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

2月28日的天氣非常晴朗,明媚的陽光就像夏日一樣炎熱,往年的今日,依然寒風瑟瑟。王民天辭去了流水線的工作,回到了自已的城鎮生活,隨著父親的帶領下,王民天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村落,找到了一家名為弗來金的飾品廠應聘普工。面試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年輕人應聘,高大的叫阿浩,另一個叫阿銳,兩個都是剛滿20歲的年輕人。

填了表後,白曉霞帶著3個新人參觀工廠,王民天發現工廠總共有6個廠區,但是員工的數量極少。

“這個廠很少人上班啊。”王民天說。

“因為我們工廠主要是採用自動化裝置,所以員工少很正常。”白曉霞說。

參觀完後,又回到了前臺,白曉霞說工廠要求入職員工需要到指定醫院體檢。其實當時白曉霞已經問過王民天有沒有大三陽,王民天說沒有大三陽,但有小三陽,白曉霞說小三陽可以進工廠上班。

晚上,王民天在微信上問白曉霞宿舍有沒有帶鎖頭的櫃子。白曉霞表示沒有,十幾年來都沒有發生盜竊的事情,老闆有時也會住宿舍。儘管從家到工廠並不遠,但快速騎單車也要半個小時,而且路窄車多不方便,所以王民天選擇了住宿舍。阿浩和阿銳從另一個鎮過來,所以也在宿舍住。

(體檢)

次日,王民天早上去做體檢,偶見白曉霞帶著一個外地人來做體檢;下午去拿體檢報告時,白曉霞交代順便把那個外地人的體檢報告帶回來。王民天剛好進入體檢室的大門時,就看見眼前一個護士正打著電話,嘴上還喊著自已的名字。

王民天以為是喊自已去拿體檢報告,結果女護士表示,他們的主任搞錯了體檢報告。女護士告知王民天,體檢時驗出有小三陽,凡是有大小三陽的不能上傳,現在這份報告是錯誤的,不過資料沒錯。護士讓王民天稍等一下,主任正在重新列印一份。

雖然聽不懂為什麼要上傳,上傳到哪裡。但王民天並沒有過問,只是坐在凳子上等候。

王民天心想:怎麼這麼巧,剛進門口就聽到護士在電話交流中喊自已的名字,而自已的報告又為什麼會出錯呢?

時過片刻,另外的兩個年輕人也過來拿報告了,他們很順利就拿到了。幾句簡單的閒聊就走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體檢報告還沒列印出來,王民天催促著護士,護士又致電主任。這時,王民天致電告知白曉霞,她說讓醫院主任拍個照給她,她讓人明天去拿。

(住宿)

傍晚,王民天帶著行李,打了計程車過去。

“你好!去弗來金。”王民天說。

“好的,繫好安全帶哦。你要去弗來金上班嗎?”司機說。

“是的。”王民天回答。

“弗來金很邪門的,建議你別去。”司機用略帶恐懼的眼神看了一下王民天說。

“邪門,發生什麼事了?”王民天問。

“那裡發生什麼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很倒黴的!我建議你最好別去。”司機再次提醒。

王民天心想:一進體檢室就喊自已的名字,還說報告出錯。或許司機說的有他的道理。但再想想,自已不過是個沒背景的窮屌絲,血液中還有小三陽。別人圖我什麼?

沉默片刻,王民天說:“哎~現在工作不好找,有什麼工作先做著。”

“那我可管不著哦。幾年前,弗來金有個坐辦公室的美女,長得特別漂亮,身材特別好,又有氣質又會打扮,聲音又好聽,經過的時候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司機說。

雖然王民天知道不可能屬於自已的,但還是很想見到美女的容貌,故作淡定地問司機:“哇!那她多大了?”

“二十多吧。不過她應該走了,這麼多年了。”司機說。

“你聽誰說的?”王民天問。

“她就是坐我的車去弗來金的。”司機說。

王民天心想:又說邪門,又說有美女。不會是不想讓我見美女,所以才說弗來金邪門吧?不過司機不認識我,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

到了工廠門口,司機還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哦!”

