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飄落的雪花,張靈炎決定,下樓去那些人居住的那棟樓,來到樓裡張靈炎向看到的人禮貌打招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就像他只是空氣一樣,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張靈炎看到他們有的三四個人抱團住在一個房間,有的是如男女情侶一般住在一起,也有人單獨居住,這是一棟酒店式公寓樓房間足夠多,隨著張靈炎跟他們一起居住下來。

雖然別人都看不到他,張靈炎就像觀眾一樣,看著他們尋找取暖的被褥和衣服,尋找可燃物和易燃物,尋找食物和食用水。

但是,也讓他看到了人性的惡和不擇手段的陰險,每一個被害人都讓張靈炎有種感同身受的絕望和憤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太近的原因,那些臨死前的人目光居然是看向了張靈炎,經過很多次驗證,張靈炎確定,那些臨死前的人能看到他。

張靈炎莫名的感到害怕,他來到了那個給他堅強果敢的女孩處,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卻看到了女孩的日記,還有日記中夾著的遺書,在這寂靜的世界裡,或許文字就是最好的聲音。

張靈炎開始尋找關於日記遺書一樣的文字紙張,他才發現,每個人身上都有如遺書一樣的紙張,有的是幾張,有的是一兩張,就好像是早早寫好的一樣。

張靈炎把這棟樓最初所見到的人,不管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了的,有遺書的都窺探了一遍,他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知道了有些人的身份資訊。

當然也有三個人是沒有遺書之類的,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隊軍車再沒到來,但是當他看到牆上的時間,已經是2057年10月1日,此時外面的雪已經有接近5層樓那麼厚了,而這棟樓裡,唯一還活著的那個人,也即將死亡。

張靈炎再次來到樓頂,他看著遠方,不知是不是那個人已經死去的原因,遠處的天際有黑色如幕布一樣的東西,在向著他蔓延而來,看著那漆黑如墨的地方,張靈炎開始心緒不寧,心中有著大恐慌。

他有預感一旦被漆黑接觸到,他就永遠離不開這裡了。

本能的,張靈炎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紅毛線,然後順著紅毛線繩往來時的那道門跑去,他不知道那黑色東西到哪裡了,但是心中有個聲音在著急的告訴他快跑!快跑!

來到門前,張靈炎立馬拉開門跑進去後關門,站在門裡,心中的危機依然沒有解除,就像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需要被抹滅一樣。

他沒有再回小區那個家,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去那道微光的地方,才能活下來”。張靈炎聽從聲音向著天邊那道微弱的光芒跑去。

他不知跑了多久,但是身後那個他在這裡住了四年的小區,早已經被漆黑淹沒,心中的聲音在告訴他再快點,再快點!

而在現實的病房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正在焦急的詢問,“醫生!醫生!我女兒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停止心跳了?你不是說她只是植物人嗎?”

“阿姨,節哀我盡力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我需要檢測後檢視報告才能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的。”

老婦人後面的話已經聽不到了,耳朵裡只有轟鳴聲,接著兩眼發黑,就暈倒了過去。

“阿姨!阿姨!你怎麼樣?”

“快把阿姨抬到病床上”

而此時的張靈炎,感覺漆黑越來越近了,雖然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在到不了那道光處,他就會被漆黑吞沒。

“王醫生快看,這小孩好像也有反應,心跳好像開始變弱了……”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到了”張靈炎喃喃自語。

眼看漆黑就要吞沒張靈炎時,張靈炎背後感覺有人推了他一把,也就在此時,張靈炎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了聲音,雖然只有五個字,很輕,很輕!

“好好活下去!”

一抹亮光映入眼簾,張靈炎看到有人影在眼前來回走動,但是他卻感覺好累,好累,想好好睡一覺。

等張靈炎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凌晨5點多了,看著牆上的時鐘,張靈炎腦海裡思緒萬千,卻抓不住重點。

半個小時過去了,張靈炎就像回魂一樣,想起了他們一家三口去旅遊,然後好像是撞車了,他想起身去尋找父母,但是身體發軟沒有一點力氣。無奈,他只能躺在床上發呆,隨著清醒,張靈炎腦海裡多了一段記憶。

他以為那是夢,但是隨著清醒,這段記憶越發深刻清晰起來。所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閉上眼睛能清晰的在腦海裡回放,張靈炎靜下心來快速的把牆外面發生的事回看了一遍。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昏迷時所看到的,但是如果是真的,那留給他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所以他首先要做的是去驗證,而最好的驗證方法就是那些遺書裡特殊的存在。

就這樣,在張靈炎思考未來中,不知過了多久又再次睡著。

等張靈炎第三次醒來時,他已經能扶著床站在地上了,就這樣沒事他就扶著物體慢慢走動,累了就躺床上看著窗外。不知不覺過去了5天,此時的張靈炎已經恢復正常行動能力。

“王醫生,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父母在哪個病房了吧?”

