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帶著楊帆去了神機營。

楊帆差點以為進了貧民窟。

雜草叢生,汙穢遍地。

士兵衣衫襤褸的模樣彷彿街上的乞丐,垂頭喪氣。

楊帆看得目瞪口呆,指著稀稀拉拉東倒西歪集合起來的兵痞子,不可思議地問向于謙。

“於少保,你可別告訴我大明軍隊都是這副模樣。”

兵不像兵,將不像將,入眼之處滿目瘡痍。

從進神機營開始,楊帆的臉就一直是黑的,氣得的手都在打哆嗦。

這要是讓朱元璋知道還得了。

神機營眾人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紛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於謙卻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似乎這裡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楊帆見於謙不說話,轉臉瞪了一眼趙輔。

連夜從懷來趕過來的趙輔一夜沒閤眼,頂著黑眼圈,委屈巴巴,都快哭了。

殊不知,他昨天下午過來的時候,神機營比這還不如呢。

士兵吊兒郎當,麻木不仁,都沒法入眼。

這位馳騁沙場的將領,從沒有這麼絕望過。

在八年前的京城保衛戰中,他也曾帶人親手宰過瓦刺人,奮勇無敵。

可是看到這群和乞丐沒兩樣的神機營士兵時,他欲哭無淚。

早知道神機營是現在這副熊樣,還不如留在懷來當參將呢。

趙輔硬著頭皮解釋,“軍師,於少保將京營整編為十團營後,神機營的老弱病殘逐漸被邊緣化,除了那點可憐的餉銀,幾無撥款更新火銃彈藥。”

“世襲的軍戶也已很長時間未操練,混吃等死,都廢了。”

臥槽。

楊帆頓時頭皮發麻,心哇涼哇涼的。

史書上這一段沒寫神機營如此拉胯。

巨坑無比。

他在朱元璋面前可是誇下海口,要用這些人去跟瓦刺打,可現在看來,似乎要悲劇了。

身邊跟了一堆坑孃老子坑祖宗的玩意,就是自已再超神,也無濟於事。

“系統,有沒有好辦法?權當幫幫忙了。”

【沒有。】

媽的。

狗比系統。

楊帆欲哭無淚。

可於謙還是一言不發,彷彿進了曹營的徐庶。

當年他為提升大明軍隊戰力,將三大營中的精銳改編為十團營。

神機營的精銳扔掉了手裡的火銃,拿起了大刀長矛。

剩下的老弱病殘渾渾噩噩,就這麼混著,沒人管沒人問,根子都要爛了。

楊帆見於謙如此,有些奇怪。

這傢伙怎麼回事,啞巴了?

系統不幫忙,只能靠自已了。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神機營一旦用好,可抵千軍萬馬,與騎兵野戰,補齊大明軍隊短板。”

于謙哪裡信,一個勁唉聲嘆息。

“是在下對不住軍師,慚愧。”

“沒想到神機營衰敗如斯,軍備馳廢,已無大用。”

“趙將軍,我問你,神機營能戰者有多少人,我要聽實話。”

“一千人。”趙輔有氣無力說道。

這麼點人,在瓦剌面前,都不夠看的。

他現在一肚子窩囊氣。

本來他還感激於謙在太祖面前推薦自已,可接收的竟是這麼個爛攤子,于謙分明是坑自已。

一旦打輸了,太祖爺還不要了自已的腦袋。

楊帆卻道:“先彆著急,我再看看火器的情況,說不定柳暗花明。”

“人固然重要,火器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能不能打贏,看看再說。”

“我給你們講一個遙遠的故事,在大明海岸線的另一處地方,有一個百人的火槍隊,面對大刀長矛,把一萬多人的部落打得落花流水。”

“雖說瓦刺是騎兵,可同樣,火器也是目前唯一能克他們的利器。”

說到這裡,楊帆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這話聽起來或許有些可笑,可是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延長大明國運,我想也是所有人都樂見其成的事。”

一想起火槍隊噼裡啪啦摧枯拉朽的戰鬥力,如水銀瀉地般,楊帆就激動的渾身發抖。

古戰場上出現熱兵器,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楊帆再度看向趙輔。

“神機營的火器在哪裡?拿出來給我瞧瞧。”

然而,當楊帆看到那些火銃時,傻了眼。

放置火槍的倉庫裡,七零八落,一根根火銃鏽跡斑斑,簡直就是一堆廢鐵。

楊帆此時的心情大抵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沃日你仙人闆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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