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願意做腐竹和松花蛋、鹹蛋,這將是一個良性迴圈。

做腐竹將會產生大量的豆渣,剛開始時,可能都捨不得丟掉,想盡辦法把豆渣吃掉。

但是,再怎麼好吃的東西也不可能天天吃,何況是豆渣呢。

那怎麼辦,這麼多的豆渣拿去漚肥實在是太浪費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養殖,雞鴨鵝豬等等,既解決了豆渣的問題又增加了收入,生畜的糞便還可以當肥料。

做鹹蛋和松花蛋也是一樣,長期買蛋總會心疼錢財,只有自己養殖的才有安全感,賺得也會更多。

李沫如此辛苦地培訓了十一天,一個村子一天,縣城裡的人一天,這次大家的熱情非常高漲,一時之間,整個松江縣都在做腐竹、松花蛋和鹹蛋。

不能說全都學會,但絕大多數人都會了,不會的人要麼自己摸索,要麼去相熟的人家裡觀摩。

基本上都是從衙門買黃豆,雞蛋也有買了部分,只是數量不多,剛開始做鹹蛋和松花蛋,量不敢買得太多,怕做不成功浪費了,都是錢呀。

衙門的黃豆和雞蛋都是物流公司的人,從外地搜刮回來的,按成本價賣,沒賺一分錢,還倒貼了人工和馬兒的體力等等。

不過這一次賒帳的人比較少,不像春耕的時候賒種子的人那麼多。

一是有條件的人家,有人在化妝品廠或者是服裝廠,又或者在衙門上班。

家裡男人有手藝的,靠賣竹製品,也可以維持基本的生活開支。

忙完培訓之事,接下來就要著手金創藥了,李沫只能用晚上的時間,把藥廠所需要的一些裝置畫出來,等鐵鋪打造出來之後才可以開工。

不過這期間,讓李沫好奇,軒王失蹤了整整十五天,連帶著他的四條尾巴也跟著一起失蹤,走的時候也沒有跟李沫說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去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真的不回來了。

就在李沫以為這貨不回來的時候,心裡還暗暗竊喜,這尊大神終於走了。

在府城的欽差大臣早就走了,已經碾轉到下一個地方,不知道劉太守給了他多少銀子。

李打算過段時間忙完之後,去府城會一會劉太守,當日劉太守不是想整死她嗎,不去問候一下,他都不記得曾經的痛了。

誰知李沫高興勁還沒過,這貨竟然回來了,走的時候是五個人,現在回來是十個人,其中還有兩位老頭,看樣子都快要進棺材的那種。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著軒王:“軒王殿下,你這是把松江縣的縣衙當成了客棧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多了五個人。”

具體地說,不是多了五個人,他們應該還有僕人在外面沒有進來,這種見面會他們這些僕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冬哲四人已經習慣了李沫說話沒大沒小,反正王爺不介意。

但是其他五個人不知道啊,聽李沫這說話的態度,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不知道站在對面的人是誰呀?那可是軒王啊,素顏閻王之稱,誰敢惹他。

“放肆,你是怎麼跟軒王殿下說話的?”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從他的站姿及個人習慣動作來看,應該是位軍人。

“你這是越俎代庖,王爺都還沒說話,你插什麼嘴呢。”李沫說話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對方唰的把手中的劍抽了出來,被冬哲攔住:“王爺都還沒說話,你在這裡瞎叫什麼。”

“哼,小小的一個地方縣令,竟然敢如此囂張,看我不廢了他。”

軒王一個冷眼看過去,強大的氣壓之下中年男人不敢說話了,把劍也收了回去。

軒王:“本王來介紹,這位是松江縣的縣令李沫。”

軒王又指著跟他一起過來的五位,一一為李沫介紹。

最老的那一位前御醫段御醫,比他年輕一點的是前太醫劉太醫。

一位五十開外的是前國子監祭酒蔡祭酒,最年輕的是國子監的蕭夫子,剛才指責李沫的是西北軍魯副將。

李沫不明所以地看著軒王:“這是什麼意思?”

軒王:“段御醫和劉太醫已經告老還鄉,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以後就在松江縣的醫院坐診,稱他們為大夫就即可。”

兩位老太醫心裡流淚:我們好苦啊,我們是被逼的,我們也不想來呀,軒王拿著我們全家人的性命逼我們過來的。

兩位老太醫,當年在太醫院那可是位高權重,怎麼可能看得上小小的一個松江縣的醫院,更看不起李沫。

所以對李沫,一副鼻孔朝天,很拽的樣子。

“蔡祭酒和蕭夫子以後會留在松江縣的學校裡,你不是說你們缺夫子嗎,本王把他們兩個也請過來。”

“還有,以後做好的金創藥就交給這位魯副將。”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軒王,想不到他失蹤了這麼多天,是幫她找人。

