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布偶與木偶
坤侖山被稱為萬山之祖。
藍星上一共有六長、六短，共計十二條‘龍脈’。
而這十二條龍脈的交匯點就位於坤侖山。
在離段無衍和玩偶姐的不遠處，一個高瘦男子和一個俊美男子聯袂而來。
他們分別是園藝三偶中的‘木偶’和‘布偶’。
“棍兒哥，你知道什麼花好養嗎？”俊美男子對著高瘦男子說道。
高瘦男子微微皺眉，“叫我木偶。”
“哎呀，棍兒哥，這裡又沒有外人。”俊美男子看著高瘦男子的側臉輕笑，
“快回答我的問題嘛！棍兒哥。”
高瘦男子的心思很顯然不在這裡，他環顧四周，不耐煩的回道：“綠蘿？”
“不是綠蘿拉，是菊花。”
“菊花？”高瘦男子疑惑。
“對啊，是菊花。”
“為什麼？”高瘦男子接著問道。
“因為人家的菊花好養......”俊美男子的眼神裡，羞澀中又帶有期盼。
“哦......”高瘦男子敷衍的回應了一聲。
俊美男子本來就對他最近的所作所為抱有怨言，現在又看到他敷衍的態度，心中的怨氣徹底爆發。
他一把拉住棍兒的衣袖，發狂道：
“你揹著我偷偷養的小白臉，被段無衍那小子殺死，我沒說什麼。”
“你又對我們隱瞞那小子神異的體質，我也在你的棍兒之下原諒你了。”
“而現在你又對玩偶那個狐媚子念念不忘！”
“難道有我還不夠嗎？我養的菊花哪裡不如她的蝴蝶花！”
俊美男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高瘦男子看著俊美男子那生氣的樣子，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布偶，養男寵確實是我的不對，但這也不是因禍得福的讓我知道了那小子體質的神異？”
“至於玩偶，我對她心心念唸了好多年了，這已成了我的心魔，我向你保證，絕對只有一次，一次過後，我會把我的坤全都給你。”
俊美男子正要說些什麼，他突然看到河對岸的兩人。
身穿黑衣的玩偶姐跪在段無衍身前，正給他繫鞋帶！
“棍兒哥快看，你終究是錯付了啊！”
俊美男子大喜過望，拉著棍兒哥的衣袖，煽風點火道：
“她穿粉色衣服給別人看，穿棕色衣服給別人欣賞，現在居然連黑色都輪不上你！”
俊美男子痛心疾首，臉上卻笑成了菊花。
“臥槽啊！！！”
高瘦男子看著心中的啟蒙老師口吐白沫，他怒不可遏，瞬間感覺自已就像馬路牙子上的狗。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不如舔......
他看向旁邊笑成菊花臉的俊美男子。
要不？留他一命？
......
段無衍這邊，他看著身下乞求不斷的玩偶姐，冷漠道：
“什麼都可以？”
玩偶姐連忙點頭，“什麼都可以。”
段無衍大棒、小棒齊用，朝著玩偶的臉和腦袋狠狠甩下。
那就去死！
“砰！砰！砰！”
段無衍連砸了十次之後，甚至還多送了幾次。
玩偶姐無力的倒下，恍惚中，她想起自已日出而做，每日都累的口吐白沫的樣子，緩緩合上了雙眼。
這樣，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段無衍解決完女子後，也看到了河對岸的二人正急速趕來。
尤其是看到高瘦男子的時候，他目眥欲裂，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他把牙咬得‘嘎吱’作響。
但他深呼一口氣，強行壓制住情緒，然後原地晃了兩下，似是失血過多，‘噗通’一聲，跌倒在地，闔上了雙眼。
當木偶和布偶來到兩人身前時，發現他們已雙雙倒入血泊中。
尤其段無衍更是慘不忍睹，除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外，手筋、腳筋都被挑斷，還有那右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更是猙獰。
俊美男子趕忙跑到段無衍的身側蹲下，試了試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
他拍了拍胸口，詫異道：“都傷成這樣還沒死，這樣的體質可真是聞所未聞。”
說罷，他趕忙從身上掏出一個檀木盒，從中取出一片價值連城的人參薄片，放入段無衍的口中。
隨後，取出止血粉，倒在了段無衍的傷口處，然後逐一開始處理傷口。
至於倒在血泊中的玩偶姐，他看了一眼後，臉上又笑成了菊花。
還有什麼比情敵死了，更讓人開心呢？
更何況，還少一個人分贓。
說起來段無衍可真是他的貴人，不僅幫他解決了兩個情敵。
而且他這如同小強般的體質，絕對能賣個天價。
這下，他們就可以收手了，不用在幹販賣零件的營生了。
高瘦男子站在俊美男子身後，從兜裡掏了掏，取出一塊壓縮饅頭，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直到俊美男子把段無衍身上的致命傷口都處理過後，一把小巧的匕首，藉助著饅頭的遮擋，悄然出現在他脖子的後方。
“噗嗤！”
俊美男子感覺脖子一涼，趕忙向後轉頭。
“棍兒哥......你......”
