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葉應瀾被抓著腳踝拖回去的時候心裡慌的不行,可沒等他說出反駁的話,傅行玔便已經將手伸進去給他抹藥了。

異物感的感覺還是格外明顯的傳遞到大腦,他羞惱的抿緊雙唇。

“是這麼?”傅行玔的聲音是與他截然不同的正經,似乎正用手指給他抹藥的是別人,還很盡責的詢問:“還是這裡?”

說著,手指又換了位置。

葉應瀾受不了刺激,急忙說:“是是......是這裡......”

事到如今,他也知多說無益,索性隨便應下好讓這藥快點上完,心裡祈禱著那藥一定要是潤滑作用,千萬別是助興的。

莫名的好勝心短暫的壓制住其他情緒,他唇抿的死緊,眼神落在男人衣服上。

他應該是才從宮裡回來就來了他院裡,還沒來得及將蟒袍換下來,倒是方便他轉移注意力。

葉應瀾極力忽略身下傳來的異樣,仔仔細細數著那衣服上游蟒的鱗片。

他這會的姿勢有些彆扭,因為被拖了一段,所以是手肘到小臂撐在床上,將上半身微微撐起,有些累人,才數了十幾片鱗,就覺得身上發軟,腰也酸的厲害。

不,不對。

不止是酸,還很熱。

怎麼會這麼熱,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熱的人口乾舌燥,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好能緩解這越來越高的熱意。

體溫急劇升高,這種情況下那根微涼的手指便成為了唯一的慰藉,讓人無法忽視,葉應瀾清楚的感覺到他手指上的膏藥已經融化,被細細塗抹著。

葉應瀾咬牙抗拒著那來勢洶洶的躁動,好像就要讓他墜入沸騰的岩漿,吞噬掉他的靈魂。

意識漸漸遊離,他最後一個清醒的念頭是,以後絕對不再收方瑛任何東西了。

下一秒,慾望徹底佔據他的大腦。

少年動情的低喘聲綿軟,卻又像被放大無數倍在傅行玔耳邊響起,他不知第幾次吞嚥唾液,視線中葉應瀾臉頰染著酡紅......

不,不能再想。

傅行玔猛地收回抹藥的手。

他慌亂的伸手將葉應瀾的衣襬放下,嗓音粗啞:“應當塗好了,我先回去了。”

葉應瀾猛地伸手抓在他的手臂上,沒了手肘支撐,身子軟軟的倒下去,手也跟著一路滑,正好停在他的掌心。

烏黑髮絲鋪在身後,他雙眼迷離,臉上緋色瀰漫,連嘴巴都紅的厲害。

傅行玔心臟狠狠一顫,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裡硬擠出來的嘶啞:“怎麼了?”

葉應瀾眼神有些飄,幾息後才鎖定在那粒深紅淚痣上,身子無力,他只能用兩隻手抱著他的手向上移,臉貼在他的掌心,滾燙的臉頰眷戀又貪婪的在他微涼的掌心上蹭了蹭,再抬眼時輕啟唇,聲音細軟,似祈求,似蠱惑。

“殿下......別走......”

在替他塗藥時早就起了火,傅行玔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在剋制,可方才喊著自已受傷了的人現在卻像妖精般蠱惑著他留下。

貼著他掌心的臉頰滾燙,他的視線從那張動人的容顏上偏移,深呼吸片刻,理智勉強迴歸幾分。

“阿瀾,放手。”喉結滾動,男人說話的聲音粗啞,全沒了平日的冷冽:“你受傷了,不能......”

“我能,我能的。”葉應瀾急切的打斷他,可憐巴巴的祈求:“你輕一點就好了。”

傅行玔唇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只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響起。

他是個男人,他無法在妻子這般請求下還能說出拒絕的話。

同樣的,他也確信自已無法在他這樣的引誘中還能保持理智真的輕一點。

輕不了,他現在就想讓他知道不顧傷口貪歡的代價。

但殘存的理智在警告他不要做出傷害他的事,他一點點將沸騰的邪念摁下去,艱難的擠出話語:“可我不能。”

“殿下......”

葉應瀾輕咬薄唇,眼裡升起幾分霧氣,又抓著他的手,沿著臉緩緩向下滑,經過纖細的脖頸,單薄的肩,最終落在平坦的胸口上,“殿下......求你別走......”