關於夫子的事,之前就有統一過來面試,只是李沫沒有在松江縣,全權交給師爺負責。

師爺根據李沫提的要求,一共選中了四名夫子。

師爺感覺跟李沫處事久了,總覺得讀書人就應該像李沫這樣的,能文能武,思維跳躍。

而不是書呆子或者很古板的那種型別,所以選來選去只選擇了四人,如果以後松江縣所有的孩子都上學了,這四個夫子壓根就不夠。。

他們來面試的時候,師爺就有跟他們說過,學校是九月初一開學,他們八月底過來就行了。

讓國子監祭酒來擔任夫子,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他們會留下來嗎?李沫心裡沒底。

李沫很有禮貌地給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行禮。

兩位太醫和魯副將對李沫愛理不理,只是軒王在這裡,不敢做得太過。

只有兩位夫子,可能因為教書育人的原因,對李沫非常客氣。

兩位夫子同樣回禮:“李大人,幸會幸會。”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能得到軒王看重的人,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而且對方年紀輕輕,已經是一方的縣令,據軒王介紹,這位小縣令一心為老百姓著想,如此愛民之人,人又會差到哪裡去。

李沬對於其他三個人的態度倒是無所謂,能在太醫院行走的人和在軍營裡面當副將的,肯定有點本事,一般這種有本事的人都是牛逼哄哄的。

除非你有一技之長能夠超越他們,他們才會對你服服貼貼。

不過也不用急,他們能留在從江縣就已經很好了,陳大夫和張大夫可是忙得團團轉。

有貴客到來,肯定要去外面撮一頓,盡顯地主之誼。

誰知道,軒王來了一句:“就在衙門裡吃,本王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你做的飯菜了。”

意思非常明顯,要李沫下廚。

正常來說不應該由李沫下廚,她是縣令不是廚房大娘。

李沫磨了磨牙,看在對方給他找了這麼多人的份上,沒發脾氣,還很好心情地問:“請問軒王殿下,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軒王:“白切雞。”

既然點了那就開始殺雞。

師爺和宋旻做為管事之人,也參與了接待工作。

趁著大家不注意,師爺偷偷問李沫:“大人,這麼多人安排住在哪裡?”

松江縣沒有行館,很少有大人物來松江縣,一般人來了之後都會安排住在客棧裡,這次把他們安排在衙門後院好像不適合,住在客棧最好。

李沫:“安排他們住在醫院那邊吧,那邊這麼多房子空著。”

其實也可以安排在客棧,但是那要掏錢的,李沫表示不捨得出這筆錢。

兩位太醫肯定要住在醫院裡,還有他們的隨從,剩下的兩位夫子,等到學校建成之後,就住在學校的宿舍裡。

師爺:“這不太好吧。”

醫院的條件肯定沒有客棧的好,沒有人侍候,這樣會不會顯得對他們不夠尊重?

李沫:“條件有限,跟他們講清楚。”

李沫第一次破天荒地做了九道菜,應該說是九菜一湯,但都是一些家常菜。

這些人都是從京城來的,什麼樣的菜沒有吃過,不過,再珍貴的菜廚房也沒有,李沫也不會特意去買。

幾位客人對吃什麼沒有太多的期待,這個窮縣能做成什麼山珍海味,但是軒王在這裡,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不滿,畢竟是軒王要求人家堂堂一個縣令下廚的。

真正能上桌的只有李沫、軒王和五位客人。

宋旻在軒王的氣壓是不敢上桌的,師爺知道軒王的身份,找藉口說安排那些隨從的住處,跑了。

兩位太醫和兩位夫子也是第一次與軒王同桌共餐,誠惶誠恐的,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軒王。

縣衙後院,大家看到一院子的雞鴨鵝還有各種蔬菜,紛紛楞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不應該種的是花花草草嗎?

要準備的菜太多,麗兒和葉華梅過來幫忙,除此之外,他們見不到任何一個僕人。

瞬間心裡拔涼拔涼的,這個松江縣到底有多窮啊?

但是,真正到吃飯的時候,他們收回了之前的觀點。

段御醫夾起一塊辣白菜,放入嘴中,咀嚼了兩下,便頓住了。

三兩口吃下去,又夾了一些放入口中,滿意地點頭:“嗯,很好吃。”

飯菜陸陸續續端上來,最後是白切雞,軒王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塊雞肉放入口中,眼前頓時一亮,嗯,就是這個味。

自從第一天吃過白切雞之後,他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白切雞的味道,只是李沫太忙,他沒要求李沫天天煮這道白切雞。

一頓飯下來,兩位太醫對李沫已經有所改觀。

李沫:沒有什麼事不是一頓飯改變不了的,實在不行那就來兩頓。

晚飯過後,李沫打算親自將他們送到醫院。

從後院走到前院,必須經過衙役們正在習武的空地。

此時的衙役們已經開啟了武術練習模式。

看到李沫帶人走過,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上前打擾。

看到場地上有男有女正在比劃著什麼。

段御醫差點要捂住自己的眼睛:“李大人,怎麼有這麼多女人在這裡,簡直是有傷風化。”

李沫還沒說話,魯副將憤憤地罵了一聲:“衙門竟然還有女人,這成何體統。”

軒王和他的四條單身狗不在,要是在的話,肯定在旁邊看好戲,得罪了李沫可沒好日子過。

兩位夫子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眾衙役。

聽到兩位這麼一說,李沫不開心了。

定定的看著段御醫,冷冷地說:“段大夫,本官沒記錯的話,你是一位御醫吧。”

段御醫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老夫告老還鄉之前,正是皇上身邊的一名御醫。”

“那你為皇后或者其他嬪妃看過診嗎?”

