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賈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從邁出門忘帶鑰匙開始,一路倒黴到了嘉達孔公司,剛進大樓便被領導抓了遲到典型。

“幾次了,幾次了。俺瞅著遲到回回都有你,咋了不想幹了?”圓滾滾的經理苟章師指著陸仁賈的鼻子數落道。

見陸仁賈低著頭不吱聲,便把手裡那沒人願意去培訓的檔案扔給他,氣沖沖說了句:“得了,回去收拾收拾,去戈壁灘吧!”

說完轉身進了一旁的辦公室裡。

見人走了陸仁賈才嘟囔著:“每回都盯著我。”

苟章師再見到陸仁賈時,他正站在公司樓下,手裡拿著行李箱排隊往車上上。

見他望向自已,苟章師一個流星踏步邁進了大樓。

坐在車上的陸仁賈呆滯的望著窗外,蜿蜒的公路兩邊寸草不生,不愧是戈壁灘。

叮—,手機響了一聲,螢幕上顯示著“3033年瑜蒙省公考成績已出,進入面試的同學請掃描下方二維碼進群學習。”

陸仁賈感嘆終於有了一件好事發生,急忙開始查詢成績,幾番試過之後,還是沒能擠進去,於是他拿著手機往前面車頭方向走去,邊走邊搖,時不時看著手機,快到車門的時候,忽然躥出來一隻野兔,司機師傅猛打方向盤,搖晃之間,車側翻在地上。陸仁賈的撞在一旁的車門上,沒了知覺。

再醒來,便看到倆人盯著他,一個雀黑,一個煞白。

“醒來啦?你小子睡得夠深,哥倆都在這兒等兩個鐘頭了。”煞白的小夥爽朗的笑著說道。

“我這是怎麼了?”陸仁賈捂著腦袋問倆人。

雀黑的小夥吭吭叭叭說道“車、車翻了,你死、死、死了。”

“死、死、死了?咋可能?我就是被甩了一下,你看我跳起來都沒事,咋會死呢?”陸仁賈爬起來蹦了兩蹦,攤手對著蹲在地上的二人說道。

只見那地上還有一人,躺著的,仔細端詳一下,竟然是他自已。

他先是不肯相信,然後無能狂怒,最後仰天長笑。

“哥,他、他、他沒”雀黑小哥看著暴走的陸仁賈問道。

煞白小哥雖嘴上回答著沒事,卻提前拿出了手裡的傢伙事。

陸仁賈突然一秒正經,面不改色地說道:“虧的死前最後一眼看到自已沒考上,黑哥白哥,咱們走吧。”

於是三人一同上路,有說有笑。

約莫走了三個鐘頭,陸仁賈終於忍不住問道:“哥,你們那地方不派公車嗎?走到啥時候是個頭?”

“唉~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往生處的公車派用都歸馬面管,那還好說,如今陸主任上任,啥都要親自審批,現在啊連申請輛腳踏車都要被盤問三小時,我們也懶得申請了。”煞白小哥找了個地方坐下後吐槽道。

“那你倆這日子也不好過啊。”陸仁賈感嘆道。

“說不好過其實也好過,像我和黑弟基本都是外勤,那年底臺賬嘛確實比那些辦公室的好做。”煞白小哥從兜裡掏出一個瓶子,對著嘴裡狂灌兩口後回答道。

看陸仁賈已經呆滯,便揚了揚手裡的瓶子說道:“來一口嗎?”

陸仁賈盯著瓶子好奇的問道:“這是酒嗎?”

“唉~上班哪能喝酒啊,再往前走走就要過安檢了,這喝酒被捅上去可是要丟烏紗帽的。我這是鬼氣,喝了能提神的。”煞白小哥把手裡的瓶子遞給陸仁賈。

陸仁賈拿著瓶子,果然瓶身上寫著鬼氣二字,也不怕,仰頭喝了起來,果然兩口下肚,頭腦清晰了不少。

於是三人繼續趕路,太陽昇起前總算是到了地府。

果然開始安檢,除了陸仁賈那黑白二哥也被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

剛過安檢,就看到有人拿著檔案來找二位小哥,說什麼西海湖內又有業務。

煞白小哥對著陸仁賈說道:“本來還想陪你進去呢,現在又有活了。你聽哥的往裡走,就到往生殿,陸主任做事很快,就是登記費些時間,不過也不用著急,慢慢的。”

陸仁賈道完謝後按照白小哥所說找到了往生殿,排著隊到頂著牛頭的人那裡領了張票,上面寫著10086號,正感嘆這號的熟悉感,便聽見牛頭人冷聲催促著往前走。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登記完到了拿著筆的大鬍子那桌,他抬頭問道:“是不是大學生。”

陸仁賈羞澀的搖搖頭,緊接著他又問道:“會不會種植技術或者環境養護。”

陸仁賈又搖了搖頭。

於是大鬍子大筆一揮道了句:“去忘川排隊吧。”

老人說去忘川喝孟婆湯就能轉世了,可陸仁賈還沒想好自已要轉世成為什麼,於是一邊思考一邊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終於他想,如果能選擇,他就投胎到一家富戶,最起碼不用為生計奔波,或許還能學些才藝,過有品質的生活。

拐過彎就是孟婆售湯處,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陸仁賈被喇叭裡的叫號聲驚醒。

“108號”

他看了眼自已手裡的號—10086號,轉頭問一邊的人:“這售湯處一天售多少啊?”

旁邊的人回答道:“孟姐雖然事忙,可還是堅持崗位上,一天能賣十碗呢!”

十碗!十碗!十碗!那豈不是要998天才能到1008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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