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六城郡的資訊,這麼閉塞嗎?”李想問道。

白裡搖頭,“也沒有吧,有電腦,資訊傳得還挺快的,有什麼新聞,前腳發生,後腳就傳網上去了。”

之後,眾人看白裡就像看什麼珍稀物種一樣,輪番著給白裡講述現代修行史。

事情的起因還應該從三千年前說起,那個時候,大銘為了有效的管理皇朝境內的修士,設立三院五府八學,提出之後的修士,必須是從這十六所學校出來的才可以,否則,一律視為散修,被驅逐出大銘皇朝。因此,這個規定讓一些修士不認可,後聚集了大量散修,反對此規定的門派,對大銘發起了有名的真凡之殤。

那一戰,長達百年之久,中間更是幾次攻到皇城之外,若不是有皇城高手保護,大銘可能就此除名。最後,還是以大銘皇朝的勝利結束,可大銘勝利的代價太大了,至此,大銘聖皇認為修行者不受規制便會影響自已的統治,所以,發起了對修行者與相關宗門的清剿行動。大銘無散修,就是在那個時候大銘聖皇提出來的。一時間,大銘皇朝宗門銳減,很多功法失傳,這其中,尤其是製藥,煉器和陣法的典籍損失最為嚴重。

民間有過一個說法,這些典籍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儲存在大銘的皇室圖書館中。不過是,大銘聖皇要想打壓修行界,從而減少丹藥,煉器和陣法對修行者的幫助,有意讓修行者實力減弱而故意這之。

這場動盪之後,格物一脈興起,它們就是科技的前身,發達三千多年,現在的科技力量幾乎與修行界的力量相差無幾。

“天地間,靈氣稀薄致使靈物越來越少,再加上藥,器,陣三脈的典籍缺失,除了一些傳承下來的宗門,像藥百花,或是北風郡的付家,他們有中還掌握為數不多的相應典籍之外,一般的修行者,已經不像幾千年前那樣,自給自足,又是製藥又是煉器的。”客廳裡,明月為白裡詳細的說著近幾千年來發生的大事,這些事造成的後果。“不過小師弟你,從哪裡學的製作丹藥呢?難道,你擁有未從大銘在冊的隱世宗門的傳承?”

“呵,六師姐你真看得起我,我真是什麼隱世宗門,都隱世了,還能出來這麼溜達,不怕被大銘稽查司抓走!”白裡回道。

“無所謂了,此事到此為止,出了這個院,就不要再提了。”見明月還想再問些什麼,衛弘之抬頭制止,白裡屬於帶藝投師,修行者最忌諱別人打探自已的師承,畢竟,誰都有秘密。

“小師弟還會煉什麼丹?我剛剛聽你提到了壯元丹和三轉小極丹,這些你都會?”李想眼神發光般的問道。

白裡想了一下,他會的太多了,可現在這情況,不能說吧!“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會煉,三紋凝心丹,不過,這丹藥還沒煉過,不知道能不能煉成。”

趙明軒等人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就連衛弘之,在茶海前,拿著茶杯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

三紋凝心丹,這已經屬於歸元境可用的,最逆天的丹藥了,歸元境之上,叫心煉境,凝心,就意味著,它可以增加衝突心煉境的機率。在座的除了明月是匯元境,其他人,可都是歸元境。

這些人,對於三紋凝心丹只聞其名,未見其形,只因,這玩意太稀有了,會煉製的人少之又少,已經不能用市無價來形容了。

“話就到此為止,有什麼事,你們師兄弟之間私下說。”衛弘之出言提醒,告訴大家此話題到此為止。“吃飯吧,光顧著在這裡聊,估計都已經準備好了。”

“是。”有衛弘之發話,眾弟子自然不好再說下去,不過,大家都若有所思的,看了白裡一眼。要說沒點想法什麼的,不可能。

準備二桌佳餚,原本是打算衛弘之及其弟子一桌,趙明軒和明月的弟子另一桌。但在入桌的時候,趙然和吳緋很是自然的沒有同白裡一桌,而是坐到另一桌。

“這是?”白裡不明其意,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兒子,也算是自已的師侄,叫衛弘之一聲師公的,有這層關係,怎麼,沒有坐在這桌呢?

