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后也太神經大條了吧,心這麼大?給他送這種畫,還教他為妻之道?

“葉少爺莫羞,這書確實是太后讓奴婢拿來教您的,太后還說......”

徐嬤嬤將太后的意思說完,又道:“但太后也知曉襄王殿下......床笫上可能有些許不便,這才讓奴婢來教您一些技巧。”

葉應瀾是真的害羞了,他雖然來自現代,但是他沒有經驗啊!

而且不是說要守活寡麼,怎麼不講誠信呢!

知道傅行玔不方便就別搞了啊,本來就虛,為了這事死的更快了怎麼辦!

但不管內心喊的多大聲,他面上還是有點擰巴,小聲說了句:“我......我知道了......”

那不然怎麼辦,他這麼“深愛”傅行玔,總不能說一句我不幹、我不想、我不願意。

再說,他原本還打算跟李知硯湊合著過的,性生活這種事情逃不掉就硬著頭皮上唄,沒必要硬守著身子。

不過想到傅行玔的身體,葉應瀾覺得就算他硬撐著也做不成,畢竟那男人看上去就虛得不行。

他默默想著洞房那天給他留點面子,找個理由早點睡覺,比如他可以多喝幾杯交杯酒,然後說他暈的厲害倒頭就睡。

“葉少爺,可看清楚了?”

葉應瀾回神,眼神落在面前重新翻了頁的書上,幾息後整個人再次紅透了,結巴道::“看看看、看清楚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都跟著徐嬤嬤待在偏房看那幾本春宮圖,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每看一頁都要在心裡發出嚎叫。

臥槽,這樣的姿勢腿真的不會斷麼?!

臥槽,還能這樣?這樣腰不會折嗎......

如此一直到了他和方瑛約好的那天,徐嬤嬤才給他放了半天假,還叮囑他早點回來,今日要檢查了。

葉應瀾以為他說的是要檢查他有沒有記下那些要點,也沒往心裡去,點頭稱是後跟著來尋他的葉世清一起出了門。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嶄新的衣衫,月白色的錦衣,邊緣鑲了一圈白狐毛,穿上暖和又輕巧,是前兩日襄王府那邊送來的,樣式布料都是上等,只是顏色他不太喜歡。

這種素雅的顏色是原主喜歡的,他更偏愛霽藍這些色彩鮮明的衣服,只是如今要按原主的性格去裝扮,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穿自已喜歡的衣衫。

葉世清瞥他好幾眼,終於忍不住開口:“怎麼一臉苦瓜相,難看死了。”

葉應瀾不想說話,乾脆又用老套路去噁心他,“五天了,已經整整五天沒見過襄王殿下了,你知道這五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我實在是太想他了,總覺得這一切都很縹緲虛無,讓我格外擔心這是不是我的一場夢,小弟,我真的不能去見一見他麼?我就偷偷的,在襄王府門口看一眼也不行麼?”

葉世清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滿臉嫌棄,“你能不能正常點,要成婚的人都像你這麼......這麼一言難盡麼?”

“什麼一言難盡。”葉應瀾雙手捂臉做害羞狀:“這個就叫做愛情。”

葉世清唇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變成了一句怒吼:“是沒給馬吃飽麼走這麼慢!給我快點!”

葉應瀾目的達成,一直到雅香閣門口,葉世清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連下車時他都在唸叨著愛情真是個要命的東西。

他們來的早,方瑛還沒到,葉應瀾就讓葉世清先帶著隨從上樓,他藉口去找掌櫃的問問今日什麼菜新鮮留在了下面。

長相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掌櫃很快迎了上來:“葉公子是想問各類禽肉還是問瓜果蔬菜?不管是什麼,咱們這都是頂頂新鮮的食材,公子大可放心。”

“雅香閣名聲在外,我自然是放心的。”葉應瀾聲音很輕:“問菜不過是個由頭,我受人之託,來找掌櫃的談筆生意。”

掌櫃的眉梢微挑,須臾後頷首道:“葉公子請隨我來。”

葉應瀾跟在他身後到了後院,進了屋,掌櫃的給他倒了杯茶:“不知道葉公子想談的是什麼生意?”

葉應瀾從懷裡掏出轉盤桌子的設計圖紙遞過去,又很是緊張的抿了抿唇:“我那位朋友身份特殊,且身體也不太方便親自過來,就託我過來問問,這生意雅香閣願不願意合作。”

幾句話,他說著還要深呼吸幾次才能繼續,像是很害怕但又要鼓起勇氣把那位朋友的意思說清楚似的,眼神更是不敢直視掌櫃,但餘光卻在打量著對方。

他這番話滴水不漏,既表明了這東西跟他無關,又尋了個不讓人起疑的名頭。

身份特殊,身體不便,又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這朋友的身份就差在說他姓元名時璟了,掌櫃的只要不笨就能猜到,他總不能去當面問傅行玔這東西是不是他弄出來的吧。

果不其然,掌櫃的輕咳一聲,連聲道:“這桌子實在巧妙,不知道葉公子......的那位朋友,心中可有合適的價格?”

