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湯軏帶領沐惠前往北平,身邊帶的人都是湯家的舊部,足夠忠誠的人。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有細作的問題。

那麼,知曉湯軏帶兵迴歸雲城的人,除了湯軏身邊的人,便只有朱棣了。

難不成……朱棣……

沐惠驚訝的看向朱燁,似乎想要得到朱燁的印證。

“不是燕王。”

朱燁看到沐惠投向自己的眼神,便知道了沐惠心中的想法。

他直接便搖頭否認了沐惠的想法。

即便朱棣心中存有野心,但是也絕對不會拿著大明的國運任意妄為。

四國聯軍兵臨城下意味著什麼,朱棣不可能不明白。

這個時候,湯軏出了事情,那麼雲城就只能依仗湯和了。

朱棣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還未等三人再次發聲,方仁美便著急忙慌的找了過來。

“王爺!”

方仁美看著朱燁等三人站在一起,便知曉怕是朱燁他們已經知道了湯軏遇刺的事情了。

“燕王已經在調查到底是誰洩露了湯將軍的蹤跡,一旦有了結果,會即刻告知。”

也不多說廢話,方仁美直接將結果告知了朱燁等人。

“這件事情,並非燕王所為。”

方仁美看著三人嚴肅的臉色,自覺自己的說服並沒有憑證,很難成立。

但到底他還是要為了朱棣辯解上一句。

“我們知道,只不過如果洩露湯將軍行蹤的奸細不是湯將軍身邊的人,那便只能是王爺周遭的人了。”

朱燁話說的婉轉,可是方仁美卻聽明白了。

“吳王殿下的話我自是明白,可是殿下也應該知曉,如今燕王府中,不僅只有燕王的人。”

方仁美話說的直白,但也算是替朱棣解釋了。

“我的話並非責怪,只是希望你轉達燕王,若是此人不能立時揪出來,日後怕是會引起更大的亂子。”

朱燁的話說的誠懇,但也只是點到為止。

依照朱棣的能力,不需要朱燁為他出謀劃策,想必朱棣的心中早有成算。

只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儘快有結果,所以朱燁不免還是要提醒方仁美。

“在下知曉,定然會將吳王殿下的話告知燕王。”

方仁美何嘗聽不出朱燁的意思,只是點頭,算是謝過了朱燁。

見方仁美離開,朱燁這才轉臉看向朱權:“皇叔,我需要你進京。”

“進京?”朱權的思緒還停留在方仁美的身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湯軏將軍的行蹤洩露,不止是燕王的身邊有奸細。”

“我方才還想和皇叔說起此事。”

“湯將軍遇襲也好,還是四國增派援軍也好。”

“這些事情結合在一起,絕非巧合。”

“如今我們的行動,彷彿對方都能夠提前預知一般。”

“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皇城之中,絕對有人在為敵軍傳遞訊息,以致於他們能夠掌握我們的動向作出應對。”

朱燁手心發緊,語調沉重的衝著朱權解釋道。

朱燁的話,顯然如同猛擊一般錘在了朱權的心上。

嚥了口唾沫,朱權咬著牙關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麼意思?”

“皇叔可知道朱允熥加派兵力前往雲城的訊息?”

朱燁鄭重的看著朱權。

皇帝指兵有些時日了,朱權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了,此事早些日子,我便已經得了訊息。”

朱權點頭。

朝廷點兵,朱權還為此高興了幾日。

雖然湯和坐鎮雲城,手下的兵力和四國聯軍旗鼓相當,但是有了增派的兵力,多少也能震懾敵軍。

況且,雖然四國聯軍瀕臨城下,但是自從湯和接管了雲城之後,便一直僵持這些時日,沒有大動作。

如今在兵力的加持下,四國聯軍能夠知難而退,是所有人都樂意見得的結果。

想必朱允熥此時派兵,也是希望能夠震懾四國,讓四國聯軍退兵。

所以,在知曉朱允熥調遣了五萬兵力至雲城之後,朱權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如今朱燁突然提起此事,難不成是因為調遣的兵力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朱權回顧了一下,自己並未接到任何訊息提及援兵,難不成是自己錯漏了不是?

“皇叔,我和沐惠得到了風聲,得知四國已經從各部調遣了軍隊,暗中支援雲城外的駐紮敵軍。”

“皇叔覺得這是巧合嗎?”

朱燁看向朱權,面色凝重,他相信朱權自己自會思量出此事的攸關。

朱權難得慌亂失措的看向朱燁:“你的意思是……”

“想必皇叔已經想到了其中要害。”

“雖然我們派去核實訊息的人尚未歸來,可是這訊息十有八九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是真的,那麼,雲城這場戰爭勢必會打響。”

“況且,皇叔定然能夠看透,即便是遣派援軍,為何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在朱允熥欽派援軍前往雲城這個節骨眼上,才加派了兵力?”

“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敵軍知曉我們增派了兵力,所以為了應對雲城增加的兵力,才調遣了軍隊前來。”

“原本我還不太確定這條訊息的準確性,可是如今湯軏將軍遇襲……”

“事情已經明瞭……難道不是嗎?”

朱燁的眼神忽明忽暗,幽沉深邃的彷彿看不到底一般。

“皇叔知道,我現在沒辦法回去京城,所以,這件事情只能勞煩皇叔替我跑一趟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低。”

“甚至有可能就是朱允熥身邊之人。”

朱權聽著朱燁的話,心中似乎已經有了決斷:“我可以去,但是……貿然前往皇城,我怕會打草驚蛇。”

“藩王不得聖旨召見,不能進京,所以,皇叔自然不能頂著自己的身份行事。”

朱燁平視著朱權,有些歉意的緩緩說道:“此番冒險實則不諱,如若不是我實在分不開身,也不忍心讓皇叔冒險。”

“可是如今能夠替我走一遭的人,也只有皇叔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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