“不行,阿瀾聽話。”他猛地抽回手:“過幾日,過幾日再說。”

葉應瀾今日太主動也太勾人,再多待一秒就真的拒絕不了了。

他轉身就走,逃離的腳步有些踉蹌,跌撞著到了屏風處,還差一步就要離開裡間,心裡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才到胸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細軟的喘息。

良好的耳力讓他準確捕捉到那聲音裡矛盾的滿足和不滿交融,他隱約覺得不對,卻剋制不住的回頭。

下一秒映入眼簾的場景讓男人瞳孔震顫著急速縮窄,連呼吸都停了一剎。

傅行玔上前倏地抓住他手腕,空虛感瞬間又升騰幾分,葉應瀾已經徹底被慾望支配,不滿又急切的哼唧兩聲。

髮絲因拖動凌亂的皺在一起,一切發生的太快,葉應瀾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冰冷的衣料緊貼上來,下一秒他就被人抱在了懷裡。

他直白請求,溫度過高的肌膚,以及明顯不清醒的神情終於讓傅行玔發覺出不對勁。

葉應瀾在床上偶爾會大膽些,也不是沒有主動求歡過,但從來都是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主動,不會這般......這般的浪蕩。

他想起什麼,眼眸微眯看向一旁那沒來得及蓋好的瑩白瓷罐,思索幾息,騰出一隻手將它拿起放到鼻尖,輕輕一嗅。

隨即錯愕的看向葉應瀾。

方才他心思全在他身上,竟然忽略了這藥膏上奇異的甜膩味道,這分明是邊疆盛產的催情膏藥,效果等同烈性春藥。

怪不得他會突然要留下他,又突然從怕羞變成勾人的妖精。

......

放縱的後果就是第二日葉應瀾下床時腿都在打顫,侍書兩人羞紅了臉上來扶他,眼神落在他裸露出的肌膚上那些曖昧的紅痕指印上。

“王妃......”侍書紅著臉小聲道:“您要不要歇一歇,等明日再約方少爺?”

“不!就今天!侍畫,你帶著馬車去方府下帖子,直接把人接過來!”

葉應瀾咬牙切齒,昨日的宣淫他雖然不太記得,但腦海裡還殘存著他如何浪叫著讓傅行玔睡他,以及各種虎狼之詞......現在房間裡還隱隱殘存的淫靡氣息都在提醒他,那藥膏是如何讓他丟盡臉面的。

侍書不敢說什麼,連忙拿著他的帖子去了方府,侍畫替他收拾妥當,又翻出狐裘圍脖將他脖頸上的痕跡遮住,這才攙扶著他往外走。

也不是不能在臥房敘話,但葉應瀾聞著那股隱隱約約的味道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紅著臉吩咐侍書:“將窗戶都開啟。”

“是。”

侍書將他攙到門口,又折返回去開窗戶。

葉應瀾靠在門邊,只覺得這屋子裡到處都是不正經的氣息,讓他呼吸都不自在,他搓了搓滾燙的臉頰,掀開厚重的門簾準備先出去透口氣。

但他低估了他腿軟的嚴重程度,才往前邁了一步,腿腳都跟著抽筋般痠疼,連站都站不住,整個人往外撲去。

“啊——!”

尖叫聲戛然而止,他被人穩穩接入懷裡,熟悉的清冷氣息讓他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也不當心些。”傅行玔輕聲道。

“哦。”葉應瀾一聽他說話就想到昨晚的事,根本不敢直視他,扶著門框站好,耷拉著眉眼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還好麼?”

“什麼?”

“昨晚你喊疼......”傅行玔喉頭動了動:“好點了麼?”

葉應瀾臉色騰一下紅透,磕磕絆絆的回答:“好......好了......那什麼,我約了方兄出府,殿下還有事麼?沒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

葉應瀾心裡罵娘,僵硬的扯出一個笑:“......什麼事?”

“那藥......我丟了。”傅行玔有些不自在:“日後別用了,我會多在意你的感受。”

什麼感受?

