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反問:

“所以說天下蒼生你們根本不曾放在眼裡,所謂斬妖除魔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而已,對嗎?”

“世人稱我為妖,我自問不曾害一人,和你等相比誰善誰惡?”

妙普雙手合十道:

“現在不害人,不等於以後不害人。為防後患,貧僧今日殺一人而救千萬,是為善事!”

說完手心一翻,一顆丹藥出現在掌。

妙普丹藥下肚,雙手合十,頭上頓時泛起淡淡佛光。

“請羅漢法身,覆映吾體,祛邪衛真。”

一尊手持禪杖的羅漢虛影出現在身後。

隨著虛影沒入身體,妙普身體也變得高大起來。雙眼金光四射,真如金身羅漢下凡一般。

妙普暴喝一聲,高高躍起。手中禪杖勢大力沉,向光球直劈而下。

“禿驢,以丹藥強化肉身,強行請神,不怕反噬麼!”

光團中的女子一聲嬌喝也念起了咒語:

“青丘之魂,以月洗之。以吾精血燃心月之火,神魂之咒•殺。”

兩道一寸長短,青灰色光芒從光團中射出,直入二人眉心。

圓臉和尚直接倒地,血肉全無,衣服下只剩腐朽白骨。

妙普全身金光渙散,跌落在地雙目溢血,還不時咳出一團團血塊。

光球在妙普的一擊之下,也暗淡了不少,如風中蠟燭,隨時熄滅。

“本想抓幾個山精野怪煉丹,不曾想引來你這大妖。也罷,機會難得。今日我就算用盡畢生珍藏和修為也要拿下你的內丹。”

妙普踉蹌站起身,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黃色丹藥。

附神丹,服用之後三刻之內能擁有短暫的神之力,不過凡人之軀孱弱,一生最多能附神三次,每次必須間隔9年。

丹藥下肚,妙普渾身骨頭啪啪作響,皮肉由於承受不住藥力紛紛崩開,露出道道青筋。

此刻的妙普全身上下裹滿血汙。一個眼球蹦出眼眶,掛在臉上,好不慎人。

“法衣伏魔,袈裟起!”

妙普雙肩一振,身上袈裟飛起。

隨著一口鮮血噴出,妙普一邊結印一邊喝道:

“以吾之精血侍比丘,金剛持身,法衣附靈.收!”

袈裟迅速包裹住藍色光團,慢慢收緊,光團先是一陣掙扎,而後掉在地上沒了動靜。

一切塵埃落定,妙普臉色蒼白,雙目流血如注。半晌才緩和過來。取出幾粒丹藥一股腦吞下,就地打坐調息。

半刻過後,妙普起身把徒弟的屍骨用腳踩得稀碎,用衣服一包,出門上馬疾馳而去。

躲在草垛裡的穆君初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摸著胸前的玉牌默唸道:

“孃親保佑!”

“救我!”

穆君初苦笑著搖了搖頭。“幻覺,一定是幻覺。”

耳邊再次響起女子的聲音:

“和尚已經發現你的存在,只是現在虛弱至極,不敢打草驚蛇。日後必然回來殺你滅口!”

穆君初頓時汗毛倒豎,站起身來撒丫子拼命往家裡跑。

到家後,穆君初灌了一壺涼茶靜了靜心神。

“救,還是不救呢?”

聽二人對話來看,和尚明顯不是好人,若他日修養好再回來,自已必死無疑!

思慮再三,穆君初來到爹孃靈位前,上了拄香。

“孃親保佑!”

枯榮寺外,穆君初遠遠的下馬,悄悄的翻牆入內。

院內,大殿裡坐著殘破的泥坯佛像,幾盞油燈隨風搖曳。穆君初徑向後山的石壁摸了過去。

憑直覺和上次圓臉和尚的反應,他就覺得石門內肯定不簡單。

來到石壁前,耳朵貼著石門聽了半晌沒有動靜,穆君初咬咬牙推開了石門。

石室中央放著一個籠子,光團被關在其中。籠子上刻滿了“唵嘛呢叭咪吽”佛家六字真言。

“你來了。”

聲音清冷平淡,聽不出半分欣喜。

穆君初四處掃視了一番,問道:

“剛剛是你傳音給我?”

“當然?”

穆君初撇了撇嘴問道:

“我怎麼救你?”

“脫褲子!”

“什麼?”

穆君初跳起來向後退了一步,指著光團叫到:

“你這妖精,我冒死前來相救!你居然想著採陽補陰。害我性命!…”

“你誤會了,這籠子有些佛家禁制,這些簡單的禁制最怕汙穢之物。”

“哦,我就說嘛,光聽聲音就知道姐姐不是這種人…”

穆君初伸手開始解褲腰帶,又停下來盯著光團訕訕道:

“那個…呃…你有沒有轉過身去?”

“我現在只有感知。”

片刻後,又響起少年的聲音:

“那個我還想問一下,不是童子尿…可以嗎?”

光團中的女子聲音有些不耐煩。

“…可以!”

一陣淅淅瀝瀝過後,光團飄了出來。

女子聲音十分微弱。

“我必須馬上回去療傷,你也趕快回去吧!這次算我欠你”

穆君初連忙問道:

“那和尚怎麼辦?”

“放心,他中了我的魂咒,一月之內無法外出。”

“那一月之後呢?”

光團已經漂出石門外,輕輕留下一句話:

“他活不過一個月!”

十日後望舒鎮。夜深人靜,月似銀鉤。

一道士蹲在剛剛隱去燭光的窗戶下,一陣呻吟聲過後。道士站起身來,搖搖頭,倒揹著手走進了巷子深處…

綺夢樓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擺攤算卦的道士。

攤子上胡亂擺著幾個白瓷瓶和籤桶。一旁的算命棋番上歪歪斜斜的寫著:樂天知命故無憂。

“知陰陽曉八卦,窺天機。指引迷途君子,提醒久困英雄。來來,算命看相了哈!”

一年輕婦人細扭腰肢,款款坐下,聲音軟糯。

“麻煩道長,問姻緣。”

道士立刻精神抖擻,雙眼盯的婦人再也無法挪開。

婦人輕咬嘴唇,又微微低頭,輕咳一聲,夾著嗓子嬌聲道:

“道長~!”

“哦,貧道家傳相面之術。娘子面相極好,貴不可言。只是夫妻宮有異,還需從手相上來印證。”

婦人聞言,從桌下拿出雪白的玉手遞了過去。

道士接過手去,仔細捏了捏,又用指甲蓋輕輕劃了劃婦人手心。

“娘子十指細膩,手掌紅潤,紋理清晰深長。依貧道看來日後定會有一位神仙伴侶啊!”

“敢問道長,何為神仙伴侶呀?富商?還是新晉狀元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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