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傷(異常態)】

品階:上品

道具說明:正在發生變異的牛傷樹,其花帶毒,如果處理得當,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陰謀,會給這個世界帶來這樣的改變。”

程暮站起身,將手從地面的積水中抽出。

他甩了甩手上的髒水,同時凝望著水中那些如觸手般的樹根。

這東西果然是牛傷啊。

只是……

異常態又是什麼意思?

正在變異?

或是已經變異完了?

這些問題,程暮不得而知。

他手握長刀,一個平揮以後砍下了一朵距離它最近的怪花。

啪。

怪花落在積水中,濺起水花。

看著有一半沒入水中的怪花,程暮從一邊的牆上取下了一條腰帶。

這玩意兒,該是以前的衙役掛在這兒的。

如今程暮已經沒有了【喪屍化】這個BUG一般的金手指。

所以他處處小心。

小心翼翼的將怪花包好後,他正打算轉身離開。

卻不想,一聲悽慘的叫聲從地牢深處傳來。

我去!

什麼鬼?這地牢裡還有人?

程暮將包著怪花的保護放在一旁的木桌上,舉刀望向地牢的深處。

密密麻麻如向日葵一般的怪花,淹沒在黑暗中。

“誰!?”

一個人聽見忽然發出的聲音,問一聲“誰”是本能。

然而,程暮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鬼地方……我去!”

忽然,程暮想到了一個名字。

“蘇瑾兒?”

這一次,似乎是程暮脫口而出的三個字觸動了那個聲音一般。

悽慘的長嘯聲再次傳來。

望著地牢深處的黑暗,程暮的心再一次的變得冰冷。

他臉上的肌肉仿若是凍住了一般,做不出任何表情。

這【心無惻隱】的屬性,發動得還真是頻繁啊。

程暮想著,對著黑暗喊了一聲:“如此這般活著,很痛苦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啊”的呼喊。

當悽慘的喊聲落定,程暮便對著黑暗繼續說道:“人總要為自已的決定付出相應的代價。其實仔細想想,人這一輩子,就是一個不停做選擇題的遊戲。不是嗎?從出生開始,每一個選擇都決定著這個人日後的境遇。”

“啊!”

又是一聲慘叫。

程暮不為所動:“你如今的遭遇,不就是因為當初做錯了一個又一個選擇嗎?哎,想想你也是慘啊,怎麼就遇上我了呢?若是遇到其他人,總會因為你的美貌,對你網開一面吧。”

蘇瑾兒長得不錯。

在程暮與她初見時,不施粉黛同時因為趕路與逃命,整個人顯的有些邋遢。

不過也沒有掩蓋住她五官的柔美。

不過……

這又如何呢?

程暮可不會因為某蟲上腦,就對她網開一面。

生死麵前,人人平等。

“不過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程暮將長刀入鞘,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袱,道:“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若你還活著,我就不把你關在地牢裡了。”

不知道一個人,五天不吃,只喝髒水,能不能活下去呢?

程暮想著,踩著地面的積水走向了地牢的出入口。

藍孔雀正站在衙門後院的中間。

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一般,低頭看著自已的雙腳。

“哇!”

就在程暮走出地牢的瞬間,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還處在【心無惻隱】狀態的下的他,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

【意念通達】沒有發動。

那就是說這叫聲沒什麼危險。

轉過頭,程暮看著皺眉嘟嘴的劉東平,無奈道:“你這丫頭,怎麼想的?以為這樣能嚇到我?”

劉東平看著程暮面無表情的樣子,做了個鬼臉:“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不好玩?”

程暮提著包袱,道:“現在城外被活屍圍困,你作為小東家不想著去城牆上巡防,就想著玩兒?”

劉東平撇了撇嘴:“我想去城牆,但是曉曉姐和武宣都不讓我去!說我的傷還沒好,太危險了!”

聽見這話,程暮看了一眼劉東平的肩膀:“那你就回角樓好好休息唄。”

“哎呀!”劉東平動了動胳膊:“我其實沒什麼問題了!哎!你今天干啥?我跟著你!反正只要別讓我躺床上就行!”

程暮想了想,微微點頭:“行,別添亂。”

說罷,他便提著包袱走向藍孔雀。

瞧見程暮走來,藍孔雀抬眼道:“哎,先說好哈,剛才可是小東家不讓我告訴你她躲在門後嚇你的。”

程暮擺了擺手:“我又沒怪你,你忙著解釋幹什麼?喏,這個拿著,好好研究一下。”

“什麼東西?”

程暮解釋道:“那長得像是向日葵一樣的東西。”

“向日葵?”

藍孔雀和劉東平同時發出了疑惑。

“你們不知道……”

程暮恍然。

向日葵是明朝中期才傳入中國的。

明代嘉靖四十三年的浙江《臨山衛志》僅有名稱記載,不見其描述。

有具體描述的檔案,那就要是萬曆年成書的《露書》:“萬曆丙午年忽有向日葵自外域傳至。其樹直聳無枝,一如蜀錦開花,一樹一朵或傍有一兩小朵,其大如盤,朝暮向日,結子在花面,一如蜂窩。”

藍孔雀和劉東平這兩個唐人,自然沒聽說過向日葵這玩意兒。

“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大花,花朵和盤子一樣大,花瓣金黃,太陽在哪兒,它就對著哪兒!故稱為向日葵!”

聽見程暮話,藍孔雀一下來了興致:“向陽而生?那這個花葯性該是陽烈至極啊!公子這花長在何處?”

陽烈至極?

可以這麼說,瓜子吃多了確實上火。

至於這長在何處……

程暮撇了撇嘴:“荷蘭!”

“河南?那也不遠啊!”劉東平說道。

“不是!”程暮扭頭看著劉東平:“荷蘭!不是河南!你nl不分的呀?哎呀,我和你說這麼都幹啥?不是我們中原,西邊兒!很西邊!反正我們到不了那地方!”

“那你怎麼知道那兒有向日葵的?你騙我們呢?”劉東平又道。

“我!”

此刻,【心無惻隱】的屬性已經消失。

程暮被劉東平的話氣得差點心梗。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上輩子去過!我投胎的時候沒喝孟婆湯!所以我記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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