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朋一手揉著扭傷的腰子,一手揉著後腦勺。
滿臉的痛苦之色。
剛才他都沒清楚到底是誰把自己摔到土坑下面。
不但把他腰子扭傷,還硌著一截枯枝上,把他腦袋都硌疼了。
尼瑪德,大饅頭都牢牢實實的抓在手掌心,居然又跑掉了。
誰他瑪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看到來人是王大春,趙朋忽然怒極反笑:“特瑪德,我還以為是哪個傻比在英雄救美。
原來是你這個牢改犯啊。
什麼時候你個小逼崽子的膽兒變得這樣肥,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
還敢打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叫人分分鐘鍾滅掉你?”
態度囂張得很。
根本不把王大春放在眼裡。
因為以前他就是這樣罵王大春的。
在他眼裡,王大春一直就是老實懦弱無能的代名詞。
尤其是當王大春在房事那方面不行的事情傳出來,就也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而王大春傷人坐牢的事,更讓他們瞧不起王大春,認為王大春不但懦弱無能,還是一個下賤的低能兒,被人算計了去坐牢還茫然不知。
誰知。
王大春二話不說,幾步上前,抬起右腿,朝趙朋胸口用力蹬去,再次把他踢下土坑,一個趔趄,摔了一嘴的泥。
面對這種畜類,他從不說話,直接動手。
這是他在監獄五年中所養成一貫作風,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而且還是那種打得對方根本還不了手的狠打。
因此,那些常年在獄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獄霸們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爺。
“尼瑪,你敢踢我?
你個死牢改犯。
我艹你媽……”
趙朋暴怒,不停吐著嘴裡的泥巴與草根。 並在地上撿起一截胳膊粗大的樹枝,高高舉起,要撲過來跟王大春拼命。
他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坐牢回來的低能兒打了。
這事傳出去多沒面子啊。
他還能在楊柳村混麼?
還能在北山鎮混麼?
還能在江北市混麼?
然而。
下一秒。
趙朋就傻了眼。
但見王大春迅速放下揹包,從土坑上高高躍下,雙腿在半空中一彎,施出泰拳當中最凌厲的膝擊,狠狠撞在趙朋肥胖的身體上,將他撞翻在地,然後大腿一跨,騎在他身上,揮動兩隻手掌,朝趙朋胖臉上左右開弓,直打得啪啪作響。
趙朋掙扎著用力,想把王大春掀翻。
但感覺好象被一座小山壓著,令他無法動彈。
雨點一樣的巴掌打得他嗷嗷直叫,速度之快,根本反應不過來。
一張胖乎乎的臉龐頓時腫得跟豬頭差不多,嘴角鼻子都沁出一絲鮮血。
那種疼痛與羞辱是他有生以來沒遇過的。
他連忙朝王大春求饒,“別打我的臉,別打我的臉啊, 求求你,大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罵你了。”
他看到王大春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就跟瘋子似的,心裡極度害怕。
生怕自己被這個牢改犯殺了,那就太不值當。
甚至他在想,這個王大春坐了幾年牢,是不是把腦子坐壞了?
這麼兇狠,簡直要殺人似的。
站坑上的田三英見王大春這股瘋勁,生怕他真的把趙朋打死。
她急忙跳下來,一把拉住王大春,勸阻道:“大春,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王大春這才住手,從趙朋身上起來,指著趙朋鼻子惡狠狠說道:“姓趙的,你給老子乖乖聽著,以後老子如果再聽到你敢罵老子的娘,老子要把你的屎都打出來。
還有,如果再看到你欺負三英姐,老子也要把你的屎打出來。”
“不敢了,大春,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一馬吧。 ”
趙朋求饒著。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雖然這樣很羞辱, 很憋屈,很沒面子,但他沒辦法。
他從來沒看過人有這麼大的力氣。
如果不求饒,他真的怕被王大春這個瘋子打死自己。
“滾吧。”
王大春踢了趙朋一腳,喝道。
“好的,我滾,我這就滾。”
趙朋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迅速離開。
在距離王大春約莫四五十米之處,他確定王大春追不上自己時,就回頭對著王大春惡狠狠罵道:“王大春,你這個不能搞女人的死太監,敢打老子,這件事老子跟你沒完。
老子這就去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你一個剛從牢裡放出來的牢改犯,就敢滋事打人,老子饒不了你。
警察也饒不了你。
你就等著去坐牢吧。”
“好啊,你讓警察來吧,老子正好要告訴他們,你強暴婦女未遂,又殺人未遂,兩罪併發,判你個十年八年也是綽綽有餘。
還敢威脅老子,姓趙的,你以為別讓老子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王大春冷笑一聲,也大聲喝道。
“不錯,趙朋你這個畜牲,你強暴我未遂,還要殺我。
幸好大春救我一命,不然,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我一定要去報警抓你這個畜生,讓你去坐牢。”
田三英也氣憤說道。
趙朋頓時啞了火。
掉過頭,急急的逃走了。
說到底,他心裡還是虛啊。
也暗慶自己沒有鑄成大錯。
不然,這輩子就完蛋了。
只是王大春打他的仇,他一定要報。
他要讓王大春付出沉重的代價。
見趙朋離去,王大春也放下心來。
他對田三英說道:“三英姐,你現在去派出所報警還來得及,那個傢伙他跑不了多遠。
一旦讓他跑了,再抓他就難了。”
田三英一聽,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大春,你以為我真的會去報警嗎?
我跟你說,這警報了也沒啥用。
他爹趙有田跟鎮上那些領導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只要這個混蛋以後不找我的麻煩,這事就算了吧。
再說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我也沒有好處的。”
田三英滿臉苦澀的解釋道。
隨後就靠著樹幹蹲下,直喘粗氣。
滿臉的痛苦之色。
“三英姐,你怎麼啦?” 王大春關心問道。
“大春,我脖子不舒服,還有胸口也火辣辣的疼痛,心跳也加快,腦袋發脹,感覺要暈了似的。
這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
田三英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揉胸口,有氣無力說道。
哪怕是將兩片衣襟鬆開,露出一大片白皙豐滿,她也是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