短款白色上衣,外套是中長款黑灰色風衣,高馬尾,運動鞋。

驅車來到指定地址,下車,是一家極其古樸典雅的門店,只一當輔。

推門,門上的鈴當隨著她的動作而發聲,老闆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站在許唯稚面前,她準備講話時,那老闆卻將食指豎在自已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良久:\"我認得你。\"他的聲音像尋常,又像不可思議。

許唯稚一臉迷惑,她不記得以前來過,她對這人生疑,並未接話,只是皺了皺眉。

文礪眼底帶著笑,一副瞭然的樣子,走向那實木材質的櫃檯,堂皇卻又不俗氣的裝修風格,伴著屋內古老厚重的薰香,許唯稚並不覺得不適,她還在想這中年人她什麼時候見過。

文礪見她的眉頭一直微微皺著,從櫃檯下層拿出一隻精細的雕花木盒,\"這是你要的東西。\"他走至許唯稚面前,遞給她。

許唯稚看著那盒子,想了半瞬,接過,一舉一動之間,許唯稚卻是被文礪胸前的物件晃到了眼,再去看,她才看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銀質懷錶。

文礪看到她的目光,覺到她臉上的警惕也漸漸消散,不禁開懷大笑,但只幾秒,文礪又對著許唯稚:\"走吧,帶你看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許唯稚當然對那懷錶再熟悉不過,那是她父親一點一點,從設計到製作都親力親為的一個物件,和她手上的墨戒分量一樣,只是聽說那懷錶是為祭奠他逝去的老友,可今天,許唯稚見到了,真真切切的見到了。

文礪站在一堵牆面前,同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許唯稚,抬手輕推,眼前又是一間富麗卻又樸實的房間,富麗的或許只有頭頂的吊燈,其餘的都是一排排書櫃,而書櫃上的東西,每一件都讓她心下驚訝。

書櫃上的,有父親的每一件親手設計製作的東西,還有幾張和父親兩人年輕時的合照。

眸光在那些物品上流轉,最終定格,墨戒,明明只有三個的墨戒,竟在這也有一個嗎?

她走近,細細觀察,身後卻傳來一聲轉笑:\"真正的不是在你手上嗎?\"

許唯稚瞭然,這是贗品,可他卻有設計圖稿不是嗎?

可問題是,那懷錶明明是祭給死人的,那他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謎團在她心裡炸開,只能轉身,和那中年人平視。

文礪似是能洞察人心一般,十分輕鬆的開口道:\"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所以,這些東西才能都留下來。\"他頓了頓,又十分認真嚴肅地對著許唯稚,她依舊是一臉疑惑:\"你真正應該思考的,是你為什麼能找到我。\"

\"什麼意思?\"許唯稚皺緊了眉。

\"不急,總會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話。\"文礪依舊是一臉溫和慈祥。

直到許唯稚走出當鋪,依舊是一臉恍惚。

開啟手中的雕花木盒,傳統的構造,是一隻羊脂手鐲,顏色純淨樸素母親還是隻喜歡親色。

許唯稚心裡感嘆著,關上盒子,此時遠處又駛來一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車,尤其是那車牌號就很扎眼。

車輛穩穩停在她的車後,後座下來一位面容帶笑的中年女人,但她或許並不是主角,站穩後轉身,伸手從車裡扶下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面容也極和善,像是剛才在談什麼開心的話題。

兩人身後的車門自動關上,而許唯稚出挑的身高和長相氣質,讓兩人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幾分。

\"呀!\"那白髮蒼蒼的女人語氣中帶著驚喜,表情也是越發激動,顧不上身後的羽蓮正在急急忙忙招呼她走慢些。

許唯稚看著只能用春風滿面來形容的……老太太,朝她快步走來,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木盒。

然而,出乎意料的,對方的目標並不是她手裡的東西,而是她!

鬱千回快步走近,雙手扶在渾身僵硬的許唯稚的兩條胳膊上,又睜著眼細細打量著她,眸中流露的盡是驚喜與滿足。

許唯稚見她這般熱情,雖被打量地不舒服,但她還是禮貌詢問:\"老太太?您怎麼了?\"

然而,許唯稚一說話,鬱千回的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讓她更加不知所措。現在都興這麼碰瓷?