“趙然和吳緋他~”白裡本想提醒一句,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明月拉了一下衣角,然後白裡就看到明月衝他搖了搖頭。

飯桌上,明月小聲的與白裡說,這才讓白裡明白因為什麼。趙然和吳緋,身為南離明火宗大弟子和二弟子的親兒子,出生之後,就被判定身體周身經脈淤堵,無法修行,這一直都是兩位師兄的心病,帶著走遍各學院校求醫,最後的結論都是,無法修行。

相比之下,吳緋的情況比趙然要好一些,付素英出身一個商埠小世家,這個世家能被稱為世家,全因付素英在青雲的身份,她的兒子,自然也極受重視,風雅閣一個普通的茶樓,一直在成伏這邊沒倒閉,全靠付家補貼。同時,也養成了吳緋八面玲瓏的性格。

可趙然不同,他從小就出生在成伏,父母是教授的原因,從小到大,身邊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修士,那些人知道趙然無法修行後,聯想趙明軒和餘顯娥,自然,會給予一些另類的關注和眼色。

久而久之,趙然就養出了一些陰鬱的性格,不愛說話,不愛理人,用現代的話來說,一個妥妥的宅男。這還是因為衛弘之的關係,再加上趙明軒的師弟師妹對趙然那真的不錯,這才現身,否則,一般像飯局這樣的場合,能躲便躲。

就算有吳緋陪著,努力的找話題,趙然還是草草的吃了幾口便下桌了,弄得吳緋搖頭苦笑,沒辦法,遇到這樣性格的人,無從下手,很難搞。

“小然沒事嗎?”明月看到趙然離開,轉頭衝身邊的餘顯娥輕聲問道。

餘顯娥無奈的搖搖頭,“隨他吧,他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本就不太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今天,已經表現得不錯了,有老師的面子,來了。”

“沒嘗試一下易經洗髓嗎?說不定可以呢?”白裡小聲的說。

“我的小師弟,你哪個年代的人啊?易經洗髓,那是需要極為稀有的天材地寶才可以的,那玩意,就連大銘皇朝的皇庫裡也很少有,怎麼會有流落在外的。”餘顯娥回道。

“藥百花的九葉蓮呢?以老師和師兄的關係,求一瓣或一顆蓮子沒什麼問題吧?”白裡說。

趙明軒聽了搖頭,“不行,老師出面找辛老要過一顆九葉蓮的蓮子,為此還欠下辛老一個大人情,可惜用過之後沒用。辛老說,不是所有的天地奇珍都可以易經洗髓的。”趙明軒說。

“也是。”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讓一個經脈淤堵的人易筋洗髓,一般的奇珍還真是沒有效果。

“沒辦法,這就是他們的命。”吳波說。“修行天賦本就是萬中有一,即使我和素英都走上了修行路,也不代表,我的後人也能。”

白裡不再言語,再聊下去,這飯就沒法吃了。

難得吳波回成伏,原來之前,這師徒之間產生了些隔閡,衛弘之的三弟子和四弟子,百年前外出參與一次秘境探索,當時還結伴了青雲的一名博士,王燕月。秘境消失後,只有王燕月一人出來,她當時的說法,是秘境裡很危險,姜聯和韓字清兩人為救王燕月而身死於秘境之中。

這個說法,傳到衛弘之的耳中他自然是不信,自已的弟子什麼樣衛弘之自然瞭解,倆人與王燕月之前並不相識,怎麼可能會拼著身死的危險而奮不顧身的救王燕月,去之前,衛弘之還特意的交待過,如果遇到無法處理的危險,實在不行,就把王燕月推出去。

為此,衛弘之親自前往青雲,想要找王燕月瞭解事情的真實情況。總之,他是絕對不相信王燕月的說辭。也正是因為那次青雲之行,衛弘之與王燕月的父親,青雲守陽院,也是青雲副校長的王洪圖交手,最後被王洪圖所傷,修為跌落歸元境,回到成伏之後,便開始不過問成伏事務。

因為此事,成伏和青雲之間,多少產生些許間隙,但兩校結怨,則是後來,因為招生的事,成伏和青雲將此事鬧到大銘聖皇面前,大銘聖皇本著和稀泥的想法,雙方各打五十大板,下了帝諭,暫停成伏十年招生許可權。

這可是十年的招生許可權,正是這十年,原本在五府八院排名第四位的成伏實力開始下降,現在排名最後。也是白裡命好,要是早兩年,成伏想收人也收不了,還在十年之期呢。

後來,吳波出校尋求突破機緣,遇到了青雲的付素英,兩人怎麼說呢,一見鍾情?總之,吳波回到成伏之後便與衛弘之說兩人彼此傾心,那時,衛弘之對青雲還帶有怨氣,不太認可此事,為此,吳波離開成伏,去了青雲,與付素英完婚後,在青雲做了一名教授。

