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賈有些拿不準的又問一旁的同僚:“麻煩您幫我按計算機算算,這998天摺合起來是幾年。”

一旁的青年拿著手機搗鼓了幾下後面無表情的說:“”

“兩年多啊?”陸仁賈聞言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嘟囔道。

“嗨~四捨五入,你這應該算三年不到一點。”一旁的青年安慰道。

“哎,還沒來得及問你是幾號?”陸仁賈心懷一絲期待的問道。

“我前頭還有倆,估摸著喝到湯怎麼著也得明天了。”青年笑呵呵的回答道。

陸仁賈踮起腳尖往前望了望,遠處售湯處的牌子隱約能看清,嘆了口氣問道:“那你咋不往前排,我看天色還早,說不定就輪到你了。”

青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這算我半個家,我從前年來的時候就住這裡了,你別看天色還早,這碗喝完估計人孟姐那邊就下班了。明天一早排,來得及的。”

陸仁賈看著那把長椅問道:“大夥都睡長椅嗎?”

青年俯身耳語道:“你瞧見那邊那個往生棧了嗎?有點小錢的都住那裡,一晚兩鬼幣,吃住全包,還有好多娛樂場所,打打球啥的基礎設施都健全呢。”

陸仁賈也跟著小聲問道:“兩鬼幣也不貴啊。”

“是不貴,人家走量掙錢啊,像我來的時候剛好沒錢,住著長椅也不用花錢,玩玩手機啥的一天就過去了,一年一年過很快的。”青年坦然的說道。

說完後又看著陸仁賈補充一句:“我這長椅等我走後留給你吧,我看你也住不起那往生棧,不過你這沒手機怕是難熬的很,實在不成你去彼岸花那裡找找兼職,買個鬼機對付對付也能成事。這鬼機功能不多,看看小影片啥的也能夠。不過你去兼職的時候得把長椅也帶著,現在入夏了長椅搶手的很,一眨眼就搶沒了。”

陸仁賈聽的雲裡霧裡,剛想細問問,就聽見青年說:“不跟你瞎扯了,我電視劇開了。”

青年往前走了半步,一屁股坐在長椅上,咧著嘴津津有味的盯著手機。

果然,聽見售湯處拿著喇叭大喊收攤。

陸仁賈回想著他的手機,如果走運的話,叫黑哥白哥跑業務時拐個彎帶回來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又有些懊惱沒留那倆哥的聯絡方式,他的手機也不知道去哪裡。

忽然他嘖了一聲,手機早在車翻的時候跟著自已一起被摔成稀巴爛了。

這下怕是真的要在地府打工了。

說幹就幹,趁著天色還早,陸仁賈拿起唯一的行李,一個畫著大logo“往生管理處”的塑膠袋,裡面裝了喝剩下的白哥送他的鬼氣,緩步按照路標去了彼岸花園。

說是彼岸花園,其實是一片一片的田地,裡頭種的全是彼岸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剛盛開不久,看上去生機勃勃,可陸仁賈卻越走心越慌,頭越大,眼前越模糊,終於走不動了,直直倒在了花田的田埂上,懷裡緊緊抱著他白哥的鬼氣。

再睜眼,他歪七扭八的躺在辦公室的地板上,有氣無力的起來後,看到帶著鼻環的女子坐在辦公桌前。

陸仁賈扶著腦袋,老套的問道:“美女,是你救的我?”

那鼻環女子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哪來的鬼,敢單槍匹馬來偷我的花?”

陸仁賈立馬清醒了起來,解釋道:“我是來兼職的,按照路標走的,不知怎麼竟然沒知覺了。”

“找兼職你不來辦公室,你去花田做什麼,還好被上班的薩稅發現,不然你就等著往生號延期吧。”鼻環女子頭也不抬的數落道。

“請問您還找兼職不?”陸仁賈怯生生的問道。

“你這鬼迷日眼的,形象有些不符合,出去再找找別的吧。”千牛華抬手指向門口說道。

陸仁賈起身道了句謝謝,抬腿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從包裡掏出他白哥的鬼氣炫了下去,然後轉身爭取道:“大姐我剛來,還沒適應鬼生,不過我很有精氣神的,排夜班啥的工資低啥的我都行的。”

鼻環女子抬頭看了看後低頭邊敲字邊說道:“我叫千牛華,是彼岸花園管理處的負責人,你這樣今天就開始上班,薩稅負責澆花,你就負責修剪和除蟲吧,一月1000鬼幣,每月十五發放薪資,國家法定節假日都正常休息,鬼節連放三天,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說完千牛華遞過來了一份合同,示意他簽字。

陸仁賈心想1000鬼幣是有點低,可現在這個局面只能騎驢找馬。於是點頭哈腰接過了合同,洋洋灑灑的簽上了大名。

簽完合同後,屁股還沒坐熱,就穿上了印著彼岸花園丁的工作服,戴上防毒面具下地幹活去了。

薩稅看著年歲不大,竟然在這地方幹了一千來年了,陸仁賈在田間閒聊時得知這薩稅幼年喪父喪母,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鬧饑荒的時候沒人管餓死了。

“那你不準備投胎了嗎?”陸仁賈滿臉歉意的冒犯道。

“啥?你說啥”薩稅扯著嗓子問道。

二人一番來來回回後,薩稅招手示意坐在田埂上嘮嗑,因防毒面具隔音效果較好,二人腦袋抵著腦袋大聲說道:“那你不準備投胎了嗎?”

“原先是想投的,可這也沒個準頭,萬一又像上回一樣,若是那日子那不投也罷。我在這地方澆澆水還過的挺舒服的。”

陸仁賈又忍不住想起自已,雖然沒鬧饑荒,但是月月拖欠工資要不到,回回考不上,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還想不想再過一遍。

“哎你倆幹什麼呢?貼在一起,偷懶是不是,再發現可別怪我扣工資啊。”千牛華拿著會議記錄本路過花田時看到二人頭貼著頭,忍不住訓斥道。

二人說得起勁,薩稅望見不遠處的負責人雖然聽不清楚說什麼,但他立馬一個箭步拿起水管開始工作,獨留陸仁賈在花田裡疑惑。

陸仁賈迷迷糊糊起身,拿起剪子,往旁邊剪了起來,餘光瞄見了負責人,一下醍醐灌頂,立馬認真起來,興致勃勃的幹了大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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