“張靈炎,你想知道的答案,去普通病房37床應該就知道了。”

“不過提醒你,不要太激動,時間儘量也不要太久,老人現在身體很不好,去吧”!

張靈炎按照醫生說的,來到病房門口,卻沒立馬進去,不知為何他有點害怕。當裡面有人出來,差點撞到張靈炎身上時,張靈炎才走進房間,慢慢走到拉著簾子的床位旁,看到一位滿頭銀髮,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病床上。

看著眼前的老人熟悉又有點陌生,張靈炎輕聲叫了聲:“奶奶”?

老人睜開眼睛看著張靈炎,向他招了招手,張靈炎才確定這真是自已奶奶。他趕忙來到老人床邊,看著老人那憔悴的面容,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奶奶我媽我爸呢?您知道她們怎麼樣了嗎?”

老婦人聽到問話,眼淚隨之流了下來。張靈炎趕忙幫老人擦眼淚,隨著老人平靜下來,才把張靈炎昏迷後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在我跟母親昏迷的這半年裡,原來車禍來臨時,他父親下意識把撞擊點調整到他那邊,因此當場人就沒了,他母親頭部受到物體撞擊,也成了植物人跟他一個病房,而他不知什麼原因,也陷入深度昏迷中。

而就在他前幾天醒來的當天,他母親也同時去世,就好像他母親專門等待他清醒後才放心離開一樣,而張靈炎卻想到了,他在距離那道光始終差一點到不了時,身後有人推了他一把,還有那句“好好活下去”。他當時不知道那是誰,現在聽奶奶的講述,他確定那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而導致這場車禍的罪魁禍首,最後卻不了了之,奶奶知道對方有很強的社會關係,就算把事情鬧大,到時法律判決時,賠償的金額也不會太大。

因此奶奶在社會關注,輿論爆發時,選擇了妥協,而且對方几次三番找她協商,最後願意用3千萬來補償。

奶奶說她不知道做的對不對,只是因為,今後如果我們醒不過來,所需要的錢太多,她已經沒能力掙錢來維持了。

張靈炎也不知道奶奶做的對不對,他只知道他沒有爸爸媽媽了,而現在奶奶的身體也垮了,他現在要振作精神,因為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安撫好奶奶,看著老人睡著後,張靈炎辦理了他的出院手續後。

他先回到奶奶家,找到奶奶的一個好姐妹,希望她能過去陪陪他奶奶,來回吃住車費他來報銷。並塞給張嬸五千塊錢,張嬸知道奶奶病倒後,死活不要,

說“就算你不來,這兩天也準備去醫院看看去”,我把五千塊錢放在桌子上後,就跑,邊跑邊說:“您去幫忙,怎麼能再讓您破費,你快收起來吧”!

“這孩子,跑這麼快乾啥,慢點”

張靈炎回到奶奶家,拿了幾身奶奶的換洗衣服,又把奶奶交代的存摺證件帶上,然後回家換了身衣服,把自已的身份證和那些證件一起裝進揹包裡,提著袋子就往醫院趕。

在路上時給奶奶買了份雞湯,等到醫院時,已經是下午17多。

讓奶奶吃了飯,奶奶交代明天去銀行,給我辦理存摺和銀行卡,把她存摺上的錢都分別轉給我,我不願意,奶奶一臉認真的說:“我的身體不行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這些事不提前做好,等我走後,你需要用錢時會很麻煩。”

張靈炎只好答應,明天陪老人家去辦理這些手續,躺在隔壁空的病床上,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人他昏迷時所看到的一切。

就這樣翻來覆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靈炎已經睡著,在夢裡,他又看到了昏迷時看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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