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聞舟眼底劃過覆滿深意的眸色,“什麼床上?”

猛然,緩過神的席欞才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立刻出聲著補,“什麼床,我說的是船!上船!”

沒理死爭,也能強佔上風。

傅聞舟盯著她看,但沒拆穿,只是順著她輕應一聲,“嗯,上什麼船?”

席欞想,能是什麼船,賊船唄,這麼大一艘就停在自已面前,推都推不動,想著,也就順嘴吐了出來,“賊船。”

傅聞舟絲微頓惑,“什麼?”

席欞頭一回見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難得思緒被自已困住,略發得意地揚了一聲,“你唄。”

但得意不過下一秒。

傅聞舟反問,“想上我?”

意思一串,瞬間就變了味。

席欞哪成想有一天自已把自已套進去了,雙頰泛紅,漂亮的眉眼寫滿了羞澀,被傅聞舟的目光掃射過的地方沒有一處不發燙,腦子這會兒也跟著停歇,舌頭打結,“我……”

“想也沒關係,我很樂意。”傅聞舟把自已的態度一擺,“想做什麼我都會盡力配合。”

什麼盡力?

他要是盡力自已還能活嗎?

鬧了一夜躺了一週,誰好人體力能飽和成那種程度,像是沒吃過肉,一嘗就停不下來。

席欞緩壓著情緒,說,“暫時不需要。”

“嗯,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和我說。”傅聞舟順聲。

席欞完全玩不過他,這會兒像是被惹毛的野貓似的,一聲聲地頂他,“不會有那一天!”

傅聞舟的步子往前邁了丁點兒,腳尖抵著她的,雙眼蕩著笑,裡面雜糅著一抹偏執的情緒,俯身,慢條斯理地說,“可那晚咬著我不放的是誰?”

咬……

一個字徹底點燃了席欞的神經。

到現在她都沒摸清當初怎麼就和他碰上了。

明明兩家聚會時他人還在國外,兩人幾乎沒碰過面,醉酒之後卻咬上了他的胸,夜深人靜時,又換了個地方咬……

目光突然一滯。

席欞掃見了廚臺上的微型攝像機,臉上的紅暈又上了一個層次,她覺得自已要完了!

剛才那兩句話好像過火了。

腦子裡蹦著路遠說過全程直播的幾個字眼,突然有一種自已把自已賣了的感覺凌駕在席欞身上。

這下她和傅聞舟是不是徹底說不清了?

來節目是為了擺脫困境,現在好像是陷入困境。

席欞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出聲嗆語,“磨牙期還沒過行嗎?”

聞言,傅聞舟在她耳邊塞了一句話,磁性低沉的嗓音一股腦沖斷了她的神經。

一剎那的功夫,席欞覺得全身上下都在著火似的,全然忘了自已剛才擔心的事,面紅耳赤地揚聲,“你就是欠咬!”

一副被惹毛的小野貓姿態,恨不得抬起利爪往他臉上狠撓。

但骨子裡又壓著一層打不碎的膽怯,只能乾瞪眼。

傅聞舟摸了摸她紅到滴血似的耳垂,慢條斯理地說,“嗯,隨時恭候。”

“想咬哪?”

好像給他罵爽了。

此刻,席欞的肌膚在發燙,內心在發狂,覺得他現在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咬牙切齒地說,“哪都不想!”

傅聞舟雙眼透笑,心裡衡量著某種界限尺度,說著,“希望溫溫不會有需要我的那一天。”

席欞內心狂叫,誰會需要?

絕對不會有!

“不可能會有那一天!”

傅聞舟眼底散過一抹老謀深算,溫聲說,“好。”

席欞只覺得他話語裡就像勾著一根無形的魚線,就等著自已往上鉤,擔心自已再扯下去八成就被勾上了,及時止損,斂收目光側身就走。

傅聞舟盯著她逃竄似的背影,眼裡逐漸浮出一種蓄謀已久的情緒。

走向廚臺,他才把關閉側轉的鏡頭擺正。

此時,坐在監控中區的路遠直勾勾地盯著中間那一塊,螢幕裡只拍到傅聞舟的背影和席欞若有若無的存在,“傅總玩的是哪一套?”

