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進別墅的大門,顧婠婠耳邊就傳來了一聲極具嘲諷的冷笑。

接著黑暗的空間在被人按下燈的瞬間亮起,刺眼的光照讓她下意識伸手遮住了眼睛,等適應後才望向樓上出聲的人。

傅宴深穿著一身高定西裝,高大挺拔的身材襯得更加修長具有力量感,他此時居高臨下的俾倪著,眸裡的怒氣幾乎是凝成實質。

“小看你了顧婠婠,真是有本事!就算結婚了,還是能勾搭到男人。”這話說的格外陰陽怪氣,傅宴深渾身都透露著不滿,一張臉冷的幾乎能滴出冰來。

他手裡還抓著手機,上面隱隱約約閃著正在撥號的介面,顧婠婠意識到什麼掏出自已的手機,才發現已經關機了。

望著對方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突然覺得很想笑。

還沒開口解釋,傅宴深就已經大步流星下了樓,一把拿過她的手機就要開啟檢視,觸及電量不足無法開機的字樣,心頭的憤怒和慌亂才稍微消了一點。

可他的眉毛依舊皺著,眸中滿是偏執的佔有慾:“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傅宴深今天上午去公司開了會,下午就去了茉茉的公寓。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被呵斥了幾句就哭的梨花帶雨,看著那張和顧婠婠相似的臉,原本想要給對方一筆分手費的想法也莫名被打散了。

他本來想著不回去,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裡總是浮現顧婠婠那張脆弱裡帶著絕望的表情,越想就越心慌,本來想著打電話問一句。

可是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傅宴深破天荒地拒絕了茉茉的求歡,一路飆車趕回家。

停了車,望著原本就算是半夜十二點也燈火通明此時卻一片漆黑的別墅,他的心突然就落到了谷底。

兩年間,他曾夢到過這樣的場景,每次醒來都嚇的渾身冷汗。但是回了家,顧婠婠還是安安靜靜的待著,眉眼如畫如同一件永遠不會離開的精緻的花瓶。

時間久了,這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傅宴深知道,顧婠婠離不開自已。這種自得夾雜著他自詡精湛的掩飾,導致傅宴深失去了對於愛人的耐心。

但是今晚緊鎖的別墅給了他重重一擊,傅宴深勉強維持鎮定開門進去,微抖著手將每間房門都推開找了一遍,望著一間間空寂的臥室,差點就要打電話全城搜人了。

幸好樓下傳來了剎車的聲音,他長舒一口氣站在二樓落地窗邊往下望,卻看見顧婠婠和一個陌生的青年在車裡有說有笑的講著什麼。

不知道多久,顧婠婠才下車,臉上洋溢著那種輕鬆愜意的神情,自已已經不知道多久都沒看見過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混著恐慌在血液裡流竄起來,傅宴深心裡猛然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

眼前的人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狠戾的眸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潭,此時用一種陰鷙的表情盯著自已。

顧婠婠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察覺自已居然在害怕時,她自嘲般的撫了耳邊的碎髮:“你別多心,他是網上招聘來幫我看店的。”

顧婠婠並不習慣於應付這越來越變得陌生的愛人,但是多年的相處讓她能瞬間領會對方的想法,就是因為如此那種無力感才愈發明顯。

她知道,傅宴深不會信的,他只會把這話當成藉口,然後變本加厲的施加那種讓人齒寒的慾望。

果然,聽到這話的傅宴深冷笑出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領結大力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危險至極的弧度:“婠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客廳明亮的燈打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的極細長,盡頭處的窗戶沒關,秋風將水晶燈吹的搖搖晃晃。

傅宴深如同刀刻斧造般深邃俊美的五官忽明忽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兇獸。

“我沒騙你。”

曾幾何時,顧婠婠也是口齒伶俐,多言善辯。可是一次次的質問和解釋帶來的都是傷痕,她就學會了沉默。

她不會再問,為什麼答應好的事情總是臨時作罷,為什麼一次次忘記自已的生日,為什麼那麼相愛也會走到今天這種令人難堪作惡的境地。

當然,她也不會拿出什麼所謂的證據,來自證清白。

這四個字說的雲淡風輕,落到傅宴深耳中就像一柄鈍刀從頭一點點破開刺在心臟上。

他原本故作冷靜的偽裝瞬間破碎,上位者的威壓和被挑釁後控制不住的怒意肆意迸發,傅宴深緩緩吐出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

“婠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知道的我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明顯帶著威脅色彩的話在空曠的別墅內迴盪,顧婠婠心尖微疼,好在比起之前的那些,這句話對她來說算是小打小鬧罷了。

但是涉及到新認識的朋友,顧婠婠難免為對方的安全著想,臉上露出幾分警惕:“你要幹什麼?”

