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叫了三個夥計,只搬了兩趟,卻花了十幾個小時,這個墓太大了,時間大多浪費在了路上,還好出去的時候沒有繞路,跟著標記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女屍’中途斷斷續續醒了幾次,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應該是在慢慢恢復體力。她說話也不像剛開始那樣困難了,休息的時候,吳邪還教她唸了自已的名字。

當然,還有小哥和胖子的。

“吳邪,吳邪。”趴在吳邪背上的人動了動。

“你醒了?”

“嗯。”

“餓了嗎?”

“嗯。”

“要不要下來走走?”

“嗯。”

……

吳邪笑了笑,知道這是她的習慣,儘管她聽不懂,但是句句有回應。

“我們快出去了。”

“嗯。”

這句話她好像聽懂了,掙扎著從吳邪背上下來。他們到了地宮出口,她站在洞口回望了許久,吳邪看不懂她的神情,似是傷心,又或者是遺憾。

她看到壁畫時也是這樣的表情,吳邪想要安慰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點了點頭。

他們在地下待久了,乍一看到藍天白雲還有些不適應,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吳邪走到太陽底下,剛想伸一個懶腰,就聽到身後痛苦的呻吟聲。

“呃啊……”

她雙手緊緊地捂著雙眼,暴露在陽光下的手也迅速生出紅疹,她想撓,手疼,眼睛更疼。

張起靈反應很快,馬上把衝鋒衣套在她腦袋上,一把將她背起。

“快走!”

幾人又重新回到了地宮口。

“大妹子,怎麼回事啊?”胖子有些著急,都忘了她聽不懂自已的話。這可是老古董,磕了壞了他也心疼啊。

“可能不能見陽光……”

吳邪握著她的手,上面的紅疹還沒有消失。

似乎是感覺好多了,她沒有再掙扎,張起靈託著她的後頸,讓吳邪在她臉上抹了點涼水。

“要不晚上再出去?”

“你們在這裡等,我還要去看著貨,讓夥計看著我不放心,先走了。”胖子把身上的吃的喝的留下就走了。

吳邪想了想,也打算先下山,“小哥,你留在這裡,那兩個是小花的人,我得先去找他聊聊。”

張起靈點了點頭。

吳邪看了眼縮在牆邊似乎睡著了的人,嘆了口氣,“走了。”

過了一會,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響,張起靈睜開眼,將她扶起,眼神詢問。

“吳邪,啊。”不是經常在自已的身邊的人。

她張嘴,磕磕絆絆地叫道:“張、張起……”

吳邪教她怎麼念來著?

唸了半天也沒見男人告訴她名字,瞧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她斂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

“……”

“張起靈。”男人終於開了口。

“張起靈。”

她指著自已,“鸝。”

張起靈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見她認真的表情,明白過來她這是在告訴他自已的名字。

他思索了一秒,說:“鸝。”

“阿鸝。”

“阿鸝。”張起靈跟著她念。

她露出笑容,又說了幾句話,張起靈一句都沒聽懂,也沒回應。

如果是吳邪,一定會猜測她在說什麼,還會做動作與她交流,可是這個人話少的可憐,還經常不理她。

阿鸝失落地縮了回去,四周又安靜下來。

這時,一瓶水遞到了她面前,她下意識地把雙手攤開,伸給他。

“?”

兩人相顧無言,注意到她有些紅腫的手,張起靈嘴角微抿,將水倒在她手上。

整瓶水都被用來泡了手,張起靈又從包裡拿出一卷繃帶,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阿鸝任由他擺弄,出神地盯著他挺直的鼻樑。

……

他們等了幾個小時,直到天徹底暗了下來,明月高懸。張起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吳邪的電話。

“小哥,還沒有下來嗎?”

“現在下去。”

“她怎麼樣?”

“還在睡。”

吳邪笑了一聲,“這麼能睡,你們快下來吧,小花也來了。”

吳邪又說了幾句,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張起靈揹著阿鸝,前面掛著包,步伐依舊矯健。這座山並不是很高,只是這裡密林太多,人跡罕至,周圍群山環繞,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迷路,上來的時候他們留好了記號,還好月光充足,沒有走丟。

沒一會阿鸝就醒了過來,她直起身,語氣興奮地喊了句什麼,又低低笑了幾聲,把頭擱在張起靈肩膀上,輕輕哼起了歌曲。

聽不懂的古語,悠揚婉轉的曲調,就從他耳邊飄過。

張起靈腳步一頓,把她往上掂了掂,走得更快了。

明明山風吹的是涼的,張起靈卻感覺耳朵快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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