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寒冷,如墜冰窟。

狹窄的甬道內零零散散鑲嵌著石頭,石頭內閃爍著淺淡的七彩熒光,映照著巖壁上雕刻著的精美古文。

“瑞哥,這些字你可認得?”

沈文瑞搖搖頭,只覺得面前的這些石頭連同著巖壁上陰刻的字型,處處都透露著怪異。

“這也許是一座古墓,我曾在一本書上看過,古墓的石壁上寫著墓主人的生平,這字,可能是年代久遠,與如今的字型稍有不同吧。”

如果沒有這些奇怪的石頭,張丫或許就認同了,可這些石頭明顯不是這個朝代的產物。

“前面走不通了,有一道石門。”

沈文瑞側身示意張丫往前看去,藉著微光,可以看到三五米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石門,石門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乾淨利落,看不出與普通石頭有何不同。

“我們回去吧,古墓中的石門可能設定了防止盜墓賊的機關,憑我們兩個無法開啟。”

沈文瑞正想往回走,卻被張丫拉住。

張丫長得平平無奇,只是那雙眼睛卻好像不屬於這個年齡一般,散發著堅韌和膽量。

“瑞哥,你在門口等我,我去看一下。”

張丫知道,如果這個地方被那些村民曉得了,只有被洗劫一空的份,即時,這座山頭也許都不會讓人上來了。

這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石頭,實在是讓張丫好奇不已,哪怕是隻有一丁點的希望,她也要試一試。

前段時間的暴雨,讓這個洞口重見天日,那麼是不是就說明,這些石門其實已經並不牢固了。

張丫手探到冰涼的石板上,掌心傳來光滑的質感,讓她有些緊張。

稍微用力一推,石板竟然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石門後面竟是一個高聳入雲、雄偉壯麗的天坑!

暗紅色的光線從蒼穹之上傾斜而下,照耀在對面的巨大人像上,那人像高達百米,威武挺立。

他手握劍柄,衣袂飄飄,面容俊俏,眼眸微垂,透露出一種蔑視天下眾生的氣息,彷彿眾生都如同螻蟻般微不足道。

而那像天眼般的洞口處,竟飛過一隻巨大的、尾部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黑鳥。

張丫被嚇得連連後退,沈文瑞上前幾步,接住了她。

石門敞開,暗紅色的光線透出,一幅奇異的畫面展現在眼前,沈文瑞和張丫都屏住了呼吸,震驚得難以形容,一個小小的甬道,卻連線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但隨之而來的不是恐懼,而是極大的喜悅。

兩人腦海中閃過一個相同的念頭:

不能讓人發現這裡。

掩蓋好洞口後,兩人原路返回,去了後山的割草場地。

沈文瑞默默觀察著張丫,見張丫神色如常,便放下心來。

張丫與張強雖然是姐弟,但性格卻大為不同,張丫有時沉穩絲毫不像一個小姑娘。

兩人默默無言,沈文瑞率先打破了沉默。

“小丫,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可以麼?”

張丫也鬆了口氣,她還擔心,沈文瑞會洩露此事,畢竟沈文瑞實際上才是個十歲的孩子。

“好,我得回家餵豬了,回去晚了我娘肯定要罵我。”

放在一旁的揹簍裡只裝了一半兒的苦菜,回家這麼晚,才割了這麼點草,張丫想起張母那張刻薄的臉,不由嘆了口氣,回家少不了一頓責罵。

“小丫,我的也給你吧,我家沒養豬,雞鴨又吃不了多少。”

沈文瑞瞭解張姨的個性,不顧張丫反駁,沈文瑞已經將魚腥草也放進了她的揹簍裡。

往日兩人交際不深,今天有了共同的秘密,看對方似乎都順眼了不少。

回到家,張母早已叉著腰等著張丫了。

“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兒去偷懶了,回來這麼晚!”

張丫只好裝作委屈:“娘,昨天晚上我都沒有睡好,被褥全被弟弟拉走了,早上好冷,割草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母接過揹簍,見簍子裡裝得滿滿當當,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

“哎喲,阿強他也不是故意的啦,咱家就這麼一床褥子,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等你弟弟考取功名,你這個做姐姐的,好福氣在後頭咧。”

張丫胡亂的點頭,奪過揹簍,蹲到房簷下切菜去了。

張母罵了聲小丫頭片子,便回房裡繼續縫衣服。

張丫明白張母望子成龍心之切,資源永遠都是有優先順序的,這是時代的特點,她無法怪罪任何人,但她也會力所能及去爭取原本屬於她的。

晚上,張父也回到了家,一家人坐在炕上,張父從包裡拿出了一支包裝精美的狼毫筆,這是他前些日子打的兩匹狼,毛皮拿到鎮上讓人專門定做的,花了不少錢,都是為了讓張強能夠好好寫字。

張強歡天喜地的接過,左右擺弄連飯都不吃了。

張母則是誇他最近讀書用功,字寫得越來越好。

張丫低著頭,默默吃飯。

這副其樂融融的全家福裡可沒有她的位置,此時她無比想念後山上的神秘洞穴。

“最近有個奇事,鎮上的官老爺挨家挨戶的告知,說讓領著家中五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去鎮上做測試。”

張母補著衣服,黑暗中的燭光下,張母臉上的溝壑被映照得明顯,她疑惑的問:“測什麼?還請得動官老爺?”

張父吃著飯,抬起頭不以為然的說:“哎,就是有個青什麼宗,要招些小孩去山上修道,修道能有讀書好嗎,咱們家阿強可不去。”

張丫放下碗筷,她碗裡本就沒分多少飯,才吃了幾口就沒了,此時肚子還咕咕的叫著呢。

張母見了,又是碎嘴道:“一個姑娘家,飯量還不小,活也不肯幹,將來哪個婆家敢收你啊。”

張丫顧不上回嘴,她腦海裡全張父的話。

“爹,什麼時候的事呀,山上修道的都是男的吧,女孩是不是不能去呀?”

張父搖搖頭:“就是今天去鎮上賣貨的時候曉得的,可不就是麼,所以才奇怪咧,不限男女,女人能修什麼道,估計是去山上打雜。”

說罷,他又警告道:“你也不準去,修道有什麼用,你好生在家幫你娘幹活,將來再替你尋一門親事,和你弟互相幫襯,這日子才能過得好。”

張丫順從的點點頭,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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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