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餘,朱允熥的登基大典如期舉行。

遠在封地的藩王前來皇城道賀的並沒有幾人。

除了已經明確表態要站在朱允熥身邊的幾個藩王以外。

前來祝賀的藩王,竟然也包含了燕王和秦王以及晉王。

朱允熥可不認為秦王和晉王是真的前來為他慶賀。

當然,秦王和晉王也的確是來看笑話的。

他們安插在禮部的人,早就已經將此事稟告了他們。

甚至這件事情嚴防死守瞞著朱允熥不被朱允熥知道,其中也不乏兩人的手筆。

也的的確確,這場笑話,不止看樂了兩人,連沒有前來的藩王也知道了訊息。

朱允熥堂堂皇帝,竟然宣國號為建文,自己成了建文帝。

別說他們這些皇子,就連平民百姓也知道‘文’字的意義何在。

據說朱允熥當場掀了桌子,拘了禮部尚書。

可是至於後來為何禮部尚書被放了出來,朱允熥也如同沒有發生此事一般不再追究。

除了當事人,也就只有朱燁知曉了。

身在皇城的這些藩王,也只知道事發之後,朱燁私下面見了朱允熥。

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

但是這件事情,竟然還沒掀起風浪,就被平息了,顯然不可思議。

緊接著,朱允熥便擺駕皇陵,親自去忌奠了明太祖。

眾人只知曉朱允熥還去了已故父母以及已故淮王朱允炆的陵前告慰。

一時間,新皇至孝的傳言四起。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新皇惦念兄長情誼,所以將年號取為建文的說法被傳了出來。

秦王和晉王兩人衣著普通的坐在皇城集市之中。

晉王聽著百姓議論朱允熥重感情,是個至孝至情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咱這個好侄兒明顯是被人擺了一道。”

“竟然還能被他顛倒黑白,賺了這些好評。”

“這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咱也實在是佩服呀,佩服。”

晉王的語氣裡滿是嘲諷之意。

倒是他對面的秦王,不動聲色的抿著自己手中的茶水,沒有搭話。

“不過,能陰了咱這個好侄兒的人……也是厲害的很。”

能夠瞞住朱允熥,還能讓禮部動手,事到臨頭才被朱允熥發現。

這種成事的機率……

晉王此時的語氣的確是由衷的佩服此人。

如此手段,也算得上是能夠隻手遮天了。

“所以,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聽到晉王的話,秦王終於來了興趣。

“不知道……”

晉王其實心中第一人選其實是朱燁。

只不過想了想,如今朱燁的處境,大概做不到這般。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能有這種手段的人,除了老大,還能有誰。”

秦王冷笑道。

“你是說……雄英……”

能被秦王成為老大的,顯然就是意指朱燁了。

“不可能,老大若是能夠有此手段,怎麼可能甘心被咱那個好大侄兒圈禁在宮裡。”

晉王想都沒想便搖頭反駁道。

“呵呵……除了老大,你覺得還有誰人能夠如此手段。”

“況且,事發之時,咱那侄兒發了多大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夠安然無恙平息了他的怒火,除了老大,還有誰能做到。”

“怕是,你剛剛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也是老大的手筆。”

秦王眼中漣漣,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那也不能說明這件事情就是老大所為呀。”

“不然的話,允熥……”

晉王的聲音有些大,被秦王一眼瞪過去,立馬訕訕的壓低了聲音。

“若是老大,老三定然第一個懷疑他,又怎麼可能讓老大有平安活著。”

“不可能……不可能……”

聽完晉王的話,秦王倒是沒有反駁。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這件事情絕對是何朱燁有關係。

但是也絕對不是朱燁一人所為。

由此可見,禮部怕是有朱燁的人,才能促成此事。

那禮部尚書……怕是朱燁的人。

這也證明了,他那個大侄兒,絕非如同表面上呈現出來的那般與世無爭。

只是他不明白,朱燁為什麼防著他們?

難道是不信任他們嗎?

秦王有些迷惑,但是這些事情當然也不可能告訴晉王。

這半年來,晉王對朱燁尚未死心。

可是秦王卻已經不同於晉王那般,還想著輔佐朱燁了。

明明擁有自立為王的機會,為什麼還要拱手讓人。

這些年來,招兵買馬,已經充壯了他的野心。

如今,晉王這麼大的助力,他當然不可能再退讓給別人。

隨著秦王的沉默,晉王還以為是自己說服了自己的二哥,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隨即,他又開始擔心起來。

他沒有告訴秦王的是,他懷疑這些事情,是其他的兄弟所為。

畢竟能夠讓朱允熥這麼難看,也不知道背地裡,多少兄弟們偷著樂呢。

朱允熥臉上這一巴掌打的還真是響亮。

當然,有晉王這樣的想法的,也不止只有他一個人。

到現在朱允熥都覺得,那文書被人替換了。

他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出自於自己的失誤。

可是眼前擺著的證據證明,那字跡的確出自於自己之手。

而且,文書在送達到禮部之前,除了黃狗兒,和那兩個內監,沒有別人碰過。

傻子也知道,黃狗兒和那兩個內監,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而禮部,自然也沒有道理這麼做。

這件事情,雖然僅僅只是一字之差,但是說到底,對他來說沒有產生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否則話,登基大典上,只要把那繼承皇位的名字改了,今日大明的江山完全可以易主了。

所以,這件事情……

最大的可能性,只能是自己的失誤。

朱允熥也不是沒想過質問禮部尚書。

可是禮部尚書也說明了,他前來尋找自己驗證過,是自己把人打發了,沒有理會。

想到自己那日醉酒……朱允熥實在沒辦法斷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人為,還是出自自己。

聖旨上那刺眼的建文二字,讓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可是木已成舟,他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頂著這讓他噁心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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