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的一早,榮親王府中熱鬧非凡,府中侍從正在各處打掃,擺放裝飾,趙佑陽和榮親王以及王妃也都在梳妝打扮,因為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有貴客上門拜訪,怠慢不得。

趙佑陽其實還處於懵懂狀態,昨天晚上王妃跟他提到明天有貴客上門,要他早做準備。但他也不以為意,這些所謂的貴客大多也是些皇親國戚,跟榮親王府都是沾親帶故,過年前來拜年也是禮節性的,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趙佑陽只是和往常一樣練劍後就去睡覺了。

今天凌晨,繁星點點,明月半闕,天都還沒亮,翠鳥就來叫趙佑陽起床了。趙佑陽打著哈欠問翠鳥起來這麼早幹嘛,翠鳥冷著臉只是催促趙佑陽趕緊穿衣洗漱,一會兒還要讓翠鳥親自上手打扮一番。趙佑陽不明所以,直到見到王妃,才得解答。

趙佑陽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指腹為婚定下了親事,只是兩人從未見面。今年趙佑陽即將年滿十六,而那邊女孩也快年滿十五,親家打算先登門拜訪,著重是要考察趙佑陽一番,商討婚事詳宜。

趙佑陽知道自已身負婚約,但平常並未在意,也從不打算真的履行這強加於自已的婚約,畢竟兩人連面都沒見過就定下婚約屬實是不能接受。今天正主上門,趙佑陽也是稀裡糊塗的,他連對方姓甚名甚,家裡什麼來頭,甚至這個婚約是怎麼來的都不清楚,他還是比較信奉自由戀愛一說的。

趙佑陽找了個機會,偷偷把榮親王拽到沒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跟榮親王說:“對面是個什麼來頭,比你來頭還大嗎?”

榮親王翻了個白眼,“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吧,你爹好歹也是親王!整個大陽也就太后和皇上比我高一頭!”,然後榮親王也小心翼翼的湊到趙佑陽耳邊,“不過對方來頭也不小,是皇上的妹妹,長樂公主之女,也是皇親國戚。”

皇上的妹妹的女兒?那不是我的堂妹?趙佑陽盤算著,這不算是近親?他一臉驚恐的看向榮親王。

榮親王在趙佑陽說話前搶先一步,“她名義上是你遠房堂妹,長樂公主與皇上並非同母,長樂公主是先帝趙淳貞的女兒,而你爺爺趙淳坤是趙淳貞之兄。”

趙佑陽又算了算,好像是隔了三代了。但是從遺傳學角度看,好像也不太好。

趙佑陽更加堅定決心,堅決要退掉這門親事,但是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機會,得徐徐圖之。

過了半個多時辰,長樂公主一行人就到了王府,王府上下皆夾道歡迎,一路迎到了大堂接客。只有長樂公主帶人前來,她的駙馬和女兒並未隨行。

長樂公主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左右,儀態端莊而又嫵媚動人,整合熟與優雅於一身,雖然是和榮親王同輩人,但明顯小了榮親王很多。

榮親王坐在主位上,滿面笑容的說著客套話:“皇妹好久不見了,見你還是如此年青,風華正盛,而我已經垂垂老朽,不禁感慨時間飛逝啊。”

長樂公主抿嘴一笑,“皇兄哪裡話,幼時與皇兄玩耍之景仍念念不忘,多年未見甚是想念,皇兄還是如此威武雄壯,不減當年之姿,妹妹我很是敬仰。”

趙佑陽一聽,好傢伙,這是青梅竹馬加妹妹屬性,還念念不忘,這裡面有大故事啊。頓時感覺大事不妙,一扭頭看向母親,果然王妃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似的。

王妃出言道:“我家王爺哪還稱得上威武雄壯,不過糟老頭子一個罷了,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培養兒子佑陽成才,好在佑陽很爭氣,很少讓我們當父母的操心受累,又孝順又有才,前段時間寫了首詩讓皇上龍顏大悅,連太后都稱讚他是趙家才子。前兩天上街還不忘買了上好的香囊送給我,他這份心意讓我十分欣慰吶。”

王妃一番話,先是講明瞭自已的主人身份,搞清楚了王爺的所有權,再把話題引到今天的主人公趙佑陽身上,可謂是滴水不漏。

長樂公主不甘示弱,“小郡王的那首詩,皇上是命人教全京城都看了,著實不錯。但我家清兒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幼就由名師培養,哪一道都不輸小郡王的文采。”

王妃冷哼一聲,當年拼自已沒拼過,現在來拼兒女,你也贏不了。

“皇上派內閣大學士張九鹿來教佑陽讀書,佑陽還拜了龍將劍神秦觀為師,習武練劍,現在皆有小成。他們都誇佑陽將來必成大器,我還囑咐佑陽切不可驕傲自滿,一定要虛心謹慎。”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你所謂的名師,能跟內閣大學士和龍將劍神比嗎?”

