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後半夜,上京市,紫金城,北苑。

一個老人正認真地看著剛剛到的幾份檔案。

國防部、治安部、聯情部、宣傳部、衛生部、科學院……

一眾部門大佬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大氣也不敢出。

這位老人,就是龍國最頂層的決策者,內閣九位閣老之一的方正平,方閣老。

許久,他才放下眼鏡。

淡淡道:“都說說吧。”

幾個部門大佬如同被老師點到名的中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後由治安部的一位副部長帶頭,依次開始機械地彙報。

“過去的12個小時內,新增不明病毒感染者襲擊案件45起……”

“……我們和科學院共同進行了活體取樣……沒有發現任何病毒的成分……”

“……據不完全統計:出現“血日”症狀的人數已經突破十萬……”

“……軍隊內發生了4起感襲擊案件,根據感染士兵的戰友描述,他們發狂前都出現了幻覺……”

“…………”

“…………”

在中午的聯情局會議後,僅僅過了十來個小時,更多的“喪屍襲擊”案件發生了。

成功活捉感染者後,官方緊急組織了活體取樣、檢測,依然沒有找到病原體。

只能推測是“基因突變”。

可突變的基因組是哪個?誘因是什麼?規律是什麼?依然是霧裡看花。

與此同時,關於“血日”的幻覺現象,開始大範圍浮出水面。

一開始,這件事並沒有被重視,畢竟幻覺這種事,很難證明,也很難證偽,更是缺乏確切的成因和治療方法。

直到一些知名公眾人物,以及高階要員和親屬也出現症狀後……

這種現象才被擺上桌面。

目前的調查結果顯示:血日幻覺,和喪屍襲擊,存在密切關聯。

許多感染者,都被周圍的人證實:他們曾自稱出現幻覺。

但這並不完全是個好訊息。

和病原體一樣,幻覺出現的原因同樣是個謎,有價值的部分在於:可以作為感染的前兆,為預防提供了條件。

但這也意味著:整個龍國,目前至少有十萬,隨時會變異成“喪屍”的感染者。

彙報完畢,方閣老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我剛看完,不需要你們複述一遍。”

“能不能談談對策,或者,至少說點我不知道的?”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衛生部的代表說道:“閣老,我覺得可以宣稱這是一種神經性的傳染病,而幻覺是它的前期症狀。”

“然後,我們採取當年應對傳染病大流行的方案,對感染者進行隔離,邊預防邊研究。”

“為了防止恐慌,我們可以淡化其中的恐怖色彩。”

“鑑於感染者發作時會喪失理智,且具有強烈的暴力傾向,我建議軍隊應該儘早介入,建立臨時醫院,並對隔離區採取軍事封鎖……”

聽完這位代表的發言,其他人也頻頻點頭。

事實上在面見閣老前,他們就進行了探討,大部分人都支援這個方案。

方正平聽完,也是微微點頭。

雖然沒什麼亮點,但也不失為老成持重之舉,而且經受過現實考驗。

“那就按照這個思路……張秘書,馬上起草文案,要在上午的內閣會議提交。”

這種重大決策,肯定是要和其他閣老共同商議的,尤其是那位一言九鼎的首揆。

閣老拍板,會議終於能夠結束了。

“王文彥!”

“閣老,還有什麼事?”

“明天上午,叫上閻家那個小子來見我。”

“他管的那個‘特別事件情報處’,不就是為了應對這種事件的嗎?”

“你當我不知道?你假裝把他打入冷宮,其實一直護著他,現在這個時候,就別躲清閒了。”

“別忘了,他的名字還有我的一份呢!”

方正平說的人,名叫閻十萬,今年39歲,是反恐司特事處的處長。

他的父親閻伏虎,當年和王文彥並稱“閻王”,是生死戰友。

兩人曾聯手,破壞了一次白鷹國密謀的重大間諜行動,連現任首揆都忍不住誇讚:“有此二將,可抵十萬雄兵!”

閻伏虎一激動,就給剛出生的兒子取名“十萬”。

閻十萬成年時,父親因病去世,他子承父業,也投身到了波譎雲詭的情報工作中。

憑藉不遜色於乃父的才幹,以及王文彥的提攜,年僅31歲,就幹到了反恐司副司長的位置。

和當還只是個處長的白傑,並稱“反恐司雙雄”。

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此子必將平步青雲。

然而……

白傑已經是反恐司司長了,他卻成了下屬的一個處長。

這個處目前的主要工作,除了打擊一下重大迷信活動,就是整理舊檔案……

說是打入冷宮,毫不為過。

“閣老……這小子……”

“這是命令。”

“是!”

……

“噦——”

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員,扶著一棵歪脖子樹,止不住地嘔吐。

“到底是菜鳥……不過也正常……”

身穿便衣的林鋒吐了一口煙,把視線從嘔吐的新人身上移開,再次審視著案犯現場周圍的區域。

這是一樁手法殘忍、血腥的兇案,別說新人,就是他自已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煙抽完後,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心中暗罵:搞毛啊,這幻覺都快持續一天了,真特麼影響老子幹活!

“林隊,”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女警員向他走來:“身份已經確定了,名叫黃桂芝,就住在前面2棟3單元2樓。”

“死者現年55歲,已經內部退休,有兩個兒子。”

“根據鄰居反應,她幾年前加入了一個非法教派,不僅揮霍光了積蓄和養老金,還拉著老公和兒子信教。”

“這導致了夫妻關係破裂,長期處於分居狀態,她老公和大兒子共同生活在本市,關係很僵,小兒子應該是信徒,遊手好閒居無定所……”

“另外鄰居還反應,因為死者生性刻薄、多事,和許多鄰居都曾有過口角……”

“死者家的門是敞開的,並沒有發現闖入的痕跡……”

聽完情況匯總,林鋒點點頭:“動機方面,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接下來就是犯案手法了。”

“走,看看法醫那邊有什麼發現。”

林鋒帶著女警員,走向剛剛結束初步勘察的現場法醫。

“林隊長,根據我們的推測,這應該……應該是一起自殺事件……”

“自殺?!”林鋒感覺自已要被氣笑了。

“一個人全身被切了上百刀,大腿和腹部的肉被切了個乾淨,你告訴我這是自殺?”

“還有這樣自殺的?”

法醫看著眼前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刑偵隊長,無奈地說:“你先別激動,我們是有依據的……”

“是,我懂,你們法醫講科學,講證據,但也不能沒有常識吧?是不是天天做檢驗把腦子做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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