可惜，頭才轉到一半，便沒了聲息。
高瘦男子緩慢的把匕首抽出，然後俯身把俊美男子瞪大的雙眼闔上，輕聲道：
“一路走好，願你下輩子沒有便秘，不用灌腸。”
說罷，他走到玩偶姐身側，感受著還未消散的餘溫，嘿嘿一笑。
......
隨著窸窸窣窣的脫衣聲響起，高瘦男子哼唱起歌來。
愛你黑色的衣裳
愛你跪下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巨坤
不肯吐一場
蝴蝶 蝴蝶
我最卑微的夢
“臥槽啊！！！”
高瘦男子唱的正起勁時，突然驚叫一聲，手中的饅頭滾落在蝴蝶匕上。
蝴蝶匕已然被段無衍砸到變形，上面沾染的鮮血浸入到饅頭上。
饅頭瞬間變得膨發起來。
高瘦男子看著腫脹的饅頭，猶豫著到底吃還是不吃。
畢竟段無衍從他們窩點逃脫後，他們三人已經在這深山中，追了整整四天。
所以他現在很飢渴，很餓。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隻手悄然握拳，出現在他的襠下。
“咔嚓！”
段無衍一拳揮出。
“呃！！！”
高瘦男子慘叫一聲，低頭望去，發現段無衍正在扯淡。
“小子，你給我鬆手！”
高瘦男子強忍著劇痛，抬起腳，狠狠的踏在段無衍的腦袋上。
“嘎巴！”
段無衍的眼眶碎裂，鮮血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但他不管不顧的繼續向下撕扯。
隨著‘撕啦’一聲，段無衍手中多了許些毛髮和淡淡的憂傷。
“啊！！！”
高瘦男子目眥欲裂，“小子，你毀我命根，我要你死！”
他是一，又不是零，所以段無衍毀他命根後，他已經不顧段無衍的死活。
他暴怒的朝段無衍腦袋上狠狠的跺了幾腳後，手腕一翻，拿著匕首向下刺去。
“噗嗤！”
匕首刺進了段無衍的胸口，而且高瘦男子還在不停的翻攪。
“啊！”
刮心的疼痛使段無衍不由得喊出聲來。
“要死了嗎？”
段無衍感受到力量的流逝，心知是活不成了。
他面色猙獰的環住高瘦男子的脖頸，向他嘴角處拉去。
“那就一起死！”
他張開嘴，朝著高瘦男子的喉嚨咬去。
“嘎嘣！”
殷紅的鮮血帶著碎肉充滿段無衍的口腔，讓他不能呼吸，但他還是大口大口的把碎肉往肚子裡咽。
高瘦男子拼命的掙扎，但段無衍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拼盡全力的抱著高瘦男子，死不鬆手。
“嘎嘣......嘎嘣......”
一口接著一口，段無衍拼命的吞嚥，直到咬到頸椎，崩碎了牙齒，他才鬆口。
高瘦男子已然沒了聲息，而段無衍的身體也在一上一下的抽搐著。
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
他看著天空上的浮雲，慘笑一聲，滿是碎肉的嘴，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語。
他父母早亡，是他姐姐段無果把他拉扯長大。
雖然姐姐沒有讀過書，連字也只會拼寫他們姐弟二人的名字。
但卻堅信讀書可以改變命運，所以逼著段無衍去讀書。
為了給他賺取學費，段無果不知受了多少苦，但卻隻字不提。
這就造就了她的性格，啥事都不說，都憋在心裡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直到後來結婚也是如此。
所幸段無衍也不負所望，在簡陋的學習條件下，高考居然考了390的高分......
於是！
他憑藉過硬的身體條件，作為體育特招生，去了一所頂尖大學......
他一直她的驕傲。
而段無衍也發誓，等成為國家級運動員後，會拿無數個金牌給他姐姐當項鍊戴。
而這一切，被他那個衣冠禽獸的姐夫給毀了。
他恨啊！
他恨再沒有機會手刃那個禽獸姐夫！
他恨幼稚的自已沒有早早看清楚這一切。
一點血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隨即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開始消散。
就在這時！
天空變暗了。
明明是中午時分，卻黑的像夜晚一樣。
瀰漫長空的白色浮雲，彷彿受到了召喚一般，瘋狂的朝一處聚集而去。
頃刻間，變成了黑壓壓的烏雲，蓋在了段無衍頭頂上空。
遮天蔽日！
緊接著，狂風大作，天空中的烏雲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電閃雷鳴、雷電交加。
隨著雲層一陣翻滾，旋渦的中心隱約的顯露出一對猙獰的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