榮親王趕緊出來打圓場,避免戰鬥升級。他先貶了一下趙佑陽,“佑陽這個孩子,打小就比較散漫,不太喜歡那些繁文縟節的事情,所以就不務正業去習武練劍,沒想到誤打誤撞發現天賦不錯,就自已去尋了個師父。是皇上怕練劍耽誤了佑陽讀書,才命內閣大學士來王府教他,都是皇上惜才。”

這話明貶暗褒,說他散漫,實際上是說他不擺架子,平易近人。說他不務正業,是說他身體強壯,還有很高的練劍天賦,尤其是很有主見。說內閣大學士是皇上派來的,但是能被皇上看重甚至派內閣大學士前來教書,可見文采奇高。

長樂公主聞言沒有多說,只是隨聲附和。她把趙佑陽叫到跟前,牽起趙佑陽的手,拿起一塊黃澄澄的翡翠鐲子戴了上去。

“說起來你還是我的侄兒,但這麼多年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見你如此,我也很是欣慰。清兒能有你這樣的丈夫,她的父親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長樂公主說著眼角甚至還有些含淚。

“清兒自幼喪父,性情比較冷淡,但你絕不能就此欺負她,其實她只是很難對人敞開心扉,你真的熟悉她之後才會發現,她其實外冷內熱,是個十分善良的人。”

趙佑陽一臉疑惑,剛才長樂公主還和自已母親唇槍舌劍,怎麼對這親事是一點都不反對啊,這情景怎麼看怎麼像岳母交代女婿婚後生活啊。

趙佑陽瞥了一眼榮親王,榮親王微微點頭,趙佑陽就半跪行禮,稱謝收下了長樂公主的禮物。但是關於婚約的事情,趙佑陽閉口不提。

長樂公主還以為是趙佑陽太過年青羞澀,畢竟未經人事。長樂公主摸了摸趙佑陽的頭,眼中竟然透露出一絲寵溺和回味。趙佑陽猛然間大徹大悟,這是把我看成以前的老爹了!上一輩的人錯過了,這一輩來再續前緣了。

這就是所謂的由愛生恨,狠極生愛嗎?

長樂公主好像看出來了趙佑陽心不在焉,直言道:“你雖並未見過清兒,但敢說清兒絕對配的上任何人,我自幼生在皇宮,什麼位極人臣都見過,什麼蓋世英豪都見過,包括像你父親這般的人物,所以你大可放心,若是清兒只是個一無是處養尊處優的公主,我斷不可能上這個門。”

趙佑陽一聽,連忙一拜,“公主言重了,我怎敢瞧不上令愛,只是我年紀將小,即將從身軍伍,也尚未建功立業,對兒女情長還懵懵未知,實在是怕耽誤了令愛。”

長樂公主嘆息一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兒既然已經和你定了婚約,自然不可能解除,不然於你於她,如何為外人所道?而且清兒對此事並不反對,她也道‘女兒家崇文尚武,既然文思郡王文武雙全,豈不更美?’,所以你大可放心,你們先辦訂婚宴,待你從軍凱旋而歸,再正式結親,你什麼時候回來,清兒就等到什麼時候。”

趙佑陽一個腦袋比一個大,他向來不善拒絕他人,更何況對方言辭懇懇,自已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趙佑陽頭一歪,求救似的看向榮親王和母妃,榮親王則眼觀鼻鼻觀心,好似全然未見,王妃則輕輕搖頭,表示這事沒得商量。

趙佑陽悲從心中來,好似荊軻刺秦在易水湖出發時的悲壯,恨不得高歌一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然而他大氣不敢喘一下,連忙跪下行禮,“謝公主。”

長樂公主付他起來,撫摸著他的臉龐,笑眯眯的說:“六日之後,正月十五,你來我府上見清兒。”

趙佑陽欲哭無淚,“都聽您的。”

榮親王和王妃則湊過來和長樂公主討論接親的詳細事宜,很快,王府上下又開始為此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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