“把攝像頭都給我掰了,聲音更是一點兒聽不見。”

“壓根看不到人拍著有什麼勁,你趕緊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是不是裝置出了問題。”

盯了一整天的婁嶦正滴著眼藥水,“你說他玩的哪一套?披著羊皮的狼知道嗎?”

“算了,不多說,怕戳傷了你這寡了三十多年老男人的心!”

玩一招斃命,婁嶦最在行。

路遠訕訕眼,“你懂個屁!我這叫為事業獻身!”

婁嶦輕挑著語調,“獻身?”

“那我怎麼記得路導在剛創業那會兒找我喝酒吐個渾天倒地的,一蹶不振,在酒店開房躺屍就是不進家門,怎麼,那會兒是被事業給睡了?”

路遠聽他揭自已的短,沒那麼多好脾氣,“滾!”

婁嶦輕笑,把手裡的眼藥水放在茶几上,沒繼續,直接撈起手機點開直播間看情況,“放心好了,傅總這波操作不僅沒給你敗流量,反而直奔熱搜去了。”

直播間早在兩人進入海景房的階段就炸開了鍋——

【原來小說不欺我!!這大別野,這大落地窗,這風景,這環境……我都不敢想做起來能有多舒服!!】

【樓上的姐妹盡力控制一下自已的水閘。】

【膽小鬼,我就敢想(¬‿¬)】

【不好意思,打錯字了,是住起來……】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況且現在是思想自由的時代,不需要給腦子上鎖。】

【就沒人發現主角好像不見了嗎??】

【我就說好像少了什麼……】

【同志們,把目光鎖定螢幕右方,臉貼上去,你就會看到傅普通的半個身子,那身條,後背肌肉襯衫都遮不住,高大有勁,斯哈斯哈!!】

【樓上,儘量收一收口水,都滴我頭上了。】

【或許不是口水…】

【兩人躲起來不會在做什麼羞羞事吧??】

【為什麼連聲音都沒有??不能看最起碼聽個聲過過癮啊啊!!!】

【路導,你是在和我玩欲拒還迎嗎???你把爺的心勾的直癢你知道嗎??】

【治腳氣噴霧jpg.】

【不好意思,拿錯了,等我找找止癢噴霧。】

【樓上別找了,反正都是一個功效,止癢的。】

……

【出現了!出現了!!傅普通直擊鏡頭,靠!他這張臉要是能讓我親,我甘願與他共赴水火,也心甘情願搬進海景房住。捂嘴哭jpg.】

【死丫頭,你真是一點苦都不讓自已吃。】

【你怎麼手裡捧著鍋,嘴裡還叼著饃啊,不怕把自已撐壞嗎?捂嘴哭jpg.】

【你不能既要又要……】

海景別墅。

席欞在露天陽臺躺了半小時才消去內心的灼熱感,拿起手機,翻看了木鳶這一整天對她的訊息轟炸。

木木:【寶貝,是我害了你,我跪地求饒。】

木木:【傅瑜說他二哥不會對你下死手,對人不對事。】

木木:【但他已經進入了我的失信名單了,你那頭真要有什麼不對的苗頭,立刻呼叫我,我二十四小時時刻待機,不管他是誰,什麼李聞舟唐聞舟還是謝聞舟……老孃開飛機開大炮也要把他創飛!】

……

席欞見她這股仗義勁卻隻字不提傅聞舟,也是聳著膽子說狠話,給她回個信,【放心,還活著。】

木鳶那頭秒回,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平穩落下來了,【活著就好。】

兩人目標都挺低。

在傅聞舟手裡能活下來就行。

此刻,在兩人口中膽怯的物件,傅聞舟,正在廚臺忙活晚飯的事,熬了粥和煮了意麵,剛端上桌,席欞正好從外面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

