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的怒火完全壓住了內心恐懼。

“太祖爺,您被他們騙了,于謙該殺,甚至該凌遲處死,傳首九邊。”

楊帆的火氣噌一下就上頭了。

“于謙何罪之有?”

“當年土木堡之敗,敗在朝廷馳援不及,當時兵部主事者,于謙是也,馳援不及以至於國朝軍事大潰,此罪當死。”

朱祁鎮振振有詞。

臥槽

眾人都看傻了。

楊帆氣得渾身發抖。

甩鍋真是一把好手。

“為了給自已洗白,甩鍋給於謙,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萬劫不復嗎?”

朱祁鎮突然暴起,奪過旁邊甲士大刀,直撲楊帆。

“都是你蠱惑太祖爺,害我如此,朕要殺了你亂臣賊子。”

朱祁鎮徹底瘋了。

朱元璋怒了。

他的身形一動不動,彷彿停滯了在原地。

“是非不分,不知悔改,給咱把朱祁鎮抓起來。”

朱祁鎮驚慌失措,失聲大喊。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朕可是太上皇,你們要造反嗎?”

“太祖爺,你不要受這亂臣賊子蠱惑,他故意離間我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太祖爺,孩兒是無辜的。”

混亂中,不知道哪位仁兄把臭襪子塞進了朱祁鎮嘴裡。

“嗚嗚。”

朱元璋對朱祁鎮徹底失望了。

丟人啊。

朱祁鎮被人壓住,跪在地上的朱祁鎮披頭散髮,眼神渙散。

身上完全沒有一介帝王的氣勢,倒像個落魄賭徒。

滿朝文武皆不做聲,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從他卑躬屈膝投降給瓦刺那一刻起,從他恬不知恥去叫城門那一刻起,從他下旨緝拿忠肝義膽的大臣那一刻起,已經沒有人再從心裡瞧得起他。

即便他姓朱,貴為太上皇。

朱元璋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迴盪:“朱祁鎮,你不配做咱朱家的子孫,你不配做咱大明朝的皇帝。”

這時,大殿門口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于謙一出現,楊帆的國運值直接暴漲到【3000】。

楊帆雙眼放光。

大機率是于謙不用死了,大明國運出現了轉機。

看到于謙活生生站在自已面前,楊帆內心波瀾四起。

他曾去西湖拜謁過於謙祠,對這位力挽狂瀾的英雄充滿敬意。

朱元璋察覺到楊帆眼神異樣。

這小子看于謙比看咱還尊敬。

哼。

楊帆說,于謙忠心義烈,與日月爭光。

果真如此?

咱今日便要見識一下於謙其人。

此時此刻,于謙也是懵逼的。

他不信鬼神。

可太祖爺怎就復活了?

“臣于謙參見太祖。”

朱元璋走下殿來,圍著于謙轉了好幾圈。

“咱聽說你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給咱大明續了兩百年國運,不過,咱看你太過迂腐。”

“咱問你,你明知道朱祁鎮是昏君,為何不反抗?”

于謙沉默良久,跪地叩首,“臣可死,而國不可亂,太上皇若要誅殺于謙,于謙自是坦然受死而已。”

聽到這話,眾人側目看向于謙,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朱元璋眉頭一皺。

不等他開口,朱祁鎮已是面露狂喜,“太祖爺,您聽到了吧,這可是他自已說的,我殺他,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

楊帆斜瞥了朱祁鎮一眼,旋即收回目光,走到于謙面前。

“於少保所說‘臣可死而國不可亂’,此言大謬!”

于謙愕然抬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於少保可曾想過,你這一死,後患無窮?”

于謙眼中透出幾分迷惘。

“後患……無窮?”

“於少保倘若就這麼死了,於後世而言,只會給後人一個印象。”

“那就是我大明朝的皇帝,皆是忘恩負義之人,就連於少保這樣的護國忠臣都能殺,誰還敢為大明朝賣命?”

說著,楊帆看向朱元璋。

只見此時的朱元璋,臉上表情變得陰沉沉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可君臣之間……”于謙還想反駁。

楊帆搖搖頭,“君臣之間,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

“可若是君之視臣如土芥,臣則視君寇讎。”

“這是先賢孟子的話,難道於少保不曾讀過?”

楊帆這話一出,一旁的老朱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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