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選我這門課的同學可能會覺得無聊,所以我會給你們兩次逃課的機會,一定有什麼事比上課更重要,可能是樓外的蒹葭,可能是今晚的月亮。”在金陵大學文學專業的第一節自發課上,前來上課的教授對他的學生們如是說,引得學生們一陣鼓掌。男孩也在其中,有了這樣一個良好的開端,他覺得,這會是十分有趣的大學生活。

他本來以為大學的老師應該都是那種只會鑽研學術的老古董,老學究來著,現在看來,大學的老師也有那種很年輕的,即使是那些老教授們,也會與時俱進的更新自已,有時與他們交流也是有趣的很。

男孩也去金陵的雞鳴寺,一個人去的,那裡的櫻花開了,挺好看的,都說雞鳴寺的櫻花開了代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但是誰知道呢。

大學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有時候在宿舍躺著躺著,一天也就過去了,甚至有些同班的學生,已經發展到了選修課必翹,必修課選翹的地步,男孩倒是不一樣,他只是覺得,翹不翹課好像沒什麼區別,反正都得給自已找點事做,不如去上課坐坐。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學期,在這半個學期裡,男孩的室友甚至換了兩個女朋友,這期間,他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好,男生之間的友誼嘛,可能開黑一把就都是兄弟了,要是技術再好點,那就能獲得一句響噹噹的誇獎,“算你厲害”,有時候,他也會充當幾個人的義父,給宿舍嗷嗷待哺的好大兒們送去午飯晚飯,日子嘛,也算是過得不鹹不淡。

只是,男孩發現,自從到了大學之後,自已晚上就開始頻繁地做一個夢,按理來講,人在醒後是不會記得自已做過什麼夢的,可是,他偏偏全都記得,雖然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但是這時,他也不由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人們所謂的前世。

男孩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已的前世,按照他所夢到的,那是一個辜負了人家姑娘的秀才啊,你說,你都有那麼好一個姑娘陪著了,非得出去浪,還把自已浪沒了,得人家姑娘救你,總之,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已。

只不過,男孩對梅花也有一種別樣的愛。他尤其喜歡那首詩,“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是他小時候外公教給他的,外公叫陳長青,是個老師,對梅蘭竹菊尤其喜愛,家裡侍弄了一大堆。

這天,室友們都在,老姚好像在玩某二字遊戲,記得他說過要抽心心念唸的典獄長來著,但是看他現在這破防一般的樣子,再看看螢幕上那個火系的角色,男孩知道,老姚應該出了個火系的典獄長,他忍不住笑起來,室友歪了比他出金都高興.jpg

邊上的老吳和老房在討論中午吃什麼,兩人討論的相當激烈。

“中午吃啥?”

“要不黃燜雞?”

“我覺得揚州炒飯也不錯。”

“要不瓦香雞?”

“真糾結啊,老四,你給點建議唄。”

男孩,也就是老四隨口說了一句,“螺螄(si)粉也行。”

老吳有些崩潰的抱頭,“讓你拿主意沒讓你給新的選項啊,還有那應該叫螺螄(shi)粉吧。”

老房拍了拍他的肩,“讓你讀點書不聽,那就叫螺螄(si)粉。 ”

“吼,我去查查,我還不信了。”

“我廣西的。”

“....不信。”

“話說我們缺的是吃的嗎,我們缺的是碳水啊,所以不如把點外賣的錢拿去多點點米飯啊。”

“好主意,我這就去點。靠!米飯單點不配送!”

“到底是誰定的這個規矩啊。”

男孩無語地看著這兩個活寶,過了一會兒兩人又勾肩搭背的喊著“人生的意義是為了去食堂整點薯條”出去了,不過嘛,也挺有意思的。

“老四,外面好像下雪了。”抽完卡在外面自閉的老姚在陽臺喊著。

下雪了?蘇省的天氣,往往是在要過年那幾天下雪來的多些,今年倒是有些提前了,對於他們這些南方的孩子,下雪足夠讓他們興奮一會兒了,樓下已經有幾個哥們開始發出猴叫了,還有人喊著什麼,“張作霖,下雪啦。”讓他忍不住發笑。

男孩開啟朋友圈,果不其然,朋友圈此時都是在曬下雪的,忽而一朵梅花闖進他的視野,是杭州的同學,配的文是,“梅山的梅開了,好美。”雪配梅,倒是讓人有些心動。更重要的是,男孩心中有個聲音在勸他去,好像與那個夢有關,他覺著,自已不去,一定會後悔的。

恰好今天週五,下午只剩一節自發課,逃課的機會也一直沒用過,不如就用在今天。

想到這兒,男孩回頭對老姚說,“哥,我去杭州玩一趟,這幾天麻煩你給我刷門禁了。”

老姚拍拍胸,“叫義父,包在我身上。”

“回來請你吃烤肉。”

“果真如此嗎,義父。”

說走就走,從金陵高鐵站到杭州高鐵站恰好還有一班班次,價格也不貴,百來十塊錢,大學生嘛,手裡還是有點餘錢的,也不妨為了心裡的一些觸動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臨近下午,在酒店整頓好行李的男孩終於來到了心心念唸的梅山,在山腳下還有一家出租古裝的小店,鬼使神差的,他也進去了,還租了一套青衣秀才的服裝,當他穿好出來的時候,老闆娘也忍不住誇了一句,“小夥子真俊。”讓男孩不自覺交了錢快步走了出去。

身後的老闆娘仍然說著,“和剛才來租袍子的小姑娘倒是般配。”

可惜男孩沒聽到。

交了門票錢,便可以進去賞梅了,雖然已經是冬天,但是這滿山梅花開的也算是爛漫,紅的,白的,紫的,連成一片,蓋過天邊雲霞,男孩覺得,自已好像在夢中見過。

這個點來賞梅的倒是不多,只是前面傳來了一陣不算熟練的唱腔,唱的不算多好,但是聲音卻格外清脆,“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奈何橋上~等三年,終不及紅塵~一笑緣。”

男生頓時來了興致,小心翼翼尋了過去,想要看看是誰有這樣的雅興,還能在賞梅時來上這樣一段戲腔。要知道,現在能唱出戲腔的已經不算多見了。

那是怎樣的一位姑娘啊,男孩自小在書裡見過,一般會將好看的姑娘形容成花,但是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像梅花一樣的姑娘,她身著粉袍,略施黛青,舉止素雅,一顰一笑,好像能把男孩的魂勾過去,男孩原本是不信一見鍾情的,現在他信了。

他本想悄悄溜掉,不吸引任何人的注意的,可是,那位姑娘已經看了過來,還衝他笑了笑,頓時讓男孩紅了臉,有些失了智似慢慢走了上去,“姑娘,你剛剛唱的真好聽...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對了...我叫林逸。”

瞧著眼前這個有些文縐縐的青年,女孩忍不住笑了笑,“我叫梁梅哦。”

這一笑,便是上上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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