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勢雖然漸小,但風嘯聲依舊迴盪的明顯。

這段時間早晚溫差大,這風雪到了晚上更加的猖獗,江豔把王金花送下樓。

給他們裝載好了要送去親家的年貨之後,才緩下心上樓安撫劉小夢。

經過剛才的開導,劉小夢倒是想開了些,這會除了通紅的雙眼已經看不出方才的崩潰模樣。

“娘,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方才讓你擔心了。”

看著江豔進來,劉小夢揉了揉發紅的雙眼,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起身迎了過來。

見她這模樣,江豔只能唏噓的輕嘆了一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嘴裡說著開解的話,心裡卻嘀咕著要怎麼和林南開口說這件事。

劉小夢是害羞不好意思說,端著姑娘家的矜持,但是她更是不好開口,

她只是佔了原身的身份,雖然心裡已經把他們幾個當做親兒子,但到底不是親身經歷身子,多少有些尷尬。

江豔微微甩頭,自己好歹是個現代人,這點臉皮還是要有的。

下晚一些的時候,江豔才和林風把今年的賬本看完,自從林風學著記賬之後,江豔就輕鬆了很多。

小傢伙雖然理不清賬本上的很多東西,但是心算能力很強,而且三位數以內不會有算錯。

算清楚今年賬單,江豔就閒了下來,看著手中的賬房,她開始在商城裡翻找著房事方面的圖冊或者書籍。

想趁著晚飯前和林南好好說一說,自己說興許他不明白,配上書籍肯定就沒問題了。

正思量著,林南就推門走了進來,他行色匆匆,渾身一股溼氣,臉上還有沒得及擦去的風雪。

“娘,村裡出事情了!”

“怎麼了?出什麼了?”江豔猛然起身。

林南滿臉慌亂,眼中的急切溢於言表,:“娘,今年村長帶著大大夥去鎮上趕集,回來的半路上被山匪劫了!”

江豔心中一驚,一股涼意從腳底直串上天靈感,腦海中不經意的閃現出之前在鎮上看到的那些的流浪百姓和沿街乞討的乞丐們。

她慌忙問道:“人有沒有事,都回來了嗎?”

“人都沒事,就是大家買回來的東西全讓搶走了,那些山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搶完了東西還不算,還把大傢伙的棉服都扒走了。”

林南一臉憂慮:“娘,這山裡有土匪,咱們今年指定不安生,附近幾個村子都知道咱們村今年多收了一茬稻子。

這些山匪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不會忍到現在,他們……肯定是早有預謀。”

江豔點點頭,對林南的猜想給予肯定,“村長他們在那裡,咱們先去看看。”

“都各自回家了,咱們直接去村長家。”

林南帶頭,江豔套了件外套就跟著去出去,一股冷風挾裹著絲絲輕煙般的雪花迎面而來。

江豔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冷空氣驀然鑽入鼻腔深處,一股冷冽的寒意傳遍全身,又舒服又讓人周身戰慄。

入冬之後,她已經很久沒進村了,林家的新房蓋的離村子不算近,尤其是馬路被積雪覆蓋之後,她就更懶得出門了。

“娘,夜裡雪下的比較大,村裡的大家就清掃自家門口的積雪,這馬路上的積雪沒人管,雪就厚實一些,你落腳的時候小心些,跟著我的腳印走。”

林南說著小心的攙扶著江豔,他動作沉穩,還貼心的把江豔斗篷上的帽子蓋的更嚴實些。

“娘省的,你只管前面走,娘又不是小豆子,自己個兒能走。”江豔含笑的打趣了一句。

看著被染成一邊素白的雪路上幾串染著泥色和銀子,心境也有些複雜。

兩人繞下了村子,因為不是第一次去村長了,兩人熟門熟路,徑直去了村長家的堂屋。

這會他們一家人正圍聚在火爐邊,正值壯年的村長這會正裹著件泛舊的大花襖瑟瑟發抖。

他臉色鐵青,眯著眼睛輕聲的哼叫著,顯然是凍舊了這會還沒緩過來了。

旁邊的村長媳婦更是滿臉擔憂,嘴裡囔囔的哭訴著怎麼辦。

“小江和二郎來了,快過來坐。”村長一抬眼看到江豔,趕緊的招呼著入座。

加了兩個小凳子之後,江豔和林南就擠擠坐了進去。

“村長阿叔,我聽老二說你們遇到劫匪了特意過來看看,具體什麼情況你給我說說。”

村長聳了聳鼻涕,嘆了口氣,滿臉愁容道:“咱們村今年怕是要不安生了,這年能不能過下去都難說。”

說著,村長抬頭看向高處,彷彿陷入了回憶:“那綁山匪男女老少都有,這大冬天的,他們大多都還穿著單薄的短衫,個個瘦的像竹竿兒似的,這冷風一吹,都能看見肚皮上的肋骨。”

“哎,全都是餓狠了的老百姓,見到我們,就像山裡的猛獸見了小兔子一樣,一窩蜂的搶……”

村長還沒說完話,他媳婦就已經淚眼涕流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重重說道:“前些日子就聽說今年好些地方收不上糧食,還有水災,到處是流民,鎮上的乞丐更是一日比一日多。”

“咱們家今天被搶的年貨不多,但附近有山匪,我這心裡總是惶惶不安,深怕哪天夜裡一個不注意,這山匪就搶進了村子裡。”

村長媳婦越說越急,身旁林方子同樣滿目愁緒,一邊安慰自家親孃,一邊嘆息道:“娘,您就別哭了,這山匪不是還沒下來,咱們把家裡的糧食藏嚴實些,村裡再多安排些人守夜,肯定會沒事的。”

林子越也趕緊附和:“娘,您放心,肯定會沒事的。”

江豔和林南面面相覷,兩人目光交集,隨後江豔開口道:“之前天氣太冷,村裡的看守隊都散的七七八八,從今天開始,要重新裝備起來,必須要嚴肅的對待這件事。”

她眼中帶了一絲狠厲,表情也愈發肅穆,這些山匪固然可憐,可一旦成了山匪,就是村子的大隱患。

“之前剿匪的事情沒過多久,這些山匪應該都是其他地方流浪過來的難民,應該都是些普通百姓。”

要真的是以前那幫刀口舔血,習慣殺戮的真山匪,村長他們斷不然能安然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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