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為首那名殺手回頭詳加檢視,一聲爆鳴聲襲來,緊接著又是一股能量氣浪拍擊在其後背之上,本已經受一次爆炸衝擊而變得破爛只剩幾縷掛在身上的衣服直接變成齏粉,衣服下的內甲也是在第一時間爆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繼而拍擊其後背之上,“噗”一聲傳來,為首殺手一口鮮血噴出,清晰可見的其中含有少量的內臟碎塊。

殺手卻不管不顧,埋頭猛衝,一直逃離出爆炸邊緣才緩步停下,咳出兩口鮮血,接著深深呼吸,以便稍稍平復下爆炸所帶來的傷痛。

隨之回頭望去,只見原先的武王府已徹底的消失不見,一絲一毫都不曾留下,現在出現的是一個直徑可達百丈的大坑,最深處足有十丈,受爆炸衝擊力的影響,爆炸中心的土石有的已經受高溫而晶化,雖不太多,但交相閃爍間,似在輝映。而遙遙掛在天上的弦月見事情好像已經完結,又偷偷摸摸的從厚厚的烏雲層中探出了頭,仔細瞧瞧,見沒人注意,便跳了出來,待看清地面上的情景後,不由得閃了閃,似在吃驚。為首的殺手見周圍開始紛亂起來,遂扭身騰起身形,向遠處奔逃而去,邊跑還邊氣急敗壞的叫罵著:“該死的,這次真的是虧死了,本來正好可以用那件東西為藉口趁勢滅掉武王府,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後只撈到把開山槍,還搭進去一群手下,該死的陳戰,該死的,該死...”隨著叫罵聲漸遠,為首的殺手探出神識,檢視了下那把靜靜躺在儲物戒指中的開山槍,提速遠遁而去。

爆炸聲退去,神都之中,離武王府很遠之處的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得兩聲爆炸聲襲來,緊隨而來的便是整個神都都晃了晃。而處於爆炸中心邊緣,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們也是紛紛好奇的探出了頭,去小心檢視發生了什麼事,待看清眼前的情況後,一個個的都紛紛大吃一驚。

“這...這是...這是什麼情況?這裡不是武王府嗎?武王府怎麼沒了?”有一個處於爆炸範圍街道旁的客棧掌櫃在看到眼前情況後失神呢喃著。在看到遠處聞聲後從四方匯聚來的道道身影,每個人影都充斥著強橫的氣息。尤其是從神都皇宮之中騰身而起,疾速飛掠而來的那道身影,光是看著,就感覺到滿滿心悸。隨即打了個激靈,扭身往外衝去,邊跑還邊叫嚷道:“不好啦!不好啦!武王府出事了!武王府出事了!”

周圍的那些在等著看熱鬧的人群,在聽到客棧老闆的呼喊之後,紛紛好奇的向武王府掠去,待趕到時,卻發現已被神都禁衛軍戒嚴封鎖,只能在遠處聚集,在看清武王府處深處的那個大坑時,紛紛露出吃驚神色,接著便交頭接耳起事情的詳細情況。

“這位道友,請留步,武王陳戰奮戰邊疆二十餘載,在下聽聞甚是欽佩,可剛才聽說武王府出了事,敢問道友是否瞭解。”一個手持摺扇,頭戴玉冠,身穿青衿服,做學士裝扮的男子向身旁的黑袍大漢詢問道。剛才他在感覺出事之後就在往武王府趕來,奈何距離實在太遠,等感到之時,周圍已圍攏了大批的民眾,爆炸外圍還有神都禁軍在把守,中心處依稀可見幾道身影在四處探查著什麼,接著就見到幾人聚到一起,揮手佈置了一個隔絕法陣在探討著什麼。他也不想太過招搖,從而引起他人注意,故耐下心來向周邊人問詢著。

“嘿...這位道友有禮了,你問我啊!還真是問對人了,我跟你說哈,武王府陳戰這是遭了天罰了。”黑袍大漢首先施身一禮,接著拉過學士男子向外走去,邊走邊悄聲說著:“你想啊!咱們東方神國的武王是如何崛起的?聽說啊,是武王跟咱們現今神國之主兩人在邊疆不斷廝殺得來的,你想啊!武王在這二十餘載裡得殺多少人啊?這二十年下來,那還不得殺得滾滾屍山,濤濤血海啊!所以啊!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今天降下了天罰,所以武王府...”

