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驚訝的發現,自從秦方當上那支小隊的什長後,小隊裡的人彷彿一夜之間洗心革面了,每一次演訓都特別的認真賣力,再也沒出現什麼岔子。

包括那名被關了禁閉的人,出來後在秦觀手下乖的跟條狗似的,讓他往東,絕不往西。

趙佑陽跟在秦觀身邊,學習良多,他非常清楚秦觀是怎麼幹淨利落的樹立權威並且籠絡人心的。所有訓練他都身先士卒,他完成的訓練比其它人只多不少,在軍營中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並且只用了一天就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和麵貌。

在戰術演練上,他一個人便可在瞬息之間掌控局勢,如果有人犯了錯,他馬上就能指揮眾人變陣彌補,在觀察自已陣中的同時,他還能聽清上司的鼓令,看清旗令,並且立即根據情況下達指令。秦觀同時做到這麼多事情,卻表現的遊刃有餘,一邊做,還一邊指導趙佑陽。

趙佑陽感覺讓他指揮一支小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他這樣的將領應該像韓信一般,指揮計程車兵多多益善。

趙佑陽作為副官,仍在迅速的學習,單單旗令和鼓令就非常的繁雜,更別說還有大量的戰術配合,面對北荒三族的鐵騎,必須相互依賴才能艱難存活,不容差錯。

像他前世電視裡看到的那種將領振臂一呼,大家一擁而上拿刀亂砍的情景根本就不存在,至少在錦州的邊軍這裡,是不存在的。

演訓結束後,趙佑陽在韓浩的身邊,突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怎麼會在這裡?”趙佑陽腦中頓起疑惑。

因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許清元,自從說有要事離開京城後,趙佑陽再也沒見過許清元,許清元在來往信件中也沒有透露自已去了哪裡在幹何事,就算向王妃打聽訊息,得到的回覆也是不清不楚。

現在演訓場中人多眼雜,不便聲張,趙佑陽沒有直接找上去相認,而是等許清元與韓浩回了總旗營房,才趁著無人的時候,溜到了營房前。

趙佑陽對著門前的衛兵拱手,“我是裡面許清元許大人的朋友,想進去一見,勞煩通報。”

這個場地中認識許清元的,必然不是常人,衛兵不敢怠慢,直接進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衛兵就出來了,對著趙佑陽招手示意,讓他趕忙進來。

趙佑陽整了整身上的盔甲,大踏步走進了營房。

營房中韓浩與許清元正在交談,二人見到進來的人是趙佑陽,表情各異。

許清元倒是並無驚訝之色,他上下掃視了趙佑陽一番,滿意的點頭,“我方才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你真的兌現了諾言,來這裡從軍了。”

韓浩則是先驚訝,後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秦川小友,怪不得你能和林大人結識,還這麼清楚火槍的事情,原來你認識許大人,怪不得!怪不得!”

此話一出,趙佑陽和許清元則一臉驚訝,都沒理解韓浩的話裡意思,不知說什麼好。

趙佑陽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拱手說道:“正是如此,我秦家與與許大人乃是世交,不瞞您說,許大人還曾教我秦川習武練劍,我能來此參軍入伍,還要多謝許大人提攜。”

趙佑陽在秦家和秦川兩詞上加重了語氣,許清元一點就透,明白趙佑陽在軍中是化名。他肚中也有很多疑惑,但在韓浩面前不便詢問,便配合趙佑陽的話,順著往下說。

三人客套的寒暄一陣,韓浩識趣的告辭稱有事先走了,就留趙佑陽和許清元在大堂中。許清元瞥了一眼門前的守衛,守衛立馬跟在韓浩的後面一起離開了。

許清元敲了敲趙佑陽的腦袋,“小郡王,別來無恙,你劍法有沒有長進啊?”

趙佑陽摸著頭,有點生疼,“馬馬虎虎吧,我已經邁入九品了,就是沒找到一門合適的心法。”

張真人賜功的事情,他無法向外界說出,只能存在於他的腦海。他不論透過何種方式向外界透露那夜發生的事情,他的腦袋都會劇痛無比,記憶瞬間就會混亂,無法回想,過了很久才能平復。趙佑陽嘗試過兩次後毅然決然的放棄了。

所以他對外仍宣稱自已沒有合適心法,其實這話也不算說謊,因為《無極》本身是不包含任何修煉的方法和對大道的感悟。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趙佑陽勉強理解了《無極》的真實用法,那就是修煉別的心法,然後將別的心法融入《無極》,《無極》會自動幫他把這份心法轉換為最合適他的修煉方法。

秦觀那邊一直沒有著急,趙佑陽也不好多問。就按照最基礎的吐納法每天清晨紫氣東來之時吞吐靈氣,然後用靈氣慢慢淬鍊身軀。

丹田中的氣旋,也會隨之慢慢膨脹越來越大,但旋轉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了。這意味著趙佑陽的心跳速率正不斷降低著。

每一次呼吸,都能為身體提供更多的氧氣和靈氣,所以呼吸的速率會降低,心率也會降低。這說明趙佑陽的身體機能正在大幅的提升。

自從靈氣入體後,趙佑陽每一天都能明確的感知到身體的成長和增強,本來雙手才能揮動的隕鐵劍,現在只用單手就能輕鬆提起,揹著泥土提著水桶站樁,已經跟吃飯一樣輕鬆,趙佑陽覺得自已不僅需要心法,更急需一門淬鍊身體的功法。

但是心法尚未確定,淬體的功法也不能確定。趙佑陽後悔當時沒問問張真人有沒有合適的功法,可惜當時的自已並沒有認識到靈氣對自已身體的改造有多麼巨大。

許清元聽到趙佑陽的話,也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流光溢彩,“沒有心法你是如何踏入九品的?”

