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凌辰卻感覺,自已聽得似乎非常清楚。

“這個聲音……”

“似乎有點耳熟……”凌辰太陽穴的神經,似乎跳動了一下。但他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的印象。

他緩緩轉過頭去,望向門邊。

側著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一個小女孩的後腦勺。

扎著一個不長的馬尾辮,昏暗的燈光下,白色的襯衣很顯眼,紅黑色格子的百褶裙,顯得有點暗淡。

凌辰轉過頭去,拿起瓶子,再度猛灌了一大口酒。

放下酒瓶,他感覺,似乎頭有點暈。

他一隻手按在桌上,一隻手撐在凳子上,然後上身不由自主地向桌沿靠近。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微張的嘴角,口水開始不受控制地拉著絲往下滴落。

就在剛才,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他腦子裡,忽然顯現出,那個幼兒園門口,囑託他照顧貓咪的小女孩。

是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身高,一模一樣的衣服。

凌辰腦子一陣混亂。

“這……TM的,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但是……好像沒有書包……”

“嗯,校服,校服……可能都一樣的……”良久,凌辰才緩過神來。

他不動聲色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和桌上的口水,隨後,強裝鎮定,再度抬頭,卻發現,小女孩,已經不在門口。

凌辰再度掃視了一下室內,才發現,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吧檯椅上。

她也沒有喝東西,而是乖巧地將雙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眼神卻直直地盯著自已。

燈光太暗,隔的距離太遠,凌辰並不能完全看清楚她的五官。

但有一瞬間,凌辰又覺得,自已似乎,能夠看到小女孩的嘴巴。

他茫然地看著這一切,腦袋似乎像一個生了鏽的鐵球,沉重,卻又無法思考。

忽然,他看見對面的小女孩,朝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你好哥哥,我是光光……”

聲音不大,明明隔得很遠,但凌辰卻清晰地聽到那聲音,悠悠地穿過空氣,越過燈光,慢慢地傳進他的耳朵。

真真切切的聲音。

凌辰猛然間感覺,在胸膛裡跳動的心,驟然間如同大錘敲上了鐵板,將自已整個身體震得,砰砰作響。

他條件反射似的轉過頭去,看向凳子那頭的頭。

卻發現,放在角落那邊的頭,已經不翼而飛。

傻傻地看著角落,持續了幾秒鐘後,凌辰呆呆地囈語道:

“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下一秒,他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啪”地一聲,撲在了桌子之上。

……

慵懶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半邊床上。

凌辰緩緩睜開了眼。

天花板,純白的天花板。

他縮了縮腳,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一間寬大的臥室,牆壁以及天花板,甚至他蓋的被子,都全是米黃色的,伴著金黃色的陽光,顯得格外溫暖。

說它寬敞,是因為,整個房間,除了他所在的床,整個房間,連一件多餘的傢俱都沒有。

衣櫃,書桌,梳妝檯,甚至床頭櫃都沒有。

凌辰的腦子和這間房子一樣,一片空白。

他使勁左右搖了搖頭,能聽到熟悉的咚咚聲,以及一點關節聲。

“這,不是在做夢?……”凌辰腦子裡終於冒出了一個念頭。

“可是,這又是哪裡?……”

他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走向側面的玻璃窗戶。

地板似乎是木製的,還帶著點溫熱。

走到窗臺邊上,一眼望去,是一片綠油油的綠。

生機盎然的綠。

一片幾乎一望無垠,一邊連線了天地的草坪,零星幾個略微高出的小土堆上,隔一段距離,零星散落生長著幾株纖細的一尺來高的植物,開著淡淡的,紫色的小葉花。

除此之外,幾乎和高爾夫球場差不多。

另一邊,草坪一直延伸到了遠處一片平房區的房子之下。

但中間,似乎連條步行的路都沒有。

看來,這是一幢獨棟的房子。

綠草坪中的獨棟別墅。

這完全陌生的場景,凌辰又感覺似曾相識。

他轉身回到床邊,單膝跪地,探頭往床底鑽去。

床底,是實木橫樑,支起的床板。

床板做得非常精細,相鄰的板之間嚴絲合縫,木紋清晰可見。

他用手摸了摸床板,木頭的紋理觸感,非常清晰。

零星分佈的結疤,顏色對比明顯,形狀各不相同。

久違的木頭的清香,沁入心脾。

這是凌辰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驗證方法。

如果在夢裡,看東西,是永遠看不清楚細節的,並且,每次看的細節,以及所謂的觸感,氣味都會不一樣,不可重複。

凌辰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但他似乎骨子裡就生長了這個念頭。

退後起身的過程中,凌辰的腦袋撞到了床沿上。

疼,生疼。

凌辰忍著劇痛,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凌辰,你怎麼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右手的肱二頭肌上,就傳來了雙手的柔軟的觸感。

凌辰忍痛抬頭,一張年輕的,漂亮的女人臉蛋,躍入眼簾。

白皙,胖瘦地恰到好處,柳葉眉,丹鳳眼,雙眼皮,配上精緻的鼻子和多一分則厚少一分則薄的嘴唇,天生透著一股古典的美。

那清澈的眼神,此刻正在他的臉上,汪汪地透出關切。

“傷著了嗎?”悅耳的聲音再度傳來。

凌辰木訥地搖了搖頭。

“你鑽床下去幹什麼呀?”

凌辰再度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是誰?……”

漂亮的姑娘將凌辰從床下扶起,坐回床上,然後側過身去,往他後腦勺上摸了摸,看了看,似乎是沒有發現異樣之後,才輕輕地回覆道:

“我是風鈴,是你的護工。”

凌辰這才發現,風鈴一身白色的護理服,但是沒有戴帽子。

大得難以置信的草坪,獨棟別墅,護工……

這一切,凌辰都覺得無比陌生,但又如此真實。

“爸爸,你下午來接我的時候,能不能把我那把紅色的烈焰之刃帶上?”

一個更為真實的聲音,迴盪在他耳邊。

“得得……”凌辰的心,驟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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