聽到身旁黑袍大漢的信口胡謅,學士男子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向黑袍大漢施禮告辭,扭身便走,彷彿再待下去怕自已會忍不住出手把黑袍大漢送去輪迴。而黑袍大漢還跟在學士男子身後,在滔滔不絕的訴說著。

——

東域,東方神國領土內宗門勢力與家族勢力縱橫交錯,彷彿犬牙一樣,但其中最強盛的當屬神國之主的廖家,在廖家主掌的東域境內還有八大頂尖勢力可與廖家掰一掰腕子,分別是:滄瀾谷、靈劍宗、寒冰閣、接天樓、神行門、秦家、李家、王家。

凡人壽數不過一甲子,然當中心智超絕之輩不甘平凡虛度,奮起爭渡,啟命田,鍛神體,通五脈,鑄神宮,以期長生逍遙,奈何天道不公,絕大多數驚才絕豔之輩都倒在了前行的路上。讓長生誘惑著一波又一波的修士踏上征程。只是不知能走到最後的能有幾人,到那時也不知有幾人相識。

東域以西,接壤中域處。

這一日,“噗”的一聲,空間破碎出一道裂縫,接著兩道身影從中跌了出來,其身上盤旋飛舞的卷軸也隨之破碎,化成點點星光消失。此時天剛放亮,兩人落地狼狽的滾了一圈,那兩人中的女子還不待檢視自身傷勢如何,便急忙擺出防禦架勢,少頃見沒有預料的攻擊到來,仔細檢視周圍情況,見是一處影影綽綽的叢林,悄然鬆了口氣,這二人正是剛使用定點傳送卷軸逃離武王府的楊若初和陳星母子,楊若初緊接著腳底一軟摔了下去,此時才有時間檢視自身傷勢,內視之下,檢視到自身情況,那名殺手破釜沉舟的一擊已經擊碎了楊若初生還的希望,只是此時好像是迴光返照似的,亦或者是上天垂憐孤苦的母子二人,沒有即刻奪去楊若初的生命。退出之後不由得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位,加上渾身上下裹滿了泥巴,甚是慘絕人寰。急忙從儲物戒指中翻找出一些療傷丹藥,吞服下去,來不及細細化解藥力,抱起身旁昏迷的兒子,疾速逃命而去。

邊逃亡著,邊想到陪伴自已的丈夫,為了母子二人順利逃生,無奈最後被逼的自爆身亡,不由得流下淚來。低頭看了看懷中六歲的兒子,忙收斂情緒,加速奔逃。

滄瀾谷,位於東域的西方,與中域接壤,滄瀾谷周圍群山環繞,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林掩映,穿過樹林,一片廣闊的凹地浮現,環圍著一圈大山,山上密密麻麻的建築以及洞府浩如煙海。凹地中心處,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巍然屹立,比環圍的一圈山脈高出不少,這便是滄瀾谷中心所在——滄瀾峰。

滄瀾峰與四周環圍的山峰之間的那圈凹地,便散佈著宗門內的其餘要地,像演武場、藏經閣、丹堂、賞金殿等等。其間來往的弟子絡繹不絕,有奔去演武場切磋神通的,有去往藏經閣挑選典藏的,還有徘徊在賞金殿之中躊躇的。每個弟子都面帶朝氣,憧憬著未來。

滄瀾谷谷口處,今日四名守山弟子正百無聊賴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其中一個弟子習慣性的抬頭像遠處看了一眼,只見遠處有一道人影在快速奔來,待靠的近些,才看清楚是一個面約三十許歲,氣質溫婉的女子,那女子還抱著一個孩童,而且那女子嘴角不斷溢位的鮮血以及兩人滿身的泥濘,讓四人不由得警惕起來。

待來到山門前,那女子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令牌,通體青碧色,正面是群山環繞,背面鐫刻一個“滄”字,只是還不待四人仔細查驗之時,一群人從宗門內接連出現,為首的是一個約四十許歲,氣質嫻靜,面相和善,滿頭灰髮隨意一綁,身著青袍的男子。見到男子,守山四人急忙行禮拜見,只不過青袍男子心急如焚,沒有回應,就掠過四人,朝前方衝去。

隨著靠近,一聲“師妹”大喊出聲,加速掠來,在楊若初踉蹌著要倒下去時,趕忙扶住。而楊若初在見到身邊的師兄後,心裡放鬆下來,艱難地叫出一聲“師兄”就暈了過去。青袍男子見狀,不由分說,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晶瑩的玉瓶,瓶塞扣起,倒出一顆水藍色的圓潤丹藥,接著把價值不菲的玉瓶隨手一扔。單手托起丹藥,那丹藥有龍眼大小,晶瑩澄澈,剛一出來一股沁人的芬芳散發出來,聞到的人不由得身體一震,感覺連日苦修帶來的疲憊都消失不見,彷彿就連路邊的青草也變得更加翠綠了一些。

