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和嚴晨月是自幼相識的閨蜜,當警察找上門時,她似乎對嚴晨月的死並不感到特別驚訝。

“這段時間我總覺得她有些反常,果然還是出了意外。”王珂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她們二人自幼一起長大,興趣相投,都愛美,喜歡健身。然而,最近嚴晨月卻一反常態,嚷嚷著要增肥,還說醫生建議她多吃點。

要知道,以前的嚴晨月可是常將“要麼瘦,要麼死”掛在嘴邊的人。

她們都喜歡旅遊和拍照,可近來,無論怎麼約,嚴晨月都不肯出來。她總是說家裡欠了很多錢,需要幫忙打理農家樂,沒有時間也沒有錢出來遊玩。連去美甲店的錢都拿不出來,最後還是王珂幫忙付的。

要知道,嚴晨月可是出了名的愛面子,王珂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王珂自已開了家小飯店,經濟獨立,未婚,性情開朗,在她的短影片平臺上可以看出,對生活充滿了熱情。

柴洪以在董敬思那裡瞭解到的資訊問向王珂:“你知不知道,她與老公的關係並不太好,婚姻出了狀況?”

她搖頭表示不知。

而當柴洪再次問起,“你知不知道,嚴晨月在做援交?”

這一次,王珂選擇了沉默。

王珂低頭不語的反應,明顯她是知道的。

“你如果知道不說的話,可能你的閨蜜案子就破不了,你知道她被人切成了十八塊,而且頭和一些手腳都找不到了嗎?”

王珂抬頭驚恐的看向柴洪,最終緩緩開口說道:“她曾經陪過一位有名的鋼琴家叫吳笛,最後因為價錢的事,鬧到了警察局。最後雖然那人給了錢,可事後威脅過她,說這件事紕漏出去,他會讓晨月死的很難看。”

雖然是閨蜜,可對於被害的嚴晨月,王珂並沒表現出像失去親人那樣痛苦,更多的是害怕。

“當我以為這二人是表面閨蜜時,詢問了一些死者的身體特徵,王珂卻知曉嚴晨月肚臍旁的肉痣和腰背部的疤痕。”柴洪彙報道。

其他的王珂不願意多說,透過交談,柴洪知道,王珂肯定有些隱情未說。

“這分屍、拋屍對於身材矮小的王珂來說,恐怕有些難度,不過她說話時遮遮掩掩,肯定有問題。”柴洪補充說道。

“殺人動機呢?”董敬思問道。

閨蜜過的沒自已好,沒自已有錢,婚姻還不幸福,還為了錢出賣肉體,王珂確實沒有殺害嚴晨月的動機。

總不能因為閨蜜放蕩的行為,有損社會形象而殺了她吧。

王珂的名字雖然寫上了黑板,可在這些人中,嫌疑最小。

所有與謀殺相關的嫌疑較大的人,都被列在了黑板上。

李元稹問道:“怎麼沒人提起嚴晨月的父母親戚?他們沒來尋找過嚴晨月嗎?”

董敬思說道:“資料上顯示,她父母在五年前的一次登山過程中,不慎失足,掉下懸崖摔死了。她是獨生女,家裡也沒有什麼親戚,她老公是她唯一的親人。”

李元稹聽聞後,愣了一會兒,並未說話。他想起了自已,在這個世界上,他也是獨自一人。

“嚴晨月的手機呢?知不知道在哪裡?”李元稹思索片刻後問道。

楊仁勇翻了翻手中的資料說道:“她老公施方磊說,他是回家時,發現妻子的手機落在家裡了,所以才報的案。”

李元稹看了看手機,此時已晚上6點多了,距離答應破案的時間不足36小時了。

李隊再次分配任務,針對性的逐個排查。

現在嫌疑最大的要數那位外科醫生,李元稹決定自已去會一會他。

其次便是嚴晨月撞傷的女孩的父親,他有殺人動機,董敬思去尋一尋他。

還有便是那位鋼琴家,為了自已的前途,很有可能會買兇殺人,柴洪去找一下他。

施方磊也擺脫不了嫌疑,而且需要去拿嚴晨月的手機,現代人的手機裡,可藏了不少秘密。施方磊情緒不穩定,只有派體格壯碩,處事圓滑的楊仁勇去了。

而王珂那邊,同是女人,朱欣姚去可能方便一些。

“至於耗子嗎?你就將這些嫌疑人的社交媒體上的影片都看一遍吧,反正你喜歡看美女。”

張文浩委屈至極,哭著臉說道:“李隊,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誰讓你在這裡看了,你陪同欣姚一起去找王珂,二人互相照應,注意安全啊。不過那個影片還是要看完啊!”

朱欣姚低頭憋笑,張文浩依舊哭喪著臉。

多次拜訪嫌疑人,一來對真兇的心理是個威懾。二來,可以從與他們的交流中,查出些蛛絲馬跡。

分頭行動,事半功倍,各個擊破。

夜裡行動,總歸不比白天安全。李元稹為張文浩與朱欣姚申請了配槍,這兩位年輕人,他最擔心。

早已同醫院領導打過招呼後瞭解到,今夜剛好是同嚴晨月有關係的急診外科醫生曹宏光值班,李元稹便直接來了醫院。

當聽到李元稹說嚴晨月被人謀殺,並且被分屍後。曹宏光先是驚訝,隨後輕聲說了句:“果然老天有眼。”

李元稹語氣肅穆問道:“你說什麼?”

本以為曹宏光會否認自已剛剛所說的話,沒想到他卻大聲說道:“我說她死的好,賤人。”

李元稹摸了摸腰間的手銬,看向近乎瘋狂的曹宏光,“你殺了她?”

“我倒是希望是我殺了她,我如今這樣妻離子散都是因為她。”

李元稹聽聞曹宏光這般說,反倒認為他不像是殺人兇手。

平靜後,曹宏光告訴李元稹,她與嚴晨月是半年前認識的。那晚也是他值班,夜裡嚴晨月因為受傷,一個人來到醫院急診。

初見嚴晨月,曹醫生便被她那美豔動人的面容和婀娜多姿的身材所吸引。傷到腰部的嚴晨月,因為傷口很深,縫合的時候很痛,所以她一直楚楚可憐嬌滴滴的讓曹宏光輕一點。

曹宏光哪裡受的瞭如此美女的這般撒嬌,在替她縫針的時候,骨頭都要酥掉了。

正是因為這一次相遇,改變了曹醫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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