席欞一看他就覺得剛才在外面吹的風都是多餘的,這會兒又翻湧而起。

見狀,傅聞舟順手把攝像頭往海景轉去,先出聲,“過來吃飯。”

席欞沒注意他的舉動,雙眼盯著餐桌上的晚飯,她對自已的身材有一定要求,尤其是上鏡,她不輕易長肉,但不代表可以胡吃海塞,強忍食慾,拒絕道,“不吃。”

哪個女明星晚上敢吃飯。

要是落在經紀人手裡,豈不是要施行酷刑?

為了不遭那個罪,不如不犯這個錯。

但傅聞舟聽著她那句話卻斂起了眉頭,知道她胃不好,不可能由著她一度消耗自已的身體,“過來。”

席欞見他輕壓眉頭的樣子,心裡的那根弦像是按了彈簧似的,又彈了回來,剛才的玩鬧勁瞬間銷聲匿跡了,站在原地不動。

傅聞舟不知道她怕自已怎麼能到這個地步,心裡揉滿無奈,主動上前,“沒打過你也沒訓過你,怎麼怕成這樣?”

“誰說你沒打過。”席欞小聲嘟囔著。

傅聞舟聽見了,“什麼時候?”

席欞哪想他能聽見,頓時啞口無言了,只是雙耳泛紅出賣了她壓制的情緒,最後還是一鼓作氣打翻了他那句不屬實的話,“你自已知道。”

那晚,屁股輕捱了幾巴掌。

傅聞舟盡收眼底,心裡也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眸色忽變,笑著,“記那麼清楚?我還以為那晚的事你早就忘乾淨了。”

席欞再次把自已玩進去了,這會兒裝死不吭。

傅聞舟見她後知後覺的架勢,問著,“疼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往心上記?”

“你這屬於什麼,光記打不記吃?”

知道她是第一次,前戲做了一個多小時,都快把傅聞舟憋死了。

想繼續裝死的席欞猛然抬頭,臉紅心跳地看著他,內心波瀾四起——

什麼吃什麼打?

大哥,現在在直播!

怕他再口無遮攔地說出什麼話,席欞緊忙低聲應著,“記了記了。”

傅聞舟知道她心裡惦記著什麼,但這會兒沒想和她說攝像頭照不到兩人,收音器早在兩人進屋就停止執行了,繼續追問,“記住什麼了?”

“你的好!”席欞恨不得把他嘴堵上,“可以了嗎?”

傅聞舟笑意更濃,“嗯,可以。”

此刻,席欞在心裡把他罵個千百遍,折步往餐桌上坐。

傅聞舟盛了一碗小米粥,端放在她的面前,“不用在心裡罵,可以說出聲,我洗耳恭聽。”

被逮個正著的席欞哪敢,只說著,“我是個尊老愛幼的人,從來不罵人。”

尊老愛幼。

前兩個字比罵傅聞舟還難聽。

傅聞舟抬眼問她,“我很老?”

席欞暗戳戳地解釋,“六歲而已,還好。”

聽著很勉強的感覺。

傅聞舟盯著她,“我本來還想說,你要是把這碗粥喝了,這套海景房就送給你,但現在一看,你好像並不需要。”

席欞瞬間覺得自已損失了幾十個億。

這比打她一頓還難受。

“不是,我說的老是指席逾白,不是你。”

“你在我心裡的形象一直是無人能及的高大。”

“是說喝了這碗粥就給一套房是嗎?”

“兩分鐘時間。”

“我保證一點不剩。”

區區一碗粥。

長不了幾斤肉。

傅聞舟被她那句無人能及的高大哄高興了,沒再追究尊老的字眼,“不是讓你挑戰極限,喝完就可以。”

粥還是燙的。

兩分鐘,怕不是要舌頭在嘴裡來一段free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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