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境入侵者
經過一番測試，南宮愚的【電流】特性是可以外放的。
但目前最大距離不到10厘米……
好訊息是：電流還蠻強的，充電不比家用電源慢，而且除了使用太頻繁有點頭暈，目前沒發現需要什麼消耗。
“恭喜你，從此可以告別手機沒電的囧境了。”
“當然，你願意拿著導電的長矛去戳人也行，自帶電屬性傷害，攻擊距離還自動延長十厘米。”
言明一頓冷嘲熱諷，讓南宮愚有點繃不住。
“歪！言明，你差不多得了！”
“玩過遊戲沒有？哪有上來就給你滿級、技能全開的？肯定需要升級的好不好？”
“初始技能弱一點，根本不是問題，至少我已經有了這種能力，怎麼也算是個內測玩家！”
言明心裡默默反駁：拉倒吧，就算在咱們兩個之中，你也不是唯一一個……
……
傍晚，黃桂芝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的電視，左邊臉上的紅腫還沒消。
昨天捱了一巴掌的事，很快在附近的中老年圈內，傳的人盡皆知。
畢竟她的兩個“閨蜜”，也不是省油的燈。
終於，期待已久的電話響了，她立馬來了精神，一把拿起桌上的手機。
“么兒，你啥時候回來？”
“哎，你不在，有人欺負我哦……”
“……臉都讓人給打腫了！”
“……”
“就是四樓老言家那小子，對，就是那個小瘋子！”
“……”
“沒有，媽……怎麼會呢？”
“皈依以後，我就一心向善，再也不搬弄是非了，真的！”
“……”
“是那個小瘋子出言不遜，居然褻瀆神靈，我看不下去才……”
“……”
“什麼？覺醒儀式？賜福？好好好！”
“沒錯，侍奉主神是最要緊的，媽沒事，等你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心情舒暢了很多。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
夢中，她見到那位傳說中的主神，降臨了。
就是本地主教所說的那位“深淵之主、唯一真神”。
一襲黑袍、白髮白鬚、雙目有神，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然而祂的面板，卻如同脂玉般細膩光滑，還煥發著聖潔的光輝！
簡直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而更讓她喜不勝收的是，她的小兒子江濤，居然恭敬地站在主神身側？
江濤一身白衣，背後展開雪白聖潔的翅膀，也是凜然不可褻瀆的氣質。
“黃桂芝，江濤已經成為我座下天使！”
“你教子有方、虔誠有功，我賜予你無上神力，行使代我主掌人間之權！”
“啊？這？”黃桂芝又驚又喜，立刻雙膝跪下，低頭便拜。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現在，你就可以捨棄肉身，登頂神位了！”
“啊——是——是是是！”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狂喜，以至於完全沒有覺察到背後的那道詭異陰影。
……
屋內，床上。
黃桂芝猛地坐起，蹣跚著走到廚房，對比了半天，最後取出兩把刀。
一把剔骨小刀，一把剁肉菜刀。
就這麼拿著雙刀，穿著睡衣便出了門。
她眼神呆滯、目光渙散，臉上卻笑意盈盈，腳步也越來越輕快。
下樓後，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到一條連通著下水道的臭水溝邊。
然後一屁股坐下，雙腳直接放進水溝裡。
掏出刀子，從大腿開始，一塊塊地割自已身上的肉。
沒有痛苦，更沒有喊叫……
只是當不小心割的比較大塊時，她會不滿意地皺眉，然後把大塊的肉剁碎……
這一切，都發生在老居民區裡安靜祥和的後半夜。
沒有任何人知曉正在發生什麼，只是不遠處的排水口內，浮現出幾雙發光的雙眼。
在耐心等待即將開始的盛宴。
……
同一個深夜中，天空飄起了小雨。
在秋涼的風中，每一滴都冰冷刺骨。
橋洞下，一個蜷縮在角落中的身影緩緩坐起。
佝僂的身體抬起頭，居然是失蹤已久的言均。
“小明？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爸……爸好餓，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看著眼前可憐爸爸的父親，言明沒有絲毫憐憫。
他轉頭望向一片混沌的夜空，大喝一聲：“你特麼給我——”
“滾！”
黑暗中的出現一雙發光的眼睛，眼神訝異而憤怒。
隨後，它覺察到夢境的迷霧即將散去，自已的真身將要浮現出來時……
夢境結束，言明從床上醒來，一身冷汗。
他知道，一個擁有“夢境”相關能力的序列者，就潛伏在周圍，因此睡覺前也反覆暗示自已要小心。
加上【洞悉】能力，在感應到【序列】力量時便會觸發。
在這雙重作用下，在進入夢境的瞬間，言明就意識到了自已在夢裡。
而且這個夢，受到了序列者的操控。
但，識破是一回事，應對是另一回事。
在夢中，言明表面鎮定，內心卻是驚懼的。
該不該戳破假象？如何才能醒來？如果在夢裡被襲擊會不會死？
思考之時，他逐漸覺察到：對方的“力量”最多和他旗鼓相當。
以至於，自已能感應到這片空間中，對方“所在”的方位。
也許“夢境”代表的是對方掌握了某種規則，但是“強度”上，對方並不能在自已的精神世界裡，為所欲為。
就和拋開劑量談毒性是耍流氓，一個道理。
想通之後，才有了大聲喝斥，成功醒來的後續。
“序列名【幻夢】，特性名【入夢】。”
“使用者可以憑此侵入他人的睡夢，竊取他人的潛意識，並植入暗示或者汙染……”
“此特性受【序列】等級影響較大……”
在接觸之後，對方特性的詳情，就好像一架精密的機器被拆解開來，然後自動生成資訊供言明“讀取”。
“受等級影響較大，應該類似遊戲中的等級壓制，比如低等級對高等級目標的命中、暴擊會出現遞減。”
“不知道這麼理解對不對，白天可以找南宮愚問問。”
“我能輕易驅逐這次入侵，肯定和對方等級不高有關，看來那小子真說對了，進入【序列】後，等級還可以提升。”
“而且這個提升，很重要！”
想到這裡，言明情不自禁地握緊雙拳。
這次夢境中的“碰撞”，讓他對【序列】這種隱藏在世界表現之外的力量體系，有了更深的感悟。
同時也讓他有了極大的危機感。
如果對方也明白自已的特性會被同序列、高序列者抵制。
那麼他身為序列者的秘密也無疑是暴露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言明望向那位“入夢者”所在的方位，眼神冰冷。
在夢境中看到的那雙眼睛，似乎不屬於人類。
這讓他對對方的身份和實力，有點初步的判斷。
無論如何，對方的【入夢】奈何不了他，而他卻可以“雷達鎖定”對方。
主動權還在手裡。
“一般遊戲裡，升級的方式不都是打怪嗎？”
“那就由你當我的第一個經驗寶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