身後的羽蓮見狀,上前來著急地問:\"哎呦,老夫人這是怎麼了?\"鬱千回緩過勁兒,才問道:\"囡囡,你還記得我嗎?\"見她滿眼疑惑,又補充道:\"五年前,在機場,如果不是你,可能…可能現在都沒我這個老太婆了!\"她越說越激動,許唯稚這才想起來,五年前準備出國那一天,或許是碰巧遇到剛回國的鬱千回,許唯稚看到她的身邊只有一個保鏢,可身後卻有一個表情怪異的男人緊跟在她身後,面部遮的嚴嚴實實,在夏天穿長袖,許唯推和那男人擦肩而過,才發現怪異之處,那男人的袖子裡藏著一把匕首,因為她從小被父親訓練,所以對這些東西極其敏感。回頭,那男人距離老太太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她沒多想,將墨戒中的銀針指向他,那男人或許只是覺得脖間一涼,剛抬手,便倒了下去。

最後的風波,是許文志,也就是她的父親幫她掩蓋了事實。

那是她迄今為止,唯一一次使用墨戒,因為墨成銀針上的毒,可以一擊斃命。

許唯稚反應過來,也就理解了這老夫人,這麼激動的行為。

身旁的羽蓮驚呼一聲,又捂住了嘴,驚訝地看著面前身形儀態都很高貴冷豔的女子,那年老夫人回國機場遇歹徒的事情,那些護送老夫人的下人們都受了罰,她為了給老夫人佈置收拾房屋,只早回了幾天,倒是從沒見過老夫人的救命恩人。

幾個人就這麼站著,也一直等鬱千回回神。

\"羽蓮,相逸那小子去哪了,怎麼還沒到?\"鬱千回終於出聲,雙手握上傷唯稚抱著木盒的手,轉過頭對著羽蓮。

許唯稚見狀,又急忙說:\"老夫人,您還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孩子,叫什麼老夫人,叫奶奶才好。\"鬱千回佯怒道。

許唯稚無法招架,只能順著她叫了聲,而鬱千回也高興的應下了。

身旁的羽蓮,看看這場面只覺得這畫面像極了認親現場,也不自禁的笑了。

在這一刻,又有一輛車駛來,停在那兩輛車的後面。

羽蓮笑道:\"看,老夫人,這不來了?\"

話語間,車輛後座的男人遠開腿下車,向鬱千回走來,一邊喚著:\"奶奶。\"而視線卻與一邊的許唯稚對上。

方才在車上,就遠遠看到了三人,只覺得這身影很熟悉,走近一看,果不其然。

而許唯稚心裡卻覺得雖然她閱男無數,國內或是國外的,都看了個遍,可如今一見,確是因他的容貌而驚豔,從沒見過這樣氣度的男人,也沒體驗過一瞬間心臟驟停的感覺。

鬱千回的眼神極其滿意的流轉在二人之間,\"囹囡,你叫什麼名字?\"

\"許唯稚。\"她看著鬱千回的眼睛,說得認真。

\"許唯稚,原來是許家的啊!\"鬱個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對著兩個人頻頻點頭。身後的羽蓮見狀,又急忙上前:\"哎呀,老夫人,咱這以後定要請許小姐吃頓飯的,你看咱這手機也沒帶……\"她神情著急,又作勢摸了摸口袋。

\"這有什麼,相逸,你們加個朋友怎麼樣?\"都千回眸中期待。

許唯稚招眸,又與那男人對上視線。

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最後,在鬱千回的攛掇下,兩人只好加了聯絡方式。

\"許唯稚。\"

\"陸相逸。\"

許唯稚準備離開時,鬱千回又提出\"相逸,送送唯稚。\"

但許唯稚還是拒絕了。

看他們走進當鋪,才轉身離開。

\"沛姑娘,我在這訂了只鐲子的。\"鬱千回走在最前對櫃檯前的小姑娘說著。

文沛看到來人,臉上隨即帶上笑:\"知道的奶奶,我給您去拿。\"

等她走後,鬱千回又轉頭看了眼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的陸相逸:\"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才見一次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鬱千回只是打趣,卻說中了陸相逸的心思。

他又反駁:\"不是第一次,這是我見她的第三次,\"

鬱千回笑著,又瞪他一眼,\"我也很喜歡她,也是許家的,你們在一起我當然不反對,但她的身上或許有許多秘密,你要做到裡有數。\"

陸相逸點頭,他當然知道,他方才就在想,那讓他覺得熟悉的戒指,很獨特,總覺得在哪裡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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