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兒識趣的垂首來到朱燁的面前,正要伸手,卻不想朱燁並沒有將手中取出來的紙張遞上去。

“等等……為了防止意外,本王覺得,還是當眾宣讀這些信件才好。”

朱燁這樣一說,朱允熥心中的預感更加強烈,手也忍不住跟著哆嗦了一下。

可朱允熥沒吭聲,朱燁就只當他是默許了,甚至都不給朱允熥出言阻止的機會,便手拿紙張一張張唸了出來。

朱燁手中的,正是以朱燁的名義與白旗皇帝以及黎國皇帝通訊的內容。

不只是大明兵力的部署,已經領將的身份本事,都一一列舉在案。

在場之人,各個聽得觸目驚心。

都沒有人注意到,朱允熥那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不知朱允熥,此時臉色難看的如同烏雲密佈一般的人還有方孝孺。

旁人不知,可是方孝孺和朱允熥清楚地很。

朱燁所讀的這些信件,和方孝孺剛剛呈交給朱允熥的信件內容一模一樣。

朱燁唸完一張,便交到黃狗兒手中一張。

在場之人,除了朱燁沐惠湯和湯軏四人以外,都是面色凝重萬分。

“朱燁!你好大的膽子!”

“勾結外敵,竟然還有臉將你們來往的書信當眾朗讀。”

“你真的狗膽包天!”

“來人,還不把這逆賊拿下。”

齊泰此時聽著朱燁念出來的內容,氣的臉色通紅。

剛剛朱燁讓他難堪,此時抓到朱燁的錯處和把柄,齊泰當然不肯善罷甘休。

“齊大人,你要是急眼本王也不攔你,不過……你等會再跳。”

朱燁一計冰冷的眼神射向齊泰,駭得齊泰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那眼神中的厲色和威壓,絲毫不必太上皇弱上多少。

他豈能不怯。

將齊泰不自覺的噤了聲,朱燁才繼續看向上方的朱允熥。

“皇上,這些書信是臣回京之時,從途中白旗安插在大明境內的那些暗樁據點處搜刮來的。”

“而且,同樣內容的信件,不止一封。”

“聽剛才皇上所言,恐怕皇上手中的信件也是相同的內容吧。”

“如果臣真的像是方大人所言那般,勾結敵國,那麼同樣的信件,怎麼可能撰寫多張。”

“而且,若是臣真的圖謀不軌,又怎麼會留下證據來等著方大人指正自己。”

“方大人自己也說了,這些書信,都是白旗餘孽在拷問之下遞交上來。”

“皇上應該知道,白旗滅國,臣居首功。”

“所以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可能與臣攜手,助我成事。”

說到這裡,朱燁側頭看向方孝孺,然後詢問道:“方大人,若是本王殺你妻兒老小,毀你宗祠,掘你祖墳,害你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方大人,你可還願意同本王同朝為官,共同輔佐皇上治國為民?”

朱燁的眼神滿是挑釁,只不過礙於角度問題,也只有方孝孺能夠看見。

“你……王爺慎言。”

方孝孺被朱燁的話氣的恨不得罵人。

這是詢問嗎,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他不能罵朱燁,便只能甩袖不作搭理。

“皇上,您看,臣不過是打個比方,嘴上說說,方大人便如此態度。”

“所以,被本王滅了家國的白旗人,怎麼可能和本王站在同一戰線呢。”

“更不要說那四國聯軍了。”

“若是本王真的和他們有什麼陰謀的話,本王率領我大明將士斬殺的那些敵寇,難不成是假的嗎。”

“黎國和涼國大將都是折損在本王手中。”

“此番挫敗,少說五年,多達十年,他們的國力都緩不過來。”

“若是如此,方大人還硬要栽贓本王通敵叛國……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朱燁微屈的腰桿直起來,說出來的話也是底氣十足。

誰人拿著自家成千上萬的兵力為了旁人鋪路,除非是瘋魔了。

四國損失那麼多的兵力,敗的落花流水。

甚至於黎國還被朱燁瀕臨城下,差點滅了國。

這麼慘痛的代價……

若真是他們和朱燁達成了協議,又落得如此境地,怕是早就上吊自盡了。

“況且,如今兵符在王將軍的手中,十萬大軍也已經安置入營。”

“皇上,方大人說臣是為了兵權勾結敵國將領,實在是胡言亂語。”

“皇上可要為臣做主,還臣清白呀。”

朱燁這一嗓子,滿是不甘心和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樣。

原本被方孝孺呈遞上去的證據轉移了注意力的眾臣,都後知後覺。

朱燁可是打了勝仗回來的。

若是朱燁真的勾結了敵軍,怎麼可能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況且朱燁說得對,十萬士兵,除去留守在雲城的,還有歸營的。

就連朱燁帶回來的這些士兵也都已經交還到了皇上的手中。

這個時候說人家吳王殿下有所圖謀……

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呀。

方孝孺氣急:“既然吳王殿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是清白的。”

“那為何,吳王殿下著急這殺了那白旗一百餘人,一個活口不留。”

“難道不是吳王殿下怕對峙起來,自己的罪行敗露,所以才殺人滅口嗎?”

眼見朱燁竟然扮柔弱為自己辯解,方孝孺怎麼肯。

他做了那麼多的工作,就讓朱燁輕飄飄的幾句話便逃脫,自然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朱燁拿出了那些書信之後,方孝孺便明白,自己身邊定然出現了內鬼。

否則的話,那些書信的內容,朱燁不可能知道。

既然那些辛苦造假做出來的證據不能派上用場,那就只能咬著朱燁殺了那麼多白旗餘孽做文章了。

“方大人。”

聽到方孝孺氣急敗壞的職責,朱燁也忍不住怒氣外露。

猛地抬頭看向方孝孺,朱燁的聲音大到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

“本王在歸京途中,在白川城偶遇一事,今日倒是不妨說出來給方大人聽聽。”

朱燁的臉色已經不如剛才那般。

從進入奉天殿來,不管多少人跳出來指責朱燁,朱燁始終都沒有黑過臉。

可此時,面對方孝孺的質問,朱燁的臉色鐵青,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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