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很快便製作了出來,馮智佑看了後,覺得做得不錯,和後世的象棋頗為相像了。

心中大為高興,便讓小云給工匠賞了二十文錢。

小云撇撇嘴,馮智佑作為馮家嫡親五子,一個月的月例也只有兩貫,這麼大方的獎賞,主子的私房錢很快就會沒了。

工匠卻是給馮智佑鞠了一個躬,高高興興地拿著賞錢走了。

小云撇嘴的動作,馮智佑也了看見了,只能心裡嘆息這個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小氣了些,但也沒說什麼,等少爺用這個象棋掙回大批的銅錢,這個小丫頭便會明白的。

馮智佑擺開象棋,叫了二狗子、張青等幾個護衛進來,問他們可識字,眾護衛紛紛說道:“五少爺,我們只是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嗯,還好,便把擺好的棋盤讓他看,說道:“這上面的字,你都認識嗎?”

幾個護衛說道:“嗯,這些倒也認識,只是不知道少爺把這些棋子放在棋盤上做什麼?”

嗯,不錯,馮府的護衛文化水平不錯。

至於規則,這個需要講解一下,象棋裡面可是蘊含著融合了戰略、智慧與策略元素的,每顆棋子都有著獨特意義與走法。

紅黑雙方各自佈陣對弈如同戰場上交鋒一般緊張刺激。

馮智佑詳細講解了一番,看幾人大致明白了,便說道:“誰弄明白了,來和我下一盤,要是贏了我,獎勵十文錢。”

一名護衛便說道:“五少爺,大致明白了,獎勵不敢想,但要是陪五少爺走走還是可以的。”

“來,你坐我對面,開始。”

幾局棋下來,馮智佑都是輕鬆贏下,便說道:“換一個人試試。”

二狗子便說道:“我來試試。”

只是兩局下來,馮智佑便發現二狗子棋力瘋長,第二局能贏二狗子還是拿出前世的幾個殺招,看來二狗子頗有下棋天賦啊。

眾護衛也都對二狗子大為側目。

正想開始第三局時,小云過來說道:“主母和府裡二老爺回來了,老爺讓你去府門口迎接。”

“嗯,好的。”馮智戴說道。

馮家在嶺南已歷五世,馮盎父馮僕早逝,大哥馮魂也在前隋俚帥王仲宣叛亂中戰死,馮家嫡系一脈也只剩下馮暄和馮盎二人。

二伯馮暄在羅州任刺史,母親裴氏前幾月便是去的羅州,畢竟奶奶冼氏(不是洗夫人,是馮盎的母親哦)也在羅州。

羅州與廣州山遙路遠,足有八百里,孃親裴氏便是馮智戴昏迷時也無法及時回來。

現在過年了,倒是都回來了。

馮智佑連忙起身,出府迎接家人。

耿國公府外,一名女子年紀大約三十五六歲左右,面容甚是嬌美。

這就是前身的孃親,馮智佑凝視著這張臉龐,或許基於這具身體的緣故,心中倒是湧起一股莫名親切感。

口中不由叫道:“孃親。”

目光移向旁邊與馮盎酷似的中年人,不用說,這是二伯馮暄,再看了看後面與自已相仿的少年,便知這些都是自已堂兄弟了。

便自施禮,說道:“二伯,各位兄弟好。”

裴氏連忙上前抱住馮智佑,一聲“我的兒啊”,便是淚流滿面,自已去看望婆婆和二伯,只是三個多月,沒想到差點和這個兒子天人永隔。

馮智佑此時心內倒是大為尷尬,自已前世二十一歲了,可是快要畢業的大學生,可不是現在十三四歲的模樣。

好不容易裴氏鬆了手,細細打量馮智佑,見兒子略微長高了些,雙眼極為有神,便拉著馮智佑的手和眾人進府。

書房內,馮暄和馮盎喝著茶,馮暄被馮盎的一番話說得震驚不已。

製糖術,月入數十萬貫,而且還是把運費往高了算。

老三五子要造船,而且從長安招募來了五百多工匠。

半晌後說道:“三弟,你這是有錢了要造船,打海盜?”

“正是。二哥,你也知道嶺南苦海盜久矣,只是此前沒錢沒人沒船沒辦法,現在有辦法了,自然要打那些海盜,尤其是倭人海盜。”

馮盎說到這裡,牙齒咬得咯咯響,雙目閃過一絲血色。

“嗯,若是我們有了這個製糖術,便是有了棵搖錢樹,可以製造些戰艦出來,打海盜倒也可以。只是長安招募來五百多工匠,是怎麼回事?”

