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暮找到藍孔雀的時候,這位西南苗家的女子,正坐在一個獨門獨院的院子裡,用藥碾子碾著程暮完全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

像是草,又像是某種昆蟲。

程暮是一個人來的。

畢竟如今南江城外有活屍圍城,內是百廢待興。

讓百姓們在這兒跟著看熱鬧可不是事兒。

“哎,你怎麼來了?”

藍孔雀一見到程暮,便開口發問。

而程暮一見到藍孔雀,便抽出了腰間的刀。

“你……幹什麼?”

面對藍孔雀的疑問,程暮沒有說話。

這女子不過十七人之力,和現在的程暮比起來,雲泥之別。

抬腳之後,也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

原本現在小院門中的程暮,便瞬間出現在藍孔雀的身後。

刀刃輕輕的放在藍孔雀的脖子上。

“我現在給你三句話的機會,回答我的三個問題。疫病是什麼?為什麼要讓龍大去地牢?地牢和疫病之間有什麼聯絡?”

站在藍孔雀身後的程暮,說話聲音很輕。

但是他可以確定,從自已口中說出的每個字,藍孔雀都是聽得清的。

龍大,便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如今他應該已經躺在王大夫的屋子,吊命。

藍孔雀一臉驚駭的看著小院的大門。

那裡什麼也沒有。

但是就在上一個眨眼的瞬間。

這南江縣城的主子,那個名叫程暮的傢伙就站在那兒。

好快!

藍孔雀在五毒教內,雖然談不上什麼得意門生,亦或是內門大弟子。

但是從小混跡於江湖的她,那也是吃過見過的。

藍孔雀主修養蠱,兼練藥理。

五毒,蛇、蠍子、蜈蚣、蟾蜍、壁虎的統稱。

其中當屬蠍蛇速度最快。

藍孔雀,在門派裡,藍孔雀的隻手捏蠍揪蛇的功夫,那算得上是有一號的。

為了練就自已的急眼,不至於在煉蠱時出師未捷身先死……也就是被五毒給咬死。

藍孔雀想到了一個安全的練習方式。

站在門派後山的瀑布下,隨著湍急水流而下的落葉。

開始這般練習的那一年,藍孔雀不過是個八歲的丫頭。

如今的藍孔雀,不過十九歲。

她自認為憑著如今自已的眼力,當今世界沒人能用弓弩暗器傷的了她。

可是……

可是就在剛才。

程暮的速度竟然能快過她的眼睛!

一股涼意,從兩腳開始,直衝藍孔雀的頭頂。

全身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感覺像要下雨了。

但是她,卻冷的打顫。

剛才……

剛才這個程暮說什麼來著?

啊!

對了!

是那三個問題!

那三個能左右自已還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

“我……”

正當藍孔雀想要開口,掛在腰間的竹簍忽然動了一下。

藍孔雀的腰上一共掛著五個竹簍,每個都只有拳頭般大小。

其中三個裝著東西。

在動的那個竹簍裡,裝著一隻全身雪白的壁虎。

藍孔雀給它取得名字叫“三更月”。

三更月一動,忽然打斷了藍孔雀的思路。

這壁虎是藍孔雀十五歲時養起來的。

它本身無毒,藍孔雀之所以養著它,是因為它能嗅毒。

《神農本草經》中載藥三百六十五種,上品一百二十種,五毒。

而剩下的二百四十五隻能種,皆有毒性。

三更月百年有這般能力,就算是放在竹簍中,只要十步之內有毒物毒蟲,它便能夠知曉!

藍孔雀感受著三更月的躁動,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她自從今天天亮起,便一直在這院子中碾藥。

期間三更月毫無動靜。

而如今,三更月躁動不安……

那便是說……

“你……身上可帶著什麼毒物?”

站在藍孔雀身後的駕刀的程暮,聽得這句話,咧嘴一笑:“你還有兩句話的機會!”

言罷,為了表示自已的絕不會憐香惜玉的決心,程暮將刀靠近了藍孔雀的脖子半指。

此刻,刀刃與藍孔雀白皙的脖子已經微微貼合。

“那場大雨後,城內就流行起了疫病,我查了,不是普通的風寒熱,該……該是和那些死在城裡的活屍有關!”

為了保命,藍孔雀只能暫且放下躁動不安的三更月。

“不錯的開始,”程暮看著藍孔雀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道:“不過現在也就剩下最後一句話的機會了,一句話回答我兩個問題,字字如金!”

“我……我讓龍大去地牢,是……是想看看地牢裡面的奇物到底是什麼!興許……興許能對城內的疫病有幫助!”

藍孔雀說完,發覺脖子上的刀還在。

她嚥了口唾沫,幽幽道:“我……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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