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冷氣很足,從沈星遲探究的目光裡,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嫌棄,是的,就是那種世俗的男人對於女人的審視。

那些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雖然低,可還是像針尖一樣刺到了心裡。

“這女人真有手段啊,當了傅少夫人,現在又要做沈夫人了。”

“水性楊花的蕩婦,離婚才多久,這麼快就勾搭上了,估計是....咳咳,你們懂得”

顧婠婠白嫩的臉龐瞬間失去了血色,只覺得嗓子緊的彷彿要嘔吐出來。

雖然難堪,但是她還是保持了優雅,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視的望著門口。

沈景煜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反而為身邊的人終於順從感到一絲滿足。

任何一個佔據高位的男人都有一個致命的通病—極度自我。

哪怕他暗戀了顧婠婠很多年,哪怕費盡心機才得到對方,依舊還是會有蛛絲馬跡暴露出來。

“阿婠,一會兒宴會結束,我們回別墅,咱們討論一下結婚的事宜,好嗎?”

這話說的很得體,語氣雖然冷淡但是依舊能聽出壓抑的喜悅。

但落在顧婠婠耳中,無疑像是一道催命符。

“阿煜,以後再說吧。”

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對方手裡抽出來,提著裙襬走出了宴會廳。

沈景煜沒有追出去,只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追隨著顧婠婠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一直相信,該是自已的東西永遠也翻不出自已的手心。

結婚了又如何?

男人向來抵抗不住誘惑,他要讓阿婠心甘情願的離開傅宴深,不只是離開,還要厭惡,要被傷害到體無完膚,這樣才能乖乖走到自已身邊。

看來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他垂下眼,濃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眸中皆是晦暗不明。

等到一口氣跑出很遠,顧婠婠才氣喘吁吁的蹲在了路邊,她說不出自已心裡怎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想法,居然會覺得沈景煜和傅宴深沒什麼區別。

可是那股刺痛感還留在身體裡,她沒法說服自已接受另一個可能會傷害自已的人。

行李還在沈家別墅裡,裡面放著護照和身份證,顧婠婠思索再三還是回了別墅。

進屋時,屋內的燈還暗著,可等她伸手摸索開燈時,卻突然亮了起來。

屋內擺著數不清的月季花,簇簇豔麗的開著,以花為背景,沈景煜微笑著望向她,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戒指盒。

“婠婠,抱歉。”

“今天在宴會的話不是我心血來潮,我想和你結婚,想讓你成為我的合法妻子。”

他單膝下跪,目光灼熱又真誠:“從高中到現在,我都渴望你的眼神可以落在我身上,現在真正得到了。可我是個得隴望蜀永不知足的人,我希望你能只看我一個,只愛我一個。”

“所以婠婠,你能原諒我今天的魯莽嗎?”

沈景煜說著緩緩開啟了戒指盒,裡面是一枚圓潤的藍寶石點綴碎鑽的女士戒指,細細的圈口,精緻的做工一看就是準備了很久。

如果顧婠婠擁有上帝視角,那麼她現在估計會堅定拒絕並且扭頭就走。

可她沒有。而且眼前人的神態太真摯了,真摯到她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自已太敏感了。

她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心裡那股怪異感還沒有淡去,可臉上還是露出些笑意。

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吧?阿煜對自已的愛那數不清的郵件和畫,這麼多的等待都能證明,何必這麼衝動的傷人。

想到這裡,顧婠婠精緻的臉上揚起一抹笑:

“既然這樣,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說罷,她伸出白皙纖長的手,那枚戒指被沈景煜極其珍重的戴在了顧婠婠的無名指上。

藍色的寶石如同深不可見的汪洋將她包圍淹沒,細細的圈口似乎化為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將其雙手緊緊捆綁在一起,再也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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