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家在武器到達、大感要挺起腰桿拉個車隊去信儀示威、正在調兵遣將帶幾個人,幾條槍,幾門炮,幾輛裝甲車,幾輛坦克的時候,燈塔卻是掐著時間回信了——兩個字:歡迎!

木槿那邊,就在7層的作戰指揮中心聽各個偵察部隊的彙報,透過在各個物資庫蒐集來的軍用通訊裝置,燈塔偵察部隊能在蘇南城方圓一百公里都能實現即時通訊,這是一張秘密皇牌。在至今通訊癱瘓的末日來說,無疑一個巨大的先手優勢。

那天下午,1點左右。鄒家挑了全天太陽最好的時候出發。4輛裝甲車,一輛全防彈的紅旗,一輛猛士,一輛99A,50名帶武器計程車兵。

哦,對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也被抬出來,搬上了那臺紅旗。

這些都被燈塔戰略偵察部隊看的一清二楚。

下午三點,景山車隊到了燈塔大門口。一隊穿著嶄新的作訓服、裝備精良的軍人們早就從裝甲運兵車上下來,微抬著胸前掛著的突擊步槍,列出防禦陣形,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裝甲車上的機槍手也把機槍和機炮對準了對面。

防禦佇列在他到來的時候訓練有素地自動開啟一條通道,在他過去之後又馬上合上。這排場甚合他意,他準備用慣有的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和握手來讓燈塔的主人(暫時)感受一下來自京都的世家風範(注意,木槿也是京都人,所以他的笑容很不屑)。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僵了一下,但馬上調整了過來。

燈塔大門左右兩邊都建起了新簇簇的三層磚房,在中間加建了門框和看起來很結實的手動推拉門。還有就是他熟悉的哨兵站崗亭和“衛兵神聖,不可侵犯”。

讓鄒玉成心頭一緊的,是門口預設的兩個攝像頭。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對方有電,而且不怎麼節約(這只是山腳的大門,不是基地大門)。另外,在左側的磚樓二層,探出矮牆半個身子的是……一具固定式反坦克導彈……右側的磚樓二層,在沙包的後面,有一挺….重機槍…三層嗯….是高射炮…..還有一排排高射炮彈箱。

好吧,這些都可以撐場面,可以打腫臉充胖子——雖然鄒玉成知道不可能。他早上十點遞的信,現在三點……這一系列的佈置可不是一天半天能憑空變出來的。不過就算是打臉充胖子,這些東西也不是他鄒玉成說拿就可以拿出來的。

之後便看到對面的門後面走出一箇中等身材(偏上一點180左右)的男子,年輕,估計三十一二歲。他臉上呵呵地笑著,好像鄒玉成是一位多年未見的軍中好友,而且他身後只有2名警衛(不排除躲在了崗哨後面)比自已這邊的50來人少多了,但氣場一點不虛已方。目光轉回來人,見他快步向自已走來,一邊高聲道“鄒公子,久仰大名!“,一邊提前就伸出了手——這是要跟他握手的意思了。

他也微笑著快步上前,握住了木槿伸過來的手,“木旅長,幸會幸會。”

木槿握著他的手,眼睛卻看著後方的車隊:“您家院長呢,我可仰慕他已久啊,是在車裡吧?不過進山還有一段路,他老人家腿腳又不方便,還是上去再見面吧!我們備了茶席招待,來,各位請!“(木槿os:這話說的,唉,太勉強了)

這是表示對鄒家情況非常瞭解了。鄒玉成在心裡冷笑,臉上卻仍是熱情的微笑:“木旅長很體貼。“

在崗哨後面,鄒玉成看到了一輛99A和四輛04A(這個確實是木槿的面子工程),又暗中倒吸一口涼氣,自已其實也是有坦克的,但奈何油沒多少,燈塔把坦克放在這裡,明顯不是為了當掩體、炮灰的,那只有可能是他們有足夠的燃油來供這幾輛車的

之後兩個人便領頭往山上走去,後面跟著一大群人(和車)。沿途木槿盡責地擔任了導遊的角色,指指點點做介紹。公路很寬,雖然只畫了兩個車道,但看上去可以過三輛車;路兩邊都是低矮樹木和灌木組成的密林,不過現在只剩下枯木了,在枝條的縫隙處,還可以看見迷彩偽裝網,大概是戰防炮或者反坦克炮陣地(其實還有雷達和地對空導彈陣地)。還有就是一個嶄新的木屋區,旁邊停著幾輛96A。

信儀的防禦重點都在公路上,二十分鐘步行上山的沿途,就有5個由重機槍、山炮\/反坦克炮\/戰防炮、反坦克導彈、高射炮、戰壕、反坦克壕溝組成的綜合性防禦陣地,還有樹林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還有3-4處火炮陣地;其中還有好幾段旁邊便有木屋,木屋前堆放著大量各類地雷,看來是準備在前一個防線失守時埋置的。鄒玉成本身就是個軍事專家,沿途邊看邊在心裡服氣地點頭。只要耗得住,這麼個易守難攻的位置,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又上了一個明顯是故意佈置的陡坡,天地間一片豁然開朗,燈塔基地的真容展現在眼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落在山間的“匡“字形建築,現在這個建築勉強稱得上優雅悠然,外牆是耐看的灰白色石灰石,只不過到處是加建的玻璃防護罩(這東西物資庫裡都是一車一車拉出來的)有些地方還加建了不鏽鋼的外殼,房頂上到處都是藍色的光伏發電板(木槿之前帶隊清理(順便掃蕩了)一個大型光伏板工廠)。因為今天難得有陽光,遠遠也能看到不少房間的露臺都拉開了窗戶,窗戶外的晾衣臺上都晾曬著被褥和衣物,這意味著燈塔居然是分配了房間給所有人。蘇南的建築,很少有有暖氣的(不過這裡就有)這裡每個房間倒是都有空調,但有電也經不起這麼使的,鄒玉成推測應該是每家每戶都自已起了燒炭的暖爐,或者用的火盆。否則這鬼天氣裡,有十床棉被,才睡的著啊!

