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全性命,凌宇不得不點了接聽鍵,卻忘了關掉擴音。

“死凌宇,你跑哪去了?!”

震天響的嗓門像顆飛彈從螢幕裡拋擲了出來。

凌宇腦袋一轟,連忙關掉擴音,並對床上的翰墨擺出一個噓字的禁聲手勢。

“我媽……”凌宇打算瞞天過海——只有我媽才有如此震雷削的高亢分貝。

“你媽?”翰墨疑目圓睜。

電話裡頭連忙竄出一串字元:“媽……誰是你媽,還有你到底在跟誰說話?”

哪怕是關掉了擴音,調低了音量,但江欣兒那高分貝的嗓門依然不容小覷。

見隱瞞不住,凌宇頓時臉露尬色,故作鎮定道:“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翰墨目光示意:你去吧。

一想到凌宇對自己作出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她可是渾身都不自在,一秒鐘也不想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在將那隻燃著青火焰的藥湯碗交給翰墨之前,凌宇偷偷拿出一顆寒魄青虞丹,緩緩放入那藥湯之中。

青火奇蹟般消退,整個碗清涼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燙手山芋。

翰墨不可思議盯著凌宇,模樣很快變作咬牙切齒。

還有這種操作?那剛剛是……凌宇之心,是人皆知。

難不成他是故意製造這青火,就為了找藉口親自給自己喂藥?

本還想稱讚一下凌宇還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可萬萬沒想到,真相亦然不過是色心驅使。

“那個藥你自己喝哦!”

凌宇小心翼翼地說道,遂將手機貼在耳旁,認真聽取那位大人有何指令。

質問的語氣隔著螢幕襲來:“為什麼我今早醒來是沒穿衣服的?”

這個問題可不能輕易解釋,否則,一不留神,就是葬身一片火海。

凌宇含糊其辭地道:“這個……可能……你是有裸睡的習慣吧?”

醒來沒穿衣服……裸睡?!

翰墨正在喝藥的間隙,當即想要一口全噴出來。

吞吞吐吐地回答,裡頭定是藏著什麼貓膩,江欣兒思緒著。

“這筆賬我改天再跟你算。你現在人到底在哪?本小姐限你半小時內,出現在我面前。”之前那個問號似乎並不需要解答。

凌宇語氣十分平淡地說道:“回去幹嘛?能給一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嗎?”

“叫你回來還需要理由嗎?”

“要是我說不呢?”凌宇躍躍欲試道。

江欣兒加重語氣:“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老婆大人,遵命就是!”

“算你識相!啊呸,誰是你老婆了……”

電話結束通話。

凌宇一臉喪氣地走了回來。

“怎麼了?”翰墨問道。

凌宇不語,但表情出賣了自己。

翰墨玩味一笑:“是不是家裡那一位叫你回去跪衣板了?”

“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

話剛出口,凌宇才意識到身份暴露了,於是連忙辯解:“你別誤會,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誤會?”翰墨一臉納悶,自己誤會什麼了?

突然,一陣風從窗外掠勢而來,等凌宇反應過來,一把靈力化形的冰劍早已抵在了脖頸前。

“最恨你這種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吃著碗裡的還念著鍋裡的。”

凌宇一愣:我又成功地被美女以死威脅了?

“你不是鍋裡的,你可是一直住在我心裡!”

“臭男人,巧舌如簧,死到臨頭還敢貧嘴!”翰墨俏臉慍怒道。

哇,竟然連生氣的樣子都能這麼好看……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

“說重點!”