衛弘之犟,吳波倔,這師徒之間硬是五十多年沒聯絡過。後來,吳緋出生,因為不能修行的關係,到成伏外城開了風雅閣,拜見了師公,做了兩方之間的傳遞員。

李想是完全不顧著衛弘之和吳波的面子,什麼話都說,對於兩人臉上的表情,裝做沒看見,接著說。

“其實,吳波也是惦記老師的,您每日去風雅閣喝茶,和緋兒聊天,之後他都會讓緋兒複述一遍和您說的話,但說得沒錯,就是倔,否則哪有讓老師您親自開口的,他早就該與您面前認錯才是。”付素英在說道。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說真的,這也是借了小師弟的光。”餘顯娥說道。

“對對對,還真的是借了小師弟的光。來,小師弟,我敬你一杯。”相比吳波,付素英此刻表現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說話也中聽,受用。

今天,或許是衛弘之這幾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除了姜聯和韓字清,人齊了。

南離院中,趙然此時正坐在古樹下,藉著樹影遮陽。聽著房裡不時傳來的笑聲,趙然感覺有些不適。

唉,自已太久不出門,已經連熱鬧都開始有反感的情緒了。

“怎麼在這裡待著?”

趙然剛想換個坐姿,就聽到身邊有聲音響起,轉頭一看來人,連忙起身,“小師叔。”

“坐吧,你師公說了,咱們宗門,沒有那麼多規矩。”白裡說道。

“禮不可廢,再說了,我也不算宗門的人。”趙然面色平淡的說道。

白裡走到趙然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看頭頂上的樹冠,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對於自已不能修行很在意?”

“嗯?”趙然愣了一下,確定說話的是白裡後,思索了下,搖搖頭,又點點頭。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但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介意。”趙然回道。

“噢?怎麼說?”白裡問。

“身體條件在這呢,沒有修行天賦,就是沒有,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既然如此,過份介意此事也沒用。可是,我爸是趙明軒,我媽是餘顯娥。一位是南明離火宗的教授,一位是縛靈宗的教授,都是歸元境的修為,生出的我,毫無修行天賦,每當別人提及此事,看我時的那種目光,讓人不舒服。”趙然平淡的說道。

“再者,我爸媽做為歸元境的修士,壽命極長,即使不突破心煉境,再活個三四百年也不是問題,而我一介凡人,壽命最高也不過百十年,他們會眼睜睜看著我衰老,壽元盡滅,我想到那樣的場景,心都發慌。”

“我不像吳緋,他的心性比我好,一切都講究順其自然,而我只要在成伏一天,就終將面對其他長輩惋惜的目光。也會讓產生我爸媽聽到別人議論此事時的不甘。所以,我對此又有點介意。”

說完這些,趙然也學白裡抬頭望樹,“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終於過完的那天。”

“把手伸出來。”白裡說。

“啊?”趙然不解的看著白裡,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伸出手。

白裡伸手,手指搭在趙然的手腕處,體內靈氣湧動,藉著手指,傳進趙然的身體之中。

趙然的身體,與白裡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尋常人,即便沒有修行天賦,也不至於身體中的經脈全部是堵塞的,總會有那麼一兩條是通的。趙然是個例,經脈盡堵,連靈氣在湧入的時候,都感覺有一絲的阻力,檢視他身體情況的時候,這股阻力更強。

收回手指,白裡想了一下,“經脈盡堵,連普通人不似你這般。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是吧,辛爺爺每年都會替我檢視一番,每次他都是~什麼?”趙然一臉無奈的苦笑著,隨即,他眼神一變,剛剛,小師叔是說了也不是沒有辦法這話吧?

“小師叔您剛剛說什麼?”趙然再次確認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裡,眼中充滿冀望。

“我說,如果想要修行,也不是沒有辦法。”白裡再次說道。

“真的嗎?有辦法?不是洗髓易經也行嗎?”趙然猛然起身問道。

“易經洗髓需要天地奇物的,大師兄都弄不來的東西,我更弄不到。我說的是其它的辦法。”白裡點頭回道。

“有其它的辦法?真的?小師叔你不是開我玩笑吧。”趙然臉色恢復平靜,看似很淡然,目光和身體的微顫出賣了他。

“和你開什麼玩笑,只不過,這需要你父母的同意,現在他們正和你師公喝著呢,有時間的,我找他們聊聊。”白裡望了一眼前廳說道。

“那還等什麼時間,我去找我爸出來,他們聊天哪有比這事還重要。”趙然不復剛剛沉鬱宅男的樣子,腳步匆忙的往前廳跑去。絲毫沒注意白裡抬手阻止。

也不知道趙然在前廳說了什麼,不一會兒,他就跑出來,“小師叔,師公說,讓您去客廳,他們隨後就到。”

果然,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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