葉應瀾摸不著頭腦,但只聽他將藥丟了還是鬆了口氣,也不管他又腦補了什麼,點頭道:“多謝殿下了。”

“方兄估計要到了,我先走了。”說完,他扭頭將在屋子裡躲了半天不敢吱聲也不敢出來的侍書喊出來,虛虛行了個禮後連忙跑路了。

傅行玔凝著他步伐不穩的背影,唇死死抿緊。

果然是因為他前幾次沒多關注他的感受,才會想要用藥物體會更多感覺......

半個時辰後,雅香閣包廂內,下人們盡數退下,只留下主子們談話。

葉應瀾殺氣騰騰的望著坐在對面大快朵頤的人,見他對自已的低氣壓視而不見,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

“方瑛!你給我送了什麼東西!”

“催情神藥啊,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用。”方瑛咬下一口雞腿,嘿嘿一笑:“我一看你現在這滿面紅光的樣子就曉得你肯定用過了,我跟你說,這東西可金貴了,只消黃豆大小就能讓人慾仙欲死,你跟玉勢一起用,保準你不用再愁守活寡。”

葉應瀾眼前一黑,怪不得昨日那麼失控,傅行玔挖的那一坨可比黃豆大的多的多。

他又一拍桌子,到嘴邊的怒吼卻變成了:“那為什麼不寫清楚”

“寫了啊。”方瑛將啃完的雞腿一丟,又抓起一根排骨:“放在玉勢那個盒子裡,你是不是自已沒看到啊。”

他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等等,你不會是用多了吧?”

看著葉應瀾黑紅交叉的臉,他終於反應過來,偷摸將排骨放到桌邊,試探著問:“真用多了啊?”

“你說呢!”葉應瀾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還有,不說用多用少的問題,你給我送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大膽了點,要是讓傅......讓王爺知道,我們兩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憤憤咬牙,卻見方瑛託著腮笑眯眯的看著他,眉頭忍不住一皺:“你還笑的出來,不是我說你,你太虎了......”

“阿瀾。”方瑛笑著打斷他,衝他挑眉:“你家王爺對你很好啊。”

“......什麼?”葉應瀾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見圍脖還在,鬆了口氣,但很快又因自已想歪而紅了臉:“什麼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瑛絲毫不給他留面子,打趣道:“那你臉紅什麼。”

葉應瀾氣急敗壞:“我熱的,熱的不行啊!”

“行,都行。”方瑛又抓起排骨繼續啃:“你才嫁過去幾天啊,看看你現在這張牙舞爪的樣,我都要懷疑從前那個膽小怯懦的葉應瀾是不是被掉包了。”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應瀾渾身血液霎時間冷下去。

他居然忘了偽裝人設,會不會......會不會被發現不對勁,被當成妖怪活活燒死。

恐懼讓他渾身僵硬,心臟猛地提起,那一瞬間腦海裡想到的居然是傅行玔的臉。

他......他是不是也會將他當成什麼怪物......

“哎,想什麼呢?”方瑛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還是樂呵呵的語氣:“在我面前還怕什麼啊,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葉應瀾看著方瑛輕鬆的表情,覺得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什麼?”

“你啊,膽子才不小呢。”方瑛看他一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詩宴那日我就知道了,你只是不敢在旁人面前做自已罷了,現在發現有人真心待你,就不想再裝下去了吧。”

“......哈、哈哈,被你發現了啊。”葉應瀾乾巴巴笑了兩聲,低頭將碗裡已經冰冷的菜吃下。

好險好險,他都已經準備跳窗逃跑了。

方瑛沒發覺他的異樣,嘿嘿一樂:“快吃,吃完我帶你去逛逛,還有六日就除夕了,現在各大店鋪都鉚足了勁的賣一些新鮮喜慶的物件,可好玩了。”

葉應瀾聞言也來了興趣,反正時間也還早,他也不急著回府。

只是出門時方瑛看著他坐著輪椅還是忍不住嘆氣:“摔成這樣,除夕時能站的起來麼?”

葉應瀾心知肚明自已坐著輪椅出行的理由,也得虧了昨日那事,京城都知道襄王府雪天不慎摔傷了腿,不然他都不知道今天該怎麼解釋了。

他紅著臉小聲道:“過兩日就沒事了。”

那藥傅行玔已經丟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也不會......

不會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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