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影起了個大早,早餐隨意吃了幾口夜裡從宋知縣那裡順回來的東西,吃飽後,就去角落拍醒葉落時,問她今日做些什麼。

葉落時什麼也沒說,叫醒江燁後,就帶著他們離開破廟。

葉落時走在前頭,餘下兩人落後於她一步。清影心裡奇怪,不明白她要幹些什麼,心裡埋怨一陣子,也一直跟著。

在路上走了許久,從城東向西,快要跨過大半個柳邑。走的又是山路,日頭正上,雖說不炎熱,照得人眼睛疼。

清影終於忍不住了,“走了半天,我們到底去哪兒?”

合作,總要知道是去幹什麼的吧。

“西邊的寺廟。”

瓊宇昨日便趕來柳邑,此前江燁被困在衙門接受不到他的訊息。也是昨天夜裡,信鴿才找到江燁,它在柳邑盤旋飛了幾日,瓊宇在京城好幾日也沒收到回信,才動身前往這裡。

信裡提到了西邊的廟宇。

四周環山,一條溪流在山間緩流,靠山又靠水,當真是風水寶地。時間剛剛好,到達時正有人守著門。

柳邑信神的人居多,廟宇的香火不會斷 哪怕今日並不適宜在廟裡上香,寺廟裡也能看到人們提前一天點上的香火,縷縷飄出的氣息。

四周都是安靜的。

“我們不會是來這上香的?”這是清影最不可能相信的結果。

“當然不是。”葉落時拽出一個草,草根指向寺廟外面的幾個人,“你看,他們的衣服與尋常百姓穿無異,但穿的都是官靴,再看他們的腰絡系法凌亂,顯然是事情緊急來沒來得及換鞋子記好腰帶。

“宋知縣那麼想長生,你覺得他會只有一個地方煉丹麼?”葉落時嘴巴一挑。她現在的神色讓清影覺得熟悉,就是昨晚她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清影滿眼疑惑,“所以我們來這就是為了搗毀他煉丹?”

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不是。”清影的右耳傳來聲音,微微嚇到她。

“我們懷疑他不是宋知縣。”

瓊宇帶來的訊息,有關宋知縣的身世,還有行事風格。早年他在別處任職時,就反對過百姓太過仰望神。可到了柳邑,突然就開始追求長生,信神拜神。

清影夾在兩人中間,一邊是葉落時叭叭叭的說著,眼裡冒著算計的光,另一邊是江燁,盯準寺廟的狀況,看穿一切,突然冒出一句話,陰森森的。

清影覺得涼颼颼的,眨巴眨巴眼睛,手擋住江燁那邊,不讓自己看見他,扭頭湊到葉落時耳邊,“你不覺得他跟著,陰森森的麼?”

葉落時笑著往江燁那邊看了一眼,接而用手捂著嘴,“是有一點。”

江燁怎麼說也是攝政王,威嚴還是由內而外透露的,要麼不說話,面無表情,要不突然吐出幾個字,可不就是陰森森的讓人害怕嘛。

在外邊待了好一會兒,宋知縣才從裡邊出來,衣衫上依舊沾了血。

下人扶著他,寺廟的路都鋪上碎石,下人一個不小心扭到腳摔了一跤。

“廢物!”

宋知縣大聲斥責,全然沒有在百姓前對下人的大度。

他甩了下人一巴掌,踩著下人的背上了馬車,離開。

馬車走遠後,他們起身正要下去。

“等等。”清影拉住葉落時的手腕,不讓她下去,“我們先離開這。寺廟裡應該還有人。”

“我不會看錯的,聽我的。”清影話語強硬。

寺廟內搖曳的香火映著人影,有一瞬本該照出去的光被擋住了。門內人身一閃而過。

清影確定,她沒有看錯。

京城。

公儀令向上呈遞的奏摺僅僅批下了幾封。旁人看來,他不得志,怎麼他也算是少年有成,訴說的言論卻都不受重視。

趙家並沒有過於明顯的針對於他。僅僅在背地裡毀了公儀令於朝廷命官的幾番合作。

這幾日上朝,官員們沒少讓陛下納妃子立皇后。

當朝皇帝比葉落時小一歲,年近十五。若不是先皇逝世突然,江燁又一心不在皇位上,他本可以瀟瀟灑灑過一輩子,在皇兄的庇佑下長大,無憂無慮。

官員總在朝廷上給他難看,或許是見他年紀小,依附皇兄執政,憑藉葉家守衛疆土。

他這皇帝做的容易風光,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朝堂之上多了許多異心。

江燁在時,陛下還能靠皇兄擋擋。

“陛下,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啊!”官員眼見著政務解決,紛紛提議。

明面的關心,實際都是想攀上皇帝的高枝。

“宋家小女賢良淑德,精通琴棋書畫,實乃不二之選。”

“林家長女武術高強,能於危難中救陛下於水火,實乃良配。”

“劉家小女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定能伴陛下身側,解陛下憂慮。”

“……”

話語逐字逐句遁入江硯耳朵裡,他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開口,“如此有閒心,可是閒政務不多。”

他一開口,頗有幾分先皇之感,中氣十足。

官員瞬間收回言於嘴邊的話。

“此事往後再議,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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