“老夫身為太醫院院首,自然為後宮各位娘娘看過診。”

“那你會因為她們是女的而不看診嗎?”

“醫者仁心,為各位娘娘看診,是老夫的責任。”

李沫譏笑:“所以這些姑娘們妨礙了你什麼?”

段御醫氣結:“李大人,這是衙門重地,就應該是男人的地方,女人就應該遵從三從四德,在家相夫教子。你身為一個縣令,就應該知道,有哪個衙門是讓女人進來的?”

“沒有女人,何來的男人,段御醫,如果你因為這些姑娘進衙門惹你不開心的話,隨時歡迎你走。”

醫院裡面還有十一位護士都是姑娘,這個老頑固肯定很不待見這些姑娘們,這些姑娘可是陳大夫嘔心瀝血的培養了好幾個月。

就算他的醫術再好,但是跟大家合不來,搞得醫院的氣氛非常不融洽,還是趕緊讓他走吧,大不了再花大價錢重新挖人。

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點醫術在手,就不懂得尊重女性,可能他自己都忘記了,他的母親是個女人。

段御醫一甩袖子:“老夫這就走,哼。”

他本來是想給李沫一個下臺階,誰知李沫竟然說:“恭送段大夫。”

接下來,李沫冷眼看著魯副將:“既然你也看不順眼,那你也走吧。”

魯副將:“王爺在此,我不會走。”

魯副將本來想住在軒王的旁邊,王爺在哪裡,他就應該在哪裡,被軒王拒絕,讓他跟隨大眾住到醫院去。

李沫:“那就把你的嘴巴閉上,廢話太多的人很讓人討厭,松江縣不歡迎你。”

魯副將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的人,被李沫這麼一說,心裡就不舒服了:“李大人,你要搞清楚,以後金創藥可是我與你們進行交接。”

言外之意,不討好他,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在金創藥上肯定會挑三揀四。

李沫挑眉:“大不了不做這筆生意,松江縣人也不會餓死,好走不送。”

魯副將:“你。。”

好傢伙,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人。

蔡祭酒、蕭夫子和劉太醫面面相覷,這就尷尬了,他們不知道是該馬上離開呢,還是繼續站在這裡。

李沫看著剩下的三個人,淡淡的說:“三位,如果你們也跟他們兩個一樣的想法,看不起女子的話,本官覺得你們也沒有必要留下,

在松江縣,女人不但能相夫教子,也能跟男人一樣,能養家餬口,她們不是累贅,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尊重的人。”

“還有就是,過段時間松江縣的學校成立,只要是適齡的孩童,不管男女照樣收。”

蔡祭酒對李沫了一個禮:“李大人,老夫非常佩服你的勇氣,不會因為所招收的學生是女子而被嚇走,正如李大人所說的,她們不是累贅,老夫願意留下。”

蕭夫子是蔡祭酒的學生,老師怎麼做,他肯定會跟著怎麼做,也向李沫表態:“我也會留下。”

劉太醫就沒有那麼多什麼三從四德約束女人的觀念,他也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都看開。

原本看不起李沫,現在李沫卻讓他刮目相看。

這是人家縣衙的事,管那麼多幹嘛?你看段御醫都氣成什麼樣。

軒王為什麼叫他們過來,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難道他不知道衙門的情況嗎?這樣做完全不給軒王面子。

趕緊對李沫表態:“李大人,我願意留下。”

李沫這回是真心誠意的行禮:“多謝各位。”

當天晚上魯副將被冬哲幾人揍的體無完膚。

冬哲走之前警告魯副將:“王爺說了,你再不改變你的態度,你這個副將位置也要做到頭了。”

軒王親自到了段御醫的住處,因為天色已晚,段御醫不敢離開松江縣,他打算明天天色一亮,即可走。

段御醫一把老骨頭了,還得跪在地上,軒王自從進來之後一言不發,段御醫嚇得直哆嗦。

良久,軒王終於緩緩開口:“你可知道王太醫為何英年早逝?”

段御醫搖搖頭:“草民不止。”

軒王:“因為他管的閒事太多了,後宮乃是非之地,他知道的太多。”

段御醫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軒王:“王爺這是何意?”

“字面的意思,你的職責是做好一名大夫,而不是管人家的事,李沫是一個松江縣的縣令,她要做什麼自然有她的主張,你管他衙門裡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呢?需要你發工錢嗎?嗯!”

“是,草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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