翰墨的冰劍朝著凌宇的脖頸再度貼近,距離不多不少正好與表皮肌膚層實現史上最親密的近距離接觸。

凌宇目光堅定,慷慨陳詞道:“正所謂,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我很幸運,能死在你的劍下,本帥哥今生至此再無遺憾了。”

翰墨當場想暈厥過去,見過不少無賴,可像凌宇這種賴到骨子裡的,生平還是第一次見。

翰墨強調了語氣,狠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凌宇視死如歸,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

翰墨手上蓄力,想著不殺凌宇,也要他痛不欲生。可正要朝他腹部實施一記重拳,手上握著的冰劍卻率先掉落在了地上。

凌宇原本閉上的雙眸,悄悄開了一眼,便看見翰墨虛弱而要倒下的綽約風姿,他只好趁勢將她摟在懷中。

“傷沒好,夫人就莫要對人家家法伺候嘛。”凌宇一臉嗔怪道。

翰墨當場氣昏過去,後悔剛剛沒有一劍直接將這貨刺死。

凌宇故意放慢步伐,輕輕地將翰墨一路抱到了床上。接著,十分親暱地在她耳旁低語:“你要好好等我回來哦,親。”

說完親字,就要情不自禁親上翰墨的臉頰,可翰墨直接扭頭過去,死命不從,凌宇只好微微作罷。

這桀驁不馴的性格,甚得我心!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發自內心地讓我……”凌宇心思盤算著。

臭色狼,敢動我,要你不得好死!

翰墨內心早已將凌宇千刀萬剮成七零八落。

佈下宇字結界之後,凌宇帶著戀戀不捨化作一陣疾風,瞬間消失於山谷林間。

點開智慧手錶上的集結令按鈕,不多時,在江城市鹿城街的一個十字路口上,自動導航駕駛的玫瑰911正好在等紅綠燈。

凌宇化作一道虛影開窗而入,穩穩落在了主駕駛座上。

待綠燈一亮,凌宇一下將車速拔高到尾,迅疾的車速,猶如一陣勁風,極速穿越人流,差點引起波瀾壯闊的多米諾骨牌車禍。

目的地,江府大宅。

由於最近修路,凌宇走的還是那條怪僻小路。面對險石嶙峋的路徑,即便開啟了防震盪模式也不可能完全倖免。

無奈,他只好開啟了傳送之門。

江府大宅外門,一陣喇叭聲連番響起。

門口的警衛忙從睡夢中掙扎過來,清醒地見著了這輛世紀豪車駕駛座內坐著的那位尊駕。

“恭請姑爺回府。”

凌宇懶得搭理警衛,只待閘門一開,旋即如一道白光,閃進了府宅之內。

一名肥頭大耳的警衛,大嘴忿忿不平道:“瞧他那德行,不就是個上門吃軟飯的嗎?神氣什麼!”

“住嘴!你小點聲。要說我們這位姑爺老頭可不小,被他逮著了有你遭罪的。”

“此話怎講?”

“我聽說他來時的地方可是世外玄山醫皇閣……”

肥頭大耳的警衛呼吸猛然驟緊,醫皇閣什麼地方,民間可上流傳不少著傳說。他雖沒有見聞倒也有幾分耳聞,望著那位大人的背影,整個人不由得肅然起敬起來。

走出地下車間,凌宇回房換了一套休閒裝,然後朝江府大廳走去。

遠遠便看見幾張陌生的面孔,一點認識過的蛛絲馬跡也沒有。

每個人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凌宇的出現顯得十分唐突與多餘。

“hello!”凌宇努力給自己的冷場增添一些氣氛,然而卻是無人應答。

凌宇只好找了地方,坐下來,漫不經心開啟手機相簿,認真欣賞自己拍攝的各類藝術照。

時間過去良久。

握著紙牌打上癮的江欣兒才將目光轉向凌宇這一頭,清晰地捕捉到了一身休閒裝的凌宇。

“臭凌宇,一整天不在家都跑去哪玩了?”

江欣兒氣沖沖跑過來,直接擰住了凌宇的耳朵。

她小心翼翼地在凌宇耳語道:“老實交代,昨晚上你是不是偷偷揹著我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

凌宇眼珠子打轉,思量著對策。

江欣兒又說:“聽我姐說,昨晚上可是你揹我回來的……”

“我……什麼也沒幹好吧,何況,像我這般光明磊落的君子,怎麼可能會趁人之危!”聞言,江欣兒加重了力道,凌宇當即暗暗叫苦。

“姑奶奶這麼多人看著,能不能給我一點面子?”