在前臺簽署勞動合同、保密協議,經過簡單的培訓測試後,就隨白曉霞前往宿舍。在路上,王民天還特意問了白曉霞一句:“工廠是不是有個很漂亮的美女?”

白曉霞沉默片刻:“是,以前是有,不過走了。你怎麼知道?”

“搭計程車過來時,司機說的。”王民天說。

(宿舍情況)

宿舍樓下是飯堂,進入飯堂的時候有圍欄圍住,飯堂右邊有一個長長的草坪,整個草坪也被圍住,靠近圍欄的地方,種了一排枇杷。初春時期的傍晚,還能感受到陣陣清涼的氣候,當涼風拂過時,樹的那一邊格外陰森。

這個白曉霞人挺好的,上樓梯的時候還會幫王民天拿行李箱,由於行李箱太重,最後還是王民天自已拿。

宿舍在五樓,樓上是天台,王民天在27號宿舍房,跟一個師傅兩個人住一個宿舍。

到了宿舍時,王民天發現這個宿舍樓的形狀像一個長方形的“回”字,如果用一種物品來描述,那應該就像——棺材了。左右兩邊都有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邊邊設定了一排宿舍,所以,宿舍與對面的宿舍是門對門的。前後兩邊都有樓梯,每層樓的樓梯前面的位置都有兩條柱子支撐著,柱子旁邊都擺著一個白色的大塑膠垃圾桶,兩條柱子上面都掛著一臺老舊的電話機。智慧手機都已經發展了11年了,這些電話機顯得十分格格不入,彷彿回到了回不去的過去。

“那兩個年輕人就在你宿舍隔壁。”白曉霞指著王民天宿舍左邊緊閉的大門說。

這些宿舍門都是綠色的雙開木門,木門的兩旁都有一扇推拉窗,王民天宿舍的窗戶都有報紙貼上著。白曉霞用鑰匙開啟了宿舍門,宿舍裡面分別有四張雙架床。左右兩邊分別擺放了兩張床。

“宿舍裡面的衛生屬於個人衛生,要自已清理,外面的衛生有人會清掃;宿舍最遲關燈時間是十二點,過了十二點不準出廠門,出了廠門的也不能進來了;水電費超出額度就要宿舍人共同平攤;宿舍裡面有沖涼房和廁所,在走廊一直走到盡頭時,也有一個公共沖涼房。早上八點上班,八點前要打卡。下班的時候,要在下班後五分鐘內打卡才有效。早上有早餐吃,其他沒什麼了。你要住那個床位?”白曉霞對宿舍規矩進行了大致講解後,還為王民天考慮應該要哪個床位。

王民天思索一會,白曉霞走到門口的床位繼續說:“可以睡這個師傅的上鋪,這個位置手機充電方便。”

那個大哥就在進門的右邊,只有這個位置才有插座、燈和風扇的開關。

“夏天熱的時候可以開風扇。”白曉霞開啟風扇測試一下,風扇可以轉動,宿舍裡只有一臺風扇,白曉霞繼續說:“好多灰塵,先開一下風扇,吹走那些灰塵。”

“這宿舍之前一直都沒人住嗎?”王民天問。

“自從引進自動化裝置,就不需要太多員工了,所以五樓的宿舍很少人。員工都在二樓和三樓,不過已經住滿了。四樓是老闆住的,所以只能住五樓了。”白曉霞說。

“你不想和他一張床,也可以睡其他位置。”白曉霞繼續說。

後來,王民天選擇了大哥斜對面的床位。

正當白曉霞準備離開時,住在王民天宿舍左邊的大哥走出宿舍。

“又來了新員工啊?”一個身高一米五,體格瘦小,眼神略帶凶相的大哥問。

“是啊。”白曉霞回答後,又給王民天做介紹:“阿天,他叫蔡榕丁。他在廠裡面專門搞清潔的,你可以叫他丁哥。”

王民天並沒有聽清楚他的名字,還以為叫什麼燈。看著這個比自已還瘦小的身板,他禮貌地笑了笑,點了點頭,並未開口打招呼。

白曉霞走的時候還說:“好了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微信找我。不好意思哈,什麼都沒幫到你。”

