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街角的舊巷中從酒肆旁的枯樹上飄落片片枯葉被寒夜凜冽的風嘶吼著捲起又拋落。

落葉擦過夜色中兩個相互摟著肩膀步履搖晃的醉漢腳邊。

“欸,你聽說了嗎,亂葬又多了幾具無頭屍體。”

其中一人吐字模糊地問他的酒友。

“那是自然,據說是有怨靈!咱們這望秋城啊就是一座鬼城。”

一陣冷風陰森吹過。

“咱們還是快走吧,這大半夜怪嚇人的。”

“對對對,快走快走。”

話落,舊巷的角落中出現了幾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

“姐姐,咱們今天去白樺城嗎?”

少年笑著問旁邊漂亮的白髮姐姐,一顆小虎牙外露,顯得稚嫩又朝氣。

“不,去望秋城。”白髮美人神情淡漠。

顧淵的面色從容地看著池妤,她去哪他就去哪。

“為什麼呀?姐姐的家不是在白樺城嗎?”

牽著白馬的少年繼續一臉天真地問。

“去要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我弟弟七年前被發現神魂殘缺,我一直以為是天生的,但是南望秋卻說不是。”

少年的重點永遠和大人不在同一處:“啊?姐姐還有個弟弟啊,那看來是我多餘了,嗚嗚嗚。”

池妤······

“哥哥,我已經不是姐姐的唯一了,你不會拋棄我吧哥哥嗚嗚。”

少年突然鑽到池妤和顧淵中間,夾在中間問顧淵,甚至還把頭往顧淵肩上靠。

顧淵眼神一冷:“你敢靠過來試試?”

阿辭嚇得汗毛倒立:“嗚嗚嗚,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裡的小白菜。”

顧淵懶得理他,走到他和池妤中間把他擠到一邊:“若是在七年前,會不會和那件事有關?”

池妤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望秋城確實也出現了活死人。”

池妤細長的柳葉眉皺了起來:“不管有沒有關係,我只希望阿焱好好的。”

她不想再糾結當年的事情,每每想起狐神殿的大火,她總會在深夜從噩夢中醒來。

正在池妤愣神之際,突然感受到手心傳來冰冷的觸感。

顧淵骨節分明冰冷修長的手無聲握住了池妤白皙如玉的手:“我陪你。”

池妤沒料到顧淵會突然拉她的手,在她的記憶中,顧淵從來都是一個心事從不外露,冷漠少言的帝儲。

池妤不解地問:“你幹嘛?”

顧淵看著池妤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手有些冷,你的手暖些。”

池妤面無表情哦了一聲,任由顧淵牽著她。

畢竟被一個高大俊美的小黑龍牽著,怎麼樣她都不虧。

阿辭看了看牽著池妤的顧淵,又看了看牽著桃花驄的自已,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聲:“不!!!!!”

約莫走了有一上午,他們也算是走到望秋城了。

望秋城不愧說是座鬼城,連吹過來的風都刮的人臉生疼。

城門上一個守衛都沒有。

顧淵抬手想替池妤擋去一部分冷風,顧小辭偷偷摸摸瞅了兩人一眼,任勞任怨去推門。

大門砰的一聲被開啟,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滾落的竹籃,被撞壞的攤子,滿地發出餿臭味的爛掉的蔬菜瓜果。

顧小辭捏著鼻子發出不滿:“要死了要死了,怎麼這麼臭啊,我快要窒息了!”

“不過才幾日,望秋城竟成了這副模樣。”池妤表情嚴肅道。

“這的居民都搬走了啊,感覺沒走多久啊。”阿辭看著地上拖拽的痕跡一本正經地分析。

顧淵面無表情道:“不是搬走了,是被扔出去了。”

“啊?”小老虎不理解。

池妤平靜地解釋:“活死人已經來過了這裡,居民被襲擊,也變成了活死人,南望秋派人來處理過了。”

“啊,這還會傳染啊?”少年額頭冒出冷汗。

“被咬或抓都會感染。”顧淵冷冷道。

“啊那我豈不是也要變異了?”

顧淵一把拽起阿辭的手打量著,劍眉皺起:“你被抓哪了?”

阿辭被顧淵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又笑道:“嘿嘿嘿,哥哥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顧淵看著他這副欠揍的嘴臉,熟練的給了他一記爆慄。

這一路上他沒少被顧淵揍。

阿辭哎呦一聲不敢再皮,趕緊把手抬起來給顧淵看:“喏,當時被那個小破孩咬了一口。”

池妤看了一眼,除了有一排小小的牙印以外什麼都沒有,於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顧淵冷漠地甩掉阿辭的手,少年嘿嘿嘿地笑著,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個人,遠遠喊道:“那邊是白樺城池城主嗎?”

他心裡猜測,年少華髮、窈窕貌美,淡粉色的桃花眸,應該是池城主吧。

池妤從桃花驄身上的布兜裡掏出城主令牌丟給守衛:“帶我去見南望秋。”

“是是是,幾位跟我來。”

守衛帶著三人七拐八繞來到一間破屋子裡,阿辭鄙夷地問道:“不是我說,你們城主就住這破地方啊?”

守衛一邊扒著地上的稻草一邊說:“大人有所不知,望秋城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城中居民都在一夜之間異變,能救的人城主都已經派人救了,沒來得及救得就都······”

守衛的話頓住,稻草被扒開,出現一個破爛的木板,守衛將木板開啟,下面是一個地窖的石門。

“諸位,從這裡就可以直達城主府宅院,幾位從地道一直走就是。”

“望秋城現如今局勢這般窘迫?”池妤問道。

“幾位見到城主就知道了,我還要在此處把守,幾位請吧。”

守衛將石門開啟,下面露出幾級階梯,剩下的部分盡數被黑暗吞噬入腹中。

池妤看了阿辭一眼:“你的強項。”

阿辭欲哭無淚,反駁道:“這才不是我的強項,我······”

顧淵淡淡看了他一眼,小老虎立馬慫地一頭扎進地道里,從身後的衣袍之下伸出了他細長的老虎尾巴。

池妤跟了上去,顧淵跟著池妤。

等他們都進去後,守衛一絲不苟地將地道恢復原樣,但還是沒能逃過角落裡黑色斗篷之下閃著寒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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