沈俊臣很是吃驚,此人竟然能讓江欣兒如此動容,莫非就是傳聞說的那個上門女婿?

江明撲哧想笑,就這麼個慫包,怎麼配得上我欣兒堂姐?

“二叔,人給你帶來了,你不是想見他嗎?”

凌宇這才發現棕色沙發上那位人物,方才報紙遮住了他的臉,所以沒機會觀得個全貌。

聞聲,高高遮臉的報紙被下拉,凌宇才看清那名帶著金框眼鏡的男士,幾分斯文之下,還是掩藏不住那老謀深算的眼眸。

凌宇微嘆,這吐納的氣息與一般人就特異,看來此人頗是有些城府。

“幸會幸會啊,凌賢侄,我是欣兒的二叔江山,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江山張開寬厚的手掌,主動與凌宇示好。

“二叔……我以後才不要嫁給這種人。”江欣兒撇撇嘴道。

“二叔好,第一次見您我就感覺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很自然又親近,以後承蒙二叔多照顧一下晚輩才是。”

二人一拍即合,宛若一對一見如故的知交。

“江明過來,認識一下你姐夫。”

“喲,這不是我們江家的上門女婿嗎?”江明特地抬高音量,邁著極度浮誇的流星闊步,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凌宇自然讀出了這字裡行間的底蘊。

“我叫江明,你應該很高興認識我吧?”

“江明你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也沒有”江山教訓的口吻說道,隨後轉頭望向凌宇:“不好意思,凌賢侄,明兒打小就不服從管教,禮數稍有欠缺,還請見諒。”江山皮笑肉不笑地道。

凌宇總算明白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看來是要給自己上演一出雙簧大戲。

“你就是凌宇?”這時,一個淡漠冷峻的聲音傳來。

凌宇定睛看去,才發現,一張足以威脅自己顏值的臉朝自己湊近了過來:“你是?”

“在下,沈俊臣,欣兒的高中同學,幸會。”

凌宇拱手作揖,還禮道:“幸會。”

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進來在江山耳旁說了一些什麼。

“你們幾個年輕人好好互相交流交流一下吧,我有點事還要處理一下。”

“喂,叫我回來幹嘛?”

凌宇輕輕觸了一下江欣兒的小蠻腰。

江欣兒眼神黑閃。

敢碰老孃?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一個側踢瞬劈了過來。

凌宇喊道:“我躲!”

“你們兩個給我按住他。”

凌宇望著那兩個傢伙,心想,難不成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鴻門宴?

沈俊臣一臉懵,雖然他很想教訓一下凌宇,可這麼明目張膽,是不是有點兒戲。

江明樂意之至,擼起袖子,就要朝凌宇撲去。

“對不住了,我的姐夫!”江明眼神微冷,似乎也不再顧忌什麼。

既然江明先跨出了那一步,沈俊臣乾脆也跟了上步伐:“得罪了,宇兄。”

凌宇一臉無語,表情僵硬,沒有展示過多反抗,當即被兩個人火速按住了。

“你這狗腿子不是挺能跑的嗎?怎麼這一次不跑了。”

江欣兒走上前,左右輕拍著凌宇那張帥得無法無天的臉,大有黑幫女大佬的風範。

“欣兒你知道,就算我再怎麼跑也不可能逃出你的五指連山,命運已將我倆死死捆綁在了一塊。”

“老實點,禁止說騷話。”江明一臉沉鬱,沒想到,都這樣了還能玩騷。他縱向用力縮小間隙,死死鎖緊凌宇。

凌宇微微低吟:“啊哼……疼!”

江欣兒根本不管凌宇騷話連篇,給拳頭哈了一口氣氣。

“有何遺言?”