“沒有沒有。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王民天說。

可見,白曉霞做事很周到,很有責任心。

這時,走廊裡只剩王民天和蔡榕丁。

“你在這裡做了很久了嗎?”王民天問。

“我在這裡做了五六年了。”蔡榕丁回答。

幾句瞎聊後,王民天回到自已宿舍準備整理床鋪。他先觀察一下宿舍,宿舍裡面有一個沒有圍欄的後陽臺。

從後陽臺望去,在不遠處就有一間廢棄的鐵皮屋,前面有一條小溪,屋子周圍被荒草圍繞著,後面是連綿不斷的丘陵。看起來,鐵皮屋已經廢棄了好多年了。王民天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淒涼,說不出的悲哀。

後陽臺的左邊是沖涼房,右邊是廁所,整個宿舍的結構就像“㽞(liú)”字。沖涼房和廁所都是採用白熾燈照明,燈光的效果非常糟糕,由於燈泡上面沾滿灰塵,只能把半個空間照得暗黃暗黃的。開啟燈才發現,沖涼房和廁所的角落都被蜘蛛網籠罩著。幽暗的黃燈、漂浮的蜘蛛網,還有後陽臺前面的荒山,王民天心中產生了一絲恐懼,生怕有一隻鬼從後陽臺爬進來。

王民天已經打算買個白色的LED燈泡了,不過還沒工作,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所以並沒有馬上買。

這時,隔壁宿舍的兩個年輕人走過來打醬油了,聊了幾句又到回他們的宿舍。他們表示,只有公共沖涼房才有熱水洗澡,宿舍沒有熱水。

清洗床位的時候,鐵架床也是沾滿灰塵,看起來真的有好幾年都沒人住過。

整理好床位的王民天準備在宿舍的沖涼房洗澡。他帶著水桶去接水,這五樓特別安靜,走廊對面沒有一間宿舍住著人。走廊上的燈光昏昏暗暗,走到半路時連燈光都沒有,但是公共沖涼房和後面的路燈能相對照明。

走到公共沖涼房前面時,變得詭異的安靜,唯獨聽到水的滴答聲,由於燈光昏暗,那一瞬間王民天感覺恐怖片的場景映入眼簾。前面兩側是洗漱臺,洗漱臺靠牆的位置有熱水。往裡面走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左右兩邊分別有三個沖涼房,看起來就像“弄”字。或許建造前考慮到人多洗澡排隊不便的原因,所以每層樓都建一個公共沖涼房。

打完水以後,王民天提著水回宿舍洗澡,洗完澡後就躺在床上玩手機,直到同宿的師傅回來。

“大哥,加班到現在才下班啊?”王民天問這個同宿的中年人。

“是啊,這段時間都加班。”大哥說。

“你來了多久啦?”王民天問。

“我才來一個星期。”大哥說。

“大哥,你為什麼把整箱老婆餅放在床頭呢,不會是想老婆了吧?”王民天調侃地說。

“這充電線不夠長,那個箱子墊高一點。我跟我老婆離婚了,你要不要吃餅?”大哥說。

“不吃,謝謝。那你們為什麼會離婚啊?”王民天問。

“不合適唄。嫌我沒錢,跟別的男人跑路了。”大哥輕描淡寫地回答。

“那你有孩子嗎?”王民天問。

“生了有一個兒子,分了給我。現在在老家讀書,讀高中了,日子不容易過啊。”大哥嘆了一口氣問:“這裡工資那麼低,為什麼來這裡做?”

“沒找到其他工作,回家先做著。”王民天說。

“哦!你還是本地人啊,那幹嘛不住家裡?”大哥問。

“太遠了,早上太趕時間了。”王民天說。

“這有什麼的,騎個電動車,十來分鐘就到了。”大哥說。

“我沒有電動車,剛來工作不穩定先不買”王民天回答。

兩個人簡單瞭解後,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機。直到十一點半後,王民天來到大哥的床位充電,手機放在上床位,然後回到自已床位睡覺了,大哥知道王民天睡覺,就會主動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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