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瀾的父母太絕了,就因為商瀾喜歡男人,那麼大的年齡還冒著風險馬上就生了一個。商瀾又不是得了絕症,絕症家裡還給看呢!就因為這個就被直接放棄不要了。如果當初能多點包容,好好的去了解一下自已的兒子,好好的瞭解同性不是病,商瀾至於退學?至於在秦南出軌後猶豫不決遲遲不敢選擇分手?

高巖認為商瀾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一部分是秦南的原因,一部分來自他的父母。

商瀾沒吭聲,和養大自已的父母講什麼臉皮薄厚,當初他跪也跪了,求也求了,能想的辦法全想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那樣。

他喜歡男人,就算沒有遇見秦南也會喜歡上別的男人,這是早晚都要面對的問題,和秦南沒有關係。

“你不覺得剛才的那個人長得很像你?”高巖岔開話題。

確實有點像,商瀾無所謂的笑笑,他可不會自作多情,只能說秦南的審美標準就是那樣。

車在行駛,看到‘容城歡迎你’幾個大字,高巖笑道:“瞧,歡迎你回家呢!”

商瀾瞧著那幾個大字,跟著也笑了,說:“希望如此吧!”心裡又覺得不可能,他爸脾氣古板的堪比古代的教書先生,思想迂腐不說,在家裡還說一不二,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想好了從來不懂得變通。

下高速,兩個人直奔曾經的中學,到了,車停到路邊,兩個人下車不約而同的走到中學正門口,一起看向裡面。

中學三年,是那麼的悠揚而漫長,從教室到食堂,操場……黑板報……

能回憶的東西太多了,讓他們懷念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對於他們來說,這裡承載著他們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他們倆都不說話,就那樣站在學校門口,默默的望著裡面。

曾經的某些畫面,就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地從他們眼前飄過。

許久之後,商瀾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給了秦南。

照片發出去,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難受,哪怕當初看到秦南出軌的影片。大概因為這裡是他和秦南的開始,太過於美好,美好的不像真的發生過。

現在站在這,看著曾經熟悉的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他也還是他,又似乎什麼都變了,彷彿是做了一場夢,夢醒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高巖側臉,注視著他,微微發黃的路燈對映在他的臉上,完美的側顏線條和小小的喉結,好看的不像話。漂亮的眼睛因為有溼意,眼角在燈光的對映之下發著水潤的光,顯得脆弱又可憐。

高岩心想,也就自已是個純零,不然換個純一在這,後果不堪設想……

商瀾的這副模樣太過於誘惑,誘惑的高巖有點想不通自已為什麼就不能是個一呢!

“說實話,當初你和秦南在一起,我以為……”高巖笑了聲,“我當時還對秦南說,就你這模樣……讓他好好看著你,沒想到。”

商瀾側頭,瞧著他,眼神是不可思議,好半晌才說:“你那個時候不是瞧不上他?咱倆的關係不是最好的嗎?”頓下,“在你的眼裡,原來我就是這種人?”

高巖扯著嘴角,賴皮的笑道:“那不是你好看嘛!好看的人走到哪裡都有人追的,誰知道你定力這麼強,白瞎了這副長相。”

人就是這樣,再難受也有過去的時候,再接受不了的事情,隨著時間也會慢慢接受……直到最終放下。

難受的時候也是需要氣氛的,需要情緒積累的,商瀾難愛,但有高巖陪著他,被這麼一打岔,那股難受勁就給打散了,看著學校裡面,除了茫然失落也沒有別的了。

“是不是很想哭?”高巖湊到他身邊,“想哭就哭吧!我把肩膀借給你,在這哭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

商瀾白了他一眼。

“得,還會翻白眼,那咱走吧!”高巖攬住他的肩膀,像年少時那樣,擁著他朝對面走去。

學校對面的這家串串香店很有名,大半個容城人都知道,有的學生畢業了,懷念這個味道,或者坐車,或者開車,不計成本也要過來再嚐嚐以前的味道。就像這所中學承載著他們年少時美好的回憶,這家串串香店同樣也承載了。

原來的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現在換成了他的兒子和兒媳,人雖然換了,店面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舊地重遊,物是人非也好,難過失落也好,人的感情不單單隻有愛情,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

他們倆拿了很多串,坐在了曾經最長坐的位置上,偶爾瞧眼對面,又或者看向某處。總之,這會他們都覺得餓,一如當年那樣,每次來都是胃口大開。

“來兩瓶啤酒。”高巖衝老闆喊了聲。

“現代酒駕查得嚴。”商瀾提醒他。

啤酒拿來,高巖又衝老闆說:“杯子拿走,喝啤酒誰用杯子。”

“咱倆都喝誰開車?”商瀾問他。

“開什麼車,我是守法好公民,難不成你還以為你能回家睡?”高巖把一瓶啤酒放他面前,“喝吧!離這不遠有家賓館,今晚我們住那。”

“都說借酒消愁,咱這不是消愁,又沒病又沒災的不需要,咱是敬過去。”高巖拿著酒瓶看著他:“來,碰一個。”

兩瓶啤酒碰到一起,撞出一聲脆響,酒順著瓶口濺了出來,兩個人同時揚頭,都是一口氣下了半瓶。

“再來兩瓶。”高巖扭頭衝老闆喊了聲,轉頭盯著他問,“恨他嗎?”

“開始是恨的。”商瀾的聲音很低,瞧向對面,“來前也是恨的,現在不恨了。”

“這就不恨了?”高巖不信。

商瀾笑了,他也很奇怪,就在學校門口站了那麼會,他怎麼就不恨了,不但不恨,還釋然了。

也許是和秦南在一起的這七年,僅僅是站在學校門口,那麼短的時間,往日種種就像過眼煙雲,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飄過,像是重新走了一遍。然後……意想不到的是,他那顆難受了兩年的心,想過無數辦法強迫自已不要在意的心,竟莫名的平靜了,就像在鬧市喧囂中找到了一片靜地。

商瀾看著桌上地上的空酒瓶,串還沒怎麼吃呢!他們倆就幹了十瓶。

高巖還說不是借酒消愁,照這架勢看,不是消愁是什麼?

只不過,就算是消愁,也應該是他消,怎麼瞧高巖這樣好像比他還愁呢!

“別喝了。”高巖又打算向老闆要酒,商瀾出口阻止。

“這才幾瓶?”高巖嘿嘿直樂,樂會扭頭又衝老闆要了四瓶。

商瀾在老闆把酒拿來時,交待了句:“一會他要就別拿了,再喝就醉了。”

老闆忙笑著說:“我瞧也差不多了。”聽他和老闆這麼說,高巖沒吱聲,撩起眼皮狠狠的瞅了眼老闆。

四瓶酒,他們倆一人兩瓶,還都是對瓶吹,這酒下的速度比串快多了,等到結賬,這串還剩了大半。

賓館就在前面那條街右拐,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們倆勾肩搭背,像年少時那樣慢悠悠笑呵呵的朝賓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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