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詫一戰打出了威風,讓屍陰宗眾多弟子,認識到宗內還有他這麼一個後起之秀。

就連帶隊的那幾個真人,也一同側目而視,驚訝於他的術法造詣。

他們眼光毒辣,自是看出蕭詫的術法層次高出屠大力兩三個層次,方能以弱勝強擊敗對手。

原先眾人認識他,只是因為他與掌籍執事黃松子之間的恩怨,而今卻感嘆於他的超強戰力。

無人再敢阻攔,蕭詫越過熙攘的人群,走到柳依依身旁,眼中飽含暖意,還夾帶著幾分欣喜。

“師姐,許久未見,你還好嗎?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之事?”

他仔細看了看柳依依,發現她臉色略微蒼白,身子越發單薄,彷彿一陣清風就能吹到。

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心疼與憐惜,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撫摸她的臉龐。

“我,我還安好。恭喜你蕭師弟,成功掙脫出牢籠,現在還如此厲害,當真是了不起!”

柳依依強忍著心痛,往後退了兩步,躲過他的撫摸,臉上難得露出衷心的笑容。

蕭詫看到柳依依的退縮動作,很是困惑。

他不知道,短短几月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變故,讓原本嬌豔明媚的柳依依,變成現在這般悽楚模樣。

給他一種心念之人就在眼前,卻遠在天涯的感覺。

“嗯,蕭詫師弟是吧。初次見面,我是南宮雪,很高興認識你。”

見兩人之間氣氛微妙,南宮雪連忙出聲抱拳,替好姐妹解圍,順帶認識一下亮眼的蕭詫。

“南宮師姐好。”蕭詫執手回了一禮。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柳依依現在不想說,想來有自己的苦衷。

反正來日方長,以後他慢慢打聽就是。

…………

玄舟在屍陰宗內航行,陸續接過獸派、咒脈和蠱脈弟子,便調轉舟頭往南方飛去。

就這樣,蕭詫等一眾弟子乘坐在風霄舟之上,一連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程,終於來到南江郡一片瘴氣荒原,降落在一處不起眼的山坡上。

而此地已有宗門,先屍陰宗一步抵達。

其中大部分修仙者都是真正的道士,個個身穿灰色道袍,手持拂塵,頭上盤著道髻,他們散落在山坡的另一側。

一位中年道人站立在坡頭,飄然挺立,而那些道士也隱隱以他為首。

“沒想到這次試煉,竟是南宮前輩帶隊,貧道丹雲子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見南宮問將風霄舟收好,那中年道人便飛到南宮問面前,有些拘謹地參拜說道,聽那語氣多有敬畏。

“哈哈,丹雲師侄不必多禮,吾與你師尊可是多年好友。”南宮問抬手虛扶,溫和說道。

左右也是等候,兩人便來到坡頭攀談起來。

“這個宗門便是七宗之一的不老山,以煉丹之術聞名整個慶國,他們也是最貼近道宗的魔門……”

蕭詫身旁,柳依依為其講解此宗的來歷。

與三天前相比,她整個人都歡快不少,顯得明媚許多,倒是恢復了三成往日風采。

這些天幾番打聽之下,蕭詫大概摸清楚了柳依依所在的柳家,同血元峰黃家的關係——半附庸半合作。

柳家經營著一家四海商會,是漁陽郡三大商會之一,商會產業遍及南方十幾郡,是南方有名的豪商。

早些年,柳老爺子身為元嬰大修,外加攀上慶國某一權貴,才能將生意做得風風火火。

然而花無百日紅,柳家背後的那位權貴鬥爭失敗倒臺,柳老爺子又大限將至。

他為了續命,也為了保住柳家的偌大基業,以重金結交上屍陰宗的血蠱真人,從而搭上了慶國另一權貴。

自此以後,險些崩裂的柳家順當安穩下來。

作為回報,柳家每年都要向血蠱真人,上供海量靈材,還把家中明珠柳依依許配給黃世賢那廝。

“真沒想到血蠱真人背後還牽扯到慶國權貴,簡直跟個套娃遊戲一般,一環扣一環。”

蕭詫默默看著柳依依,眼波透著些許柔情,“看來我要儘快成長起來,才有足夠的力量,阻止黃柳兩家的婚約。”

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拗不過那血蠱真人,先宰了黃氏叔侄,再帶著柳依依遠走高飛。

有輪迴鏡在手,只要再有七八年時間,他必能修得上品金丹,乃至元嬰境。

到那時,一切麻煩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一戳就穿。

忽然,有一個眼尖的不老山弟子喊了一嗓子,“看,合歡宗的人來了,那是星月玄舟!”

蕭詫等人聞言一驚,目光紛紛向天上望去。

一個青色光點,在天際亮起,逐漸靠近山坡。

光點速度超快,不久便來到山坡上空。

蕭詫定眼一觀,發覺竟是一艘巨大青玉雕嵌成的大船,外壁上繪有精金圖案,游龍戲鳳。

最外面則是一個極大的天青色光罩,將船身護在其中。

大船之上,合歡宗的一眾修士身姿曼妙,他們不分男女,都穿著淺色輕紗薄裳,衣袂飄飄,露出如玉般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他們的面容或嫵媚或妖嬈,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尤其是那些女修士,長髮如瀑,隨風飄動,眼波流轉間,彷彿有萬種風情。

她們或倚欄而立,或輕舞飛揚,那曼妙的身姿和婀娜的體態,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山坡之上,兩宗弟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齊齊目不轉睛地觀賞,好多都暗咽口水,兩頰通紅。

都是一群少年少女,哪能經受住這種考驗。

“嗞嗞,拿這個考驗年輕修士,還真沒幾個能捱過去的。只聽聲音的話,與凡間青樓別無二致。”

蕭詫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再看槍就要壓不住了。

更何況,身旁還有柳依依盯防,那妮子現在特別恐怖,身上散發著一股瘮人氣息,一點就著。

合歡宗為首的,是一位純白打扮的多姿女子,曲線飽滿,一身肌膚潔白如玉,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她輕啟杏唇,道:“丹雲師兄,南宮師叔,多年未見,白霓這廂有禮了。”

南宮問和丹雲子見狀,不敢怠慢,各自回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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