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縣衙地牢,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本就陰暗,加上地面散不去的積水,讓這個地方潮溼得呼吸一口氣,都有可能嗆水。

而且,這地方如今最讓人從心底發寒打顫的,是那些花。

從最裡的牢房裡伸出了無數大腿粗的藤蔓樣植物。

它們扭曲交錯堆疊在一起,越往裡越密,越往外越稀。

而在這些藤蔓上,長著許多……花。

形似向日葵,高差不多和劉東平一樣。

不過原本應該長著葵花籽的地方,卻是長著一坨類似腸子的東西。

詭異至極,怪異至極。

“所以,龍大之所以敢違揹我的命令,下到這地牢來,全是因為他的相好染上了疫病?”

如今【喪屍化】狀態已不在,雖然武力已非凡,不過程暮也不敢貿然進入地牢深處。

“是。”

程暮轉過身,眯眼看著被眼前景象嚇得瞪大雙眼的藍孔雀:“你這人還真是狡猾,如此有危險的事情,自已不來,讓別人來給你趟雷?”

“我沒有……”

藍孔雀如今的注意力並並沒有放在程暮身上。

她一手捂著腰上的竹簍,一手捏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撿來的木棍。

她用木棍捅了捅一條泡在水裡的藤蔓,隨後說道:“這東西……不像是木呀。”

“回答我的問題。”

當程暮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藍孔雀便感覺自已的脖子一涼。

不用多想,她又被刀給架住了。

藍孔雀小心的嚥了口唾沫。

因為程暮的刀僅緊貼著她的咽喉,這種距離,加上這把削鐵如泥的快刀。

讓藍孔雀覺得她就選是嚥唾沫這個動作,讓自已的脖子被刀刃給劃破。

“我並沒有讓他來地牢的……”

“可是他說是你。”

程暮的語氣冰冷,沒有任何起伏。

倒是和這地牢中的詭異相稱得緊。

“我只是告訴他,他相好的脈相著實詭異,似是疫病,又似是中毒……我便問他他相好的最近這幾日都在幹什麼。他便說他相好的這幾日都在隨著宣公主清理城內垃圾……她負責的便是這衙門這一塊!”

聽得藍孔雀的話,程暮眉頭一皺,問道:“所以你覺得龍大相好的疫病是因為這地牢?”

呼……

就在程暮話音落地的下一刻,地牢中那些詭異的“向日葵”,便齊齊抖動了一下。

連搖擺的幅度和方向,都別無二致。

真是……

怪異啊!

程暮一邊用刀架著藍孔雀,一邊看著那些“向日葵”。

原本他得到的所有資訊,種在那女人體內的“樹”,該是牛傷。

牛傷他是見過的。

和麵前這一攤詭異之物相差甚遠。

難道說……這東西又變異了?

瞥眼看向身旁的藍孔雀。

想要探查一番,還是要等藍孔雀走了之後啊。

想罷,程暮便說道:“彆著急會的我的問題,因為問題還沒完。你在小院裡說的是,這城中流傳起了疫病。而現在,你每句話說的都是龍大的相好……你讓我如何揣測你的話?”

藍孔雀似是也被剛才那些怪花的抖動給嚇了一跳。

她又伸手摸了一下掛著三更月的竹簍,道:“因為在龍大之前,我便發現城內有些人不對勁。我拔過那些人的脈,脈浮大而數或沉細而數,疏密不勻,邪熱入營血,斑色深紫!這些都是疫病的病典!但是就《傷寒雜病論》裡的陽濡弱,陰弦緊,在這些人脈裡我都摸不著!所以我想……這些人該是中了什麼毒,然後毒變為疫。龍大相好的情況,便正巧印證了我揣測。”

“怎麼印證?”

面對這個問題,藍孔雀又小心翼翼地嚥了口唾沫:“龍大相好和那些人的脈相,膚色均是相同,但是她……她的兩腿上長出了許多紅斑,那些紅斑內的血,黑如墨汁,惡臭無比。我用三更月試過,那血有毒。”

“三更月?”

藍孔雀摸著腰間的竹簍,向程暮說明了三更月這隻壁虎的作用。

隨後,這苗家女子便說道:“然後我根據我學的毒理藥論告訴龍大,他相好的這病,怕不是常見的疫病那般簡單,該是中了什麼毒所至。然後龍大便說她想好的這幾日,除了這衙門外哪兒都沒去過。然後……”

“然後……你們便想到了這地牢?”

藍孔雀點點頭:“但我也和他說過,這地牢你說過不能亂進,也該把這事兒給你說明了。我……我也沒想到,他會這般急匆匆的擅自下到地牢來。”

程暮道:“你剛才的話說得通,但是我還要問你,你是幾時發現的疫病,又是幾時檢視的龍大的相好?為何不來和我說?”

藍孔雀道:“昨日晌午發現的不對,昨日晚上起看的龍大的相好……我本就想今天把這事告訴你的。”

刀放下了。

程暮看著面前那些扭曲的怪異,對著藍孔雀說道:“上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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