“能別打臉嗎?”

“滿足你!”

“啊……”

這一拳,已然到肉,江欣兒根本沒打算留有餘地。

只是,這喊叫聲似乎有點怪怪。

“怎麼回事?”

面露痛苦的竟然不是凌宇,而是江明。

沈俊臣也是懵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帽子戲法嗎?”江欣兒難以置信。

凌宇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江明作為受害者,此刻,已有幾分肝腸斷裂。

這時,江萱兒走到了大廳。

對著眾人笑語:“你們在幹嘛呢?準備吃飯了。”

江明幾乎從區域性到整體都翻了白眼。

“江明怎麼了?”

江欣兒忙上前遮擋視野。

“我們鬧著玩呢。”

江萱兒皺眉,鬧歸鬧,玩歸玩,別整出人命就好。

在江萱兒走後,凌宇一針見血地指出:“欣兒,你下手太重了,人都昏死過去了。”

“還讓你拿他當擋箭牌的?”

“如果不這樣,你可是會被指控為謀殺親夫的。”

沈俊臣上下其手,分析道:“這氣息斷斷續續,就快要氣絕,眼下必須要有人給他人工呼吸。”

江欣兒眼神微愣:“人工呼吸?”沒想到,事態發展到如此嚴峻的一面。

可只是一拳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想著方才施拳那一過程,隱約之間似乎有外力介入……

沈俊臣也是一臉異色。方才那一幕,他確實見著附在江欣兒的拳上是一圈又一圈的冰魄色紋路。

聽說要人工呼吸,凌宇一臉呆萌道:“那誰來?”

但下一秒,他沉默了。

“看嘛都看著我。”

最後,他無助地妥協了。

作為藥皇白楓的首席大弟子,凌宇首當其衝。

“好吧。”

凌宇滿臉視死如歸,遂然直言不諱地道:“欣兒我這可是為了你,事後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快點,別像個娘炮一樣婆婆媽媽的。”江欣兒有點兒不耐煩,畢竟此刻可是人命關天。

沈俊臣開啟了江明的眼睛,觀察其中端倪,隨後得出結論:“瞳孔放大,血絲漸無,外眼道全翻白了。”

凌宇嗚呼道:“這可是倫家的初吻。”

“欣兒要不你先讓我輕輕地親一口,畢竟我的初吻從一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是為了你量唇定做的……”

在江欣兒發怒前,凌宇硬著頭皮,雙手架在江明身體兩側。

接著,他很不情願地單手剝開江明那厚大的雙唇,酸菜味毒氣隨之洩露。

江欣兒敏銳的嗅覺指出:“嗯……什麼味啊?好臭!”

沈俊臣淺笑:“來你家之前,我們一起下了一趟酸菜館。”

凌宇欲哭無淚,眼下該當如何下嘴。單是肉眼,就能看見江明那煙黃的大門牙上夾著幾塊灰綠色的酸菜片。

可妻命難違,凌宇哪敢不從。

就在江欣兒也屏聲斂氣,猛咽口水,畢竟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粗狂對吻,屬實勁爆。可凌宇卻做了十分噁心就快要死的表情之後,來回怒扇江明好幾大嘴巴子。

“凌宇,你瘋了!”

凌宇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真他媽臭,我的黑人牙膏也不管用,我實在控制不住我自個兒了。”

江欣兒雖然深表同感,可這畢竟是人命關天。

可就在這時,一陣悶響傳來,空氣瞬間被汙染。

三人本能後撤,死死盯著製造這場燻煙瘴氣的罪魁禍首。

江明自顧自起了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三人奇異的目光死死鎖定地下的那一攤不明液體。

江明用手擦了一下地板,然後將樣本放到鼻尖一番細嗅。

“這是……”

當場暈厥過去,後腦勺落地,嘴上不時冒出斷斷續續的白沫。

“這貨還有救嗎?”

凌宇兩手外撒:“雨我無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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