後邊跟著的一群人中,丹堂長老丹陽一下就辨別出來,是號稱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還命丹’,可是還不待開口說些什麼,就見那青袍男子輕柔地掰開楊若初的檀口,然後迅速地壓下香舌,接著小心翼翼地把還命丹放了進去。丹藥入口即化,形成一窩藍色的小水球,順咽而下。做完這些,那青袍男子運起渾厚的靈氣,輕輕地放在楊若初後心處,試圖幫助化解藥力。

只是靈氣剛探入楊若初身體內,還不及探查,擔心的眸光瞬間變得暗淡,以他的見識瞬間就看出了師妹楊若初回天乏術,那一道渾厚的掌力,直接寸寸震斷了楊若初體內的經脈,丹田俱碎,各處內臟滿是裂痕,若不是最後的求生慾望強烈,根本撐不到來到滄瀾谷。

一手牢牢地放在楊若初後心,一手輕柔地橫抱起楊若初,來不及對身後的人多說什麼,疾速地飛向滄瀾峰。

滄瀾峰後山,後院靜謐處,昏迷的陳星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好奇的打量著其所處房間的環境,待看到房間內另一張床上躺著的面如金紙的楊若初,“孃親”哀嚎一聲,奔向楊若初,想要鑽進楊若初懷裡,只是被床邊的青袍男子晚風阻止,那雙鐵手緊緊地禁錮著陳星,陳星見掙脫不開,氣的是對晚風又撓又踢。

可能是被身邊吵鬧的環境打擾,楊若初痛苦地皺了皺眉,隨即慢慢地睜開雙眼,入眼看到床邊靜靜矗立的晚風,以及對著晚風正又咬又踢的陳星,鬆了口氣,掙扎著想要坐起,只是努力半天,依舊未能如願。

晚風見狀,急忙喝止發瘋的陳星,急忙來到床邊,等待著楊若初開口。

“師兄”剛說出兩個字,想到母子二人如今的慘狀,以及已經屍骨無存的丈夫,便心痛的哭了起來,晚風見此,急忙探出手,施放靈力幫助楊若初穩定情緒。不一會兒,楊若初情緒穩定下來,頂著通紅的雙眼便再次開口說道:“武王府沒了,戰哥...戰哥...戰哥他為了給我們母子倆爭取時間逃走,自爆身亡。”接著又詳細地述說當時的種種。

末了,看了看床邊同樣紅腫著雙眼的陳星,悽然道:“師兄,我估計是撐不過今天了,希望你能替我照顧好星兒。”面對楊若初祈求的眼神,晚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扭身向外走去,只是那眼角深處難以隱藏的寂滅預示著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星兒乖,星兒不哭,孃親在。”楊若初低頭和藹地對著陳星說道,接著便彷彿要用盡渾身力氣似的,艱難地把陳星緊緊抱進懷裡,強自笑著哄著。

接著楊若初便拿出陳戰之前扔給她的黑色令牌,那令牌有手掌大小,通體黑色,外鑲一圈金邊,令牌整體為鏤空刻制,條條黑龍盤旋纏繞向令牌中間,那裡有一個核桃大小的金色“陳”字鐫刻。不由分說,勉強提起僅剩的靈力,打出法訣,取出陳星一滴精血,仔細地煉入令牌。煉製完成後,那令牌閃過一道幽幽的黑光,似乎在確認,接著便滴溜溜一轉,縮小後鑽入陳星腦袋,停留在了眉心處,散發出幽幽黑光,似乎是在做些什麼。

“星兒,你聽好,這塊令牌,事關長生,所以,一定要保藏好,除了你自已,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令牌的存在,你聽清楚了嗎?”楊若初勉強地強硬叮囑著,只是嘴角又不合時宜的溢位一縷鮮血,滴落在床榻上,暈開了一朵朵嬌豔的花。

陳星見狀猛點頭,堅毅的小臉緊繃,毫不猶豫地表示自已會牢牢記住,楊若初見狀,輕笑了一下,接著又不放心地叮囑著:“如果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快樂地生活著,對我來說那就是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了……只是……要說我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真想看看……你長大之後的樣子呀!

記得一定要交朋友,多少是無所謂的,只要能交到真心朋友……你能信任的,最親密的人,那就最好了。哪怕只有那麼幾個,也足夠了……修行方面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他們擅長的和不擅長的東西,所以你假如某件事做不好,千萬不要洩氣……你今後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會揹負很多痛苦,但一定要相信自已,明確自已的目標和夢想,勇往直前,不到最後絕不放棄!我還有……還有……還有……還有很多想對你說的……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不待說完,楊若初的聲音就弱了下去,雙手也無力地垂落下去。

“孃親”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穿破天際,驚起後院樹林之間的一隻只白色玄鳥,守候在門外的晚風也擦乾眼淚,勉力收拾起悲痛欲絕的心情,目光也慢慢變得堅毅起來,只是通紅的雙眼稍稍出賣了冰封已久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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