趙佑陽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嗯,那個是龍將劍神秦觀說的,他說我是什麼天生合道,穴脈自開,所以可以不用心法自入九品。”

趙佑陽剛說完,許清元就一把抓住趙佑陽的左手,一股清涼感滲入,這是用靈氣探查趙佑陽的身體狀況。

許清元眼神也變了,變得和當時的秦觀一模一樣,好像在看怪物,也好像在看寶物。“看來你還真是你所說的萬里無一的武學天才?當初倒是我看走眼了。”

“哪裡哪裡,沒有您的循循教誨,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踏入武學大門。對了,您能不能教我一門合適的心法?”

許清元搖搖頭,“很可惜,我的心法也不適合你,倒不是品階不夠。”

“那是為什麼?”

“嗯,因為你跟我的體質不太一樣,所以你學不了。”

“體質?”

“這個。。。反正就是不太一樣。”

趙佑陽一臉狐疑的看著許清元,盯著看了半天。弄得許清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秦觀說會給你找到合適的心法,自然不會欺你,你等著就是了。”

趙佑陽也不糾結,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自已不能強求。

“師父,您為什麼會在這裡?”趙佑陽對此事倒是感興趣的很。

“我與兵仗局關係匪淺,此次新式火槍的研發我也參與其中,所以朝廷命我來錦州用新式火槍組建新軍神機營,我將是神機營第一任營長。”

“師父你還懂研發武器?”

“咳咳,略有研究。”

趙佑陽崇拜至極,許清元不僅文能考上一甲探花,修煉也功力高強,現在竟然還能研發武器,可謂是全能型人才啊。

許清元面色嚴正,鄭重的說道:“小郡王,錦州即將產生戰事,所以朝廷才會如此著急派我來組建神機營,你來此地參軍,正好撞到了刀口上。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啊。”

趙佑陽覺得此事蹊蹺,秦觀也是非常篤定的說半年之內必起戰事,而秦觀定下來北方參軍則是去年就已經定下的,秦觀是如何預知未來,料到錦州會出事的呢?”

趙佑陽連忙問道:“有什麼情報?”

許清元眼睛輕輕掃視一圈,身體前傾略微靠近趙佑陽的耳邊,小聲說道:“這本是軍中機密,不能向外透露的。錦衣衛和西廠在北荒的探子已經傳回諜報,北荒三族內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幾乎獨攬三族大全,現在三族放下內鬥,準備趁大陽虛弱大舉進攻,若是錦州失守,他們便可以長驅直入,一路燒殺劫掠直到京城之下!”

趙佑陽虎軀一震,事態竟然這麼嚴峻,自已不過剛剛參軍就要面對如此大戰,額頭不知覺都滲出細汗。

“大陽虛弱?我見錦州軍風尚佳,兵備嚴肅,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許清元古怪的看了他一樣,“小郡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王府待久了,對尋常人家的生活已經沒有數了。自江南水災以後,全國糧價飛昇,到處都是商賈哄抬物價,他們大肆宣傳江南水災不能平息,大陽糧食數年內要減產三成,貧窮人家買不起糧食要麼賣地要麼賣兒賣女,地主紳豪則趁機大量低價併購土地,百姓早已生活於水火之中!”

趙佑陽呆呆的說道:“我確實沒有了解的那麼深,對了,我好像聽翠鳥說過,今年的絲布價格漲了至少五成。沒想到,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趙佑陽睜大了雙眼,猛的問道:“這麼大的事情,朝廷是有什麼打算?”

許清元搖搖頭,無可奈何嘆息道:“朝廷派人去江南救災了,具體情況我並不瞭解,但是這件事絕非一個兩個人所能平息,江南糧價比外地只高不低,更可惡的是當地官員與商人勾結,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朝廷也沒有辦法,因為當務之急還是救災,沒有這些當地官員,救災的事情就無從開始,這些事情只能以後算賬。”

趙佑陽呼吸都有些不暢,心頭更是壓抑著一腔熱血,自已恨不得撕了那群狗官,但身在錦州的他,只能對著空氣無能狂怒。

趙佑陽雙手抓住許清元的手,用力的握著,趙佑陽死死盯著許清元的眼睛,“師父,我一定要在錦州立下赫赫戰功,等會了京城,我向皇帝請命,我不要封地,也不要封賞,哪怕這個親王爵位不要了,我也要去江南做官,我不能棄百姓於不顧。”

許清元有些手足無措,雙手被趙佑陽牢牢抓著,從上傳來的一陣陣熱氣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憤怒和激動。看著眼前這名熱血青年,許清元彷彿看見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在趙佑陽的背後隱隱有大道波紋徐徐散開,好似有仙光溢位。

許清元看得微微出神,擺了擺頭,再定睛一看,剛才的異象消失了。

“唉,好徒弟。我知你有一番抱負,也知你想造福百姓,但這個世間很多事情並非憑藉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朝堂之上的事情對你而已也太過遙遠,其中摻雜著太多的博弈和利益衝突。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提升自已,讓自已強大起來,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幫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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