這就是要合作的意思了,葉應瀾鬆了口氣,又對自已的第一桶金即將到手有些激動,以至於他沒看出掌櫃的臉上的笑意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他伸手比出自已早就想好的價格:“五——”

不待他說完,掌櫃的連忙道:“五百兩是麼?沒問題。”

葉應瀾笑笑,“那就有勞掌櫃。”

好險好險,差點就說出五十兩了,他還當這種小設計賣不上什麼價格,沒想到居然這麼吃香,不過也有可能是對方以為設計者是傅行玔,因此多給了些。

掌櫃的當即立了字據畫押,又將五百兩銀票雙手奉上,客客氣氣的送他出了後院,等人一走,他立馬轉身將那畫和方才的一言一行都記錄在紙上,把東西交給手底下的人叮囑了幾句。

下屬帶著幾張紙一路輕功疾馳到了襄王府,將東西交到了那被嫌棄腦子不好的暗衛影八手中。

影八又將東西送到了襄王手上。

傅行玔一邊看著那桌子的設計圖,一邊掃了眼對話的記錄紙張,表情倒是沒見怒意,也就讓影八有了點膽子問出疑惑:“主上,這東西明明是葉少爺自已想出來的,可他為什麼要以你的名義往外出售?”

傅行玔搓了搓手上蹭到的墨粉,語氣冷淡:“近來京城裡有流言說我草包廢材,死不足惜,他大抵聽到了風聲,想為我搏個有才學的好名聲罷了。”

影八恍然大悟,但隨即又撓了撓頭不解的問:“可那流言不是主上讓我們散出去的麼?”

傅行玔將手上紙張丟到桌上,冷颼颼的道:“所以......多此一舉。”

影八不懂,但他跟了主上多年,瞭解主上的一切小習慣,比如主上現在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他那輕敲桌面的指尖表明了他現在心情很好。

他覺得這可能就是小情侶的情趣,這一想他又連忙道:“主上,影三聽到葉少爺在馬車上對葉二少爺說......”

隨著他的複述,傅行玔的耳垂越來越紅,直到聽完最後一句“這個就是愛情”,他羞惱的道:“不過五日未見,怎的就如此不矜持,徐嬤嬤這幾日教他的禮儀都教狗肚子去了!”

影八思索片刻,拱手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讓人告訴徐嬤嬤,要對葉少爺嚴厲些。”

“......算了。”傅行玔忘了影八這人腦子不好,不會遞話,他只能咬牙道:“我親自去一趟,也好叫他知道這婚事是夢還是真,省得他真到我襄王府門口行偷窺之舉,平白增添笑料。”

影八看著自家主上的背影,猶猶豫豫的道:“可是主上,大家不是都說成婚前一個月新人不可見面嗎?”

傅行玔回頭瞥他一眼:“本王有事去拜訪葉大人,如何算是新人見面?”

影八本想說咱們跟尚書府也沒有需要拜訪的理由,但他覺得主上剛剛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想把他踹得遠遠的眼神。

“是。”影八道:“屬下這就讓人去葉府遞帖子。”

傅行玔這才放下把人趕到邊疆去的念頭讓他下去了,等人走後他一點點轉回身,垂眸凝望著那張用眉筆描出來的圖紙,良久,才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想出這麼個玩意,還捨得落到我頭上來......讓你見一眼,就當還你這個人情。”

但真的只是為了還人情麼?

傅行玔將圖紙仔細收好,心中卻不願去細想這個問題,只當那聽到訊息時的心悸是因為不想欠他的,而不是......不是聽了那些,迫切的想去見他一面。

——

一陣風颳過,天上飄起了雪花,空氣驟然降了幾度,雅香閣環境最好的包廂內卻氣氛火熱。

方瑛性格灑脫不拘小節,葉世清雖然愛說反話,性格也很外向,兩個社牛湊到一起不出一刻鐘就打的火熱,再一刻鐘後就以好兄弟相稱了,若不是隨從攔著,兩個人都要對著窗外飄雪當場結拜了。

“少爺,方少爺的母親是夫人孃家弟妹的表姑奶奶,這要結拜了輩分就全亂套了,夫人回去定然要怪罪的。”葉世清身邊的隨從說著話急的都快哭了,少爺們鬧著好玩,但他們這些當下人的若是任由他們胡鬧,等回府後可就慘了。

“什麼?我們還有這層關係呢。”方瑛更開心了:“那感情好,我可不跟你拜兄弟了,以後你就叫我表小叔叔吧,哈哈哈哈!”

葉世清不樂意了:“這關係可太遠了,你少佔我便宜,咱們各論各的,叫你一聲哥你就偷著樂吧。”

兩人爭論不下,又想到什麼,同時看向一直安安靜靜的葉應瀾:“宸安,你說,你跟懷玉是不是得叫我一聲表小叔叔!”

葉應瀾艱難嚥下口中的菜,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葉世清打斷了:“少給我整這套,鬼才叫你表小叔叔!”

“怎麼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嘛哈哈哈。”

“......”葉應瀾食不下咽,藉口自已吃飽了去了窗邊透口氣。

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縫,一片雪花悠悠飄落到他手上,耳邊充斥著嬉笑吵鬧聲,他的懷裡還放著熱乎乎的五百兩銀票,同傅行玔的婚事近在眼前,他抬眸看著天邊,唇角微抬,笑容明媚。

這一刻,他是他自已。

葉應瀾回頭看了眼已經在爭論那天大殿上到底誰求情求的有用的兩人,笑容更大了些。

真好,這個冬天終於不再是他一個人冰冷的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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