如同之前問過的那些人說的一樣,建築四面都圍著加建過的高牆上面有鐵絲網和攝像頭(又是攝像頭!他們有多少電?)四角都有高高的磚樓(鋼筋混泥土的永久公事算是不可能的),牆外還有交通壕,地堡如同蛛網一般。(等等,這和監獄怎麼那麼像?)

木槿可沒打算讓這大狐狸和背後的老狐狸進自家大門。療養院本來在一層就有一個小咖啡廳,末日時廢棄了,之後木槿又讓人收拾了出來,作為基地公職人員和外來貴賓(沒幾個)休息的地方。這次為了迎接(示威)景山眾人,木槿特地派人收拾了一下咖啡廳的戶外部分,在一個遮陽篷下襬了一個茶(咖啡)席。

兩人分別落座,早有各自的隨行人員給自家領導送上一隻保溫杯(木槿杯裡的是咖啡),茶席上到有一些中\/西式點心,木槿讓一個以前做點心師傅的隊員準備的。不過看對面那樣,大概是怕這裡面下了毒。開玩笑,我木槿這麼光明磊落的人,會幹這麼齷齪的事嗎?

鄒玉成突然看到戰士從木槿的衛兵(還是那兩位)中走出,來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木槿點點頭,他便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木槿不屑(真的沒法裝了)一笑:“鄒公子,有人剛剛在象山戰備公路上起飛了3架9式武裝直升機和一架重劍戰鬥機,往燈塔方向飛來。不知是為什麼啊?”

木槿的笑更加不屑了“您看,是不是貴屬有什麼誤會?如果是的話,還請鄒公子一定抓緊了,一旦有外來飛行物靠近燈塔,我方部隊是無須請示直接擊落的。”

“您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是的話,還請鄒公子一定抓緊了,一旦外來飛行物靠近燈塔,我方部隊是直接擊落的。當然,您也看到了,我們是有這個實力擊落那幾架的戰機的。如果不是嘛,那您就可以觀看我方部隊擊落敵機的戰鬥了。”

鄒玉成早換上了驚愕的表情:“木旅長,真有多架戰機在向燈塔飛來?這還真可能是我們的戰機(木槿:裝,你還裝)這是哪個天殺的自作主張?”蹭地站了起來:“木旅長,絕對是誤會。請容我馬上處理一下。“

鄒玉成便板著臉去跟身後的一名軍官說了幾句,那個軍官便大步走到一旁急促地用對講機小聲說了幾句,不用猜都知道是讓山下的人用車載電臺通知空中的幾臺軍機緊急調頭。

鄒玉成額頭冒起了冷汗,不只是因為他的計謀被識破了,更是因為他看到的在燈塔基地主體的右側,有一個小型機場,上面停著6架出來放(示)風(威)的10、9式直升機,還有一臺野戰防空雷達和兩臺17式地對空導彈車,這些東西可是真傢伙啊,指不定自已的飛機就會真沒了。他看到按著耳機計程車兵轉頭來對自已點了點頭,知道是山下的人已經通知到位,才微微舒了口氣,然後苦笑起來。

他安排了軍機來,自然不是為襲擊,而是為了威懾。這幾架飛機其實早在大部隊到達蘇南之前就已經到了,一直潛伏在距離城區120公里的象山區裡,以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來奇襲,攻敵之不備。動身來燈塔之前,他下令讓其中的幾架戰機4點準時起飛,這安排只有他和他留在基地的副手知道(當然還有戰機飛行員),基本不會有走漏訊息的可能。

而4點剛過沒十幾秒,對方的手下就馬上收到起飛的訊息來彙報給木槿……這意味著,對面不是有覆蓋蘇南200多公里的雷達探測網,就是有覆蓋蘇南的情報偵察系統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即時通訊網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不過他畢竟是個聰明人,轉念便擺出了應有的謙遜友愛的姿態,回到茶席上落座,誠懇地開展了“如何建設和管理好一個基地”的主題採訪。

“木旅長,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拜會。”鄒玉成見已經2個小時過去了,自已一點資訊沒套出來,便準備體面地回去。

“好的好的,鄒公子,以後有機會我去你們那裡拜會您和院長大人。”木槿便起身準備送客。

兩人又有說有笑地下去了,在大門口握手,鄒玉成上車走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枝楠傳

阮知鳶

山止川行,風禾盡起

一片多葉

大齡胖妞重生職高之我要上大學

福福喜歡碎碎念

夢玄回殤的新書

夢玄回殤

易瑤緣之情與戀

希韻柒

北雁驚秋池

霸道總裁的替身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