馮暄善於治理民生,但不善於戰鬥,而嶺南情況極為複雜,所以冼夫人指定了文武雙全的馮盎作為馮家家主。

馮暄也是多年宦海沉浮過來的,只聽長安招募回來五百多工匠,馬上便覺得不對勁。

馮盎聽了兄長疑問,也不由苦笑:“這個,小弟也是大惑不解,這裡面必有奇怪,只是佑兒卻說是無妨,工匠來的越多越好,因為他還要研究造紙術。”

“什麼,老三,造紙術可不是說笑的,這是要得罪無數權貴世家的,你可想好了。”

“嗯,佑兒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只想把造出來的紙用在嶺南,這個也不會得罪那些權貴。”

“嗯,如此,倒也可以,哈哈,老三,沒想到你家中出了個麒麟子啊,這也是我馮家之幸啊。”

二人喝過茶,邊在府裡邊走邊聊,兄弟二人也是多年不見,有著說不完的話。

只是被一陣喧鬧聲打斷了談話,馮暄說道:“這不是佑兒的院子嗎?這是在做什麼?弄得如此熱鬧。”

“嗯,是那小子的院子,進去看看。”

二人踱步進入院中。只見馮智佑正和剛來幾位堂兄弟圍在一張桌前,嬉鬧不已。

馮盎二人大奇,見是馮智佑和二狗子在下棋,便站在旁邊細細觀看。

“咦,二弟,這是什麼棋,感覺有點意思啊,我雖然不懂軍陣,但也看到這棋裡殺氣騰騰啊。”

馮暄默默點頭,繼續觀看此時的棋局。

一局終了,馮智佑贏得,但贏得極為勉強,二狗子這傢伙在象棋上有著驚人的天賦啊。

馮盎剛才觀看棋局,已經基本明瞭這棋的玩法,此時不禁大感興趣,便說道,“佑兒,讓我試試。”

眾人這才兩位家長來了,急忙起身行禮,

馮智佑讓出位置,二狗子見是家主,不由有些戰戰兢兢起來。

馮盎笑了笑,說道:“二狗子,你不謙讓,直管下就是。”

馮盎便和二狗子擺好棋子廝殺起來,有好幾次,二狗子明顯想讓棋,但也是初學,讓得太明顯,眾人便是一陣虛聲。

馮盎擺擺手,說道:“二狗子,正常下就好,不用讓棋。”

二狗子無奈,只好按正常來下。

很快,馮盎便敗下陣來,馮暄說道:“有趣,有趣。”

馮盎便問道:“佑兒,這是什麼棋,可是你發明出來的?”

馮智佑笑了笑,說道:“正是孩兒發明的,這叫象棋,是孩兒給大家奉上的過年禮物,最是適合消磨時間。”

“唔,不錯,二哥,我們也來上一盤,如何?”馮盎看二狗子棋力太高,不好對付,便找馮暄練手。

馮智佑便和幾位堂兄弟在旁站著觀看。

馮暄、馮盎兄弟二人下棋,倒也廝殺激烈,幾位堂兄弟在旁看得興高采烈。

馮智佑看得不置可否,抽了個空,對小云說,讓剛才那位木匠再製作出五幅象棋來,同時在棋盤上要刻上“嶺南馮家制”的字樣。

馮暄、馮盎哥倆在棋盤上倒是殺得酣暢淋漓,直到晚間用膳二人方才罷手。

用完晚膳,二人讓馮智佑把象棋送過去,看來被挑起興趣了,要挑燈夜戰啊。

只是送過來的這幅棋,棋盤上有個明顯的字眼,“嶺南馮家制”,馮盎看了不禁一呆,問道:“佑兒,這是何意?”

“阿耶,這象棋如果拿出去售賣,把玩法寫明,再讓人在店裡現場教學,可能賣出去?”

“唔,這倒是,可以售賣出去。只是為何要打上嶺南馮家制這幾個字。”

大唐此時的娛樂節目極少,像長安這樣的大都市還好些,可以吟詩作對,去教坊司看看美女,但想想嶺南人的識字率,便知道什麼吟詩作對都不靠譜。

反而是這種象棋,只有幾個字而已,規則也簡單,但玩起來卻讓人慾罷不能,想必售賣不是問題。

“阿耶,這是要打造品牌啊,這象棋,只要我們拿售賣,很快就會有仿製的,這幾個字就是讓人知道,象棋,只有我嶺南馮家制作的才是正宗,其他全是剽竊。”

“嗯,你這個想法不錯,你覺得要售賣多少錢?”

“阿耶,這都是木頭製作的,只是要配上一張紙條,寫明玩法,這一幅棋售賣六十文可以?若是用竹子製作還可以便宜些,當然,家裡若是珍貴的材料,比如玉石、瑪瑙,用這些材料來製作,便可以賣上高價。”

“嗯,府裡還是玉石瑪瑙的,你找冼管家要一些,製作出幾幅高階象棋出來,賣個好價。”

馮盎此時已是笑得有些合攏嘴,沒想到這小子隨便一個遊戲,也能拿去賣錢,這個好啊,多多益善。

馮暄一直在旁,此時也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這樣也可以來錢?但只要想想,貌似真可以啊,這個侄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自已家裡的全是憨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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