“你關心他?”傅宴深死死盯著她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觸及其眸中一閃而過的擔憂後,那股被壓制的嫉妒憤怒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將人扯到了自已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對方:“與其擔心他,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已。”說著粗暴的撕開了顧婠婠的長裙。

包裹在長裙下的是一具白皙漂亮的軀體,只是有些纖細,但是這纖細並不影響美麗,反而添了破碎感,讓人牙根發癢恨不能留下些宣誓領地的印記。

顧婠婠被拉著手腕推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烏黑的長髮散落在露出一半的肩頭,襯得肌膚如同透亮的玉石。

她被對方侵略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只覺得心臟一點點冷了下去,傷口是上午才縫合好的,絕對不能再受傷了。

“婠婠,別讓我生氣了。”這句話帶著些低沉的壓抑,傅宴深一把扯開自已的襯衫,帶著強大佔有慾的身軀俯壓下來,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留下青紫的痕跡。

無論多久,眼前的人總是能挑逗起他最原始的慾望,傅宴深眸裡閃過一絲肆虐的光,手掌嵌住了身下纖細的腰肢。

感受到對方進一步的動作,顧婠婠掙扎的動作頓了幾秒:“我今天不想,可以嗎?”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拒絕過對方的求愛,但是今天除了身體原因,似乎連自已的心都在牴觸這一切。

繩子繃的太緊終有一天是會斷的,整整兩年,顧婠婠沒有一天是不在自我懷疑和痛苦中度過的。她用盡一切方法去挽回愛人,不惜丟掉自已的尊嚴,得到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傷害。

一個人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顧婠婠清晰的感覺到,自已心裡那根鉉已經在哀鳴了。

傅宴深聞言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露出彷彿第一次認識顧婠婠的神色來,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就陰鬱了幾分。

為了那個男人,婠婠寧願拒絕自已。

他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血液逐漸冰涼趨於凝固的感受實在不好受。

呵,既然我不好受那就誰也別想好受。

“好啊,那就換張嘴來。”

這句話說的惡意十足,落到顧婠婠耳中無異於是種殘忍的羞辱。她雙眸微微睜大,幾乎是用盡全力要從男人身下逃脫。

這種掙扎落在傅宴深眼底就是對方違抗自已的表現,早已經在外面養野了心瞬間就暴躁起來。

他不耐的用舌頭抵了抵上顎,將腰間的皮帶抽了出來,把顧婠婠的雙手合住三兩下就綁在了一起。

兩隻手被束縛著,雙腿也被對方鉗制,傅宴深的手已經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張俊美至極的臉揹著光,看上去好似一片詭譎的迷霧。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懼意湧上心臟,顧婠婠的身體都開始戰慄,她強忍著下顎的痛感,用極其漠然的語調一字一句道:

“傅宴深,別讓我恨你。”

恨這個字被特意加重,傅宴深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臉上的慾望瞬間褪色,眼眸因為詫異顫抖了一瞬,等這句話在腦中重複了幾遍後,才慢慢回過神來。

那股被按下去的醋意和害怕再次瀰漫,他幾乎是咬著牙拽住了綁著顧婠婠手的皮帶,嗓音裡帶著無盡的戾氣:“為了他,你要恨我?”說著頓了頓,扯出一抹凌厲的笑:

“好,好的很,寶貝兒,你等著給他收屍。”

她像是被什麼砸中一般,眸中的色彩黯淡了幾分,又是這一招。

傅宴深接手傅氏集團後,別的沒學會,威逼利誘的手段倒是掌握了十成十。

他們之間的事兒,絕對不能牽扯到其他人,何況還是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無辜的人。

顧婠婠死死咬著下唇,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直到唇瓣滲出點點血色才停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願意,你別...”

話音未落,傅宴深的臉色就更加冷戾了幾分,他嗤笑一聲,湊到她耳畔低聲嘲諷:“你這具身子我早就膩了,但是我的人就算是放到爛,也不會讓任何人指染。”

這話他是故意的,相愛這麼多年,傅宴深清楚的知道顧婠婠對自已的感情,自然也知道說什麼話能最大程度的讓對方痛苦。

他心裡不舒服,所以她也不能好受。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顧婠婠呼吸停滯了一瞬,漂亮的眸子閃過了無法形容的絕望。

一刀見血。

心裡還沒緩過勁兒來,身體就已經無意識的作出了反應,她的眼淚緩緩從眼角滑落,一滴滴落在了皮質的沙發上。

還是低估了自已的承受能力,經歷了那麼多還是受不住對方含冰帶毒的利刃,他總能找到最柔軟的地方,然後毫不留情的刺下。

看著顧婠婠像是失去了靈魂般的破布娃娃一般,傅宴深才猛然發覺自已究竟做了什麼,他在心底狠狠罵了一聲,慌忙解開了皮帶。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脾氣了,看慣了外面的笑靨就再也忍受不了一點違逆,這是人的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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