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木清陽失態退出門的樣子他已全數看入了眼中。

憑這些日子對木清陽的瞭解,他自然知道木清陽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之事。

但瞧著他的反應,對沈綾鳶的心思只怕會愈演愈烈……

他眸光微暗。

回到房中,他提筆在密函上寫道:

“清離,你若再不回來,只怕你的寶貝美人阿綾很快就要嫁作他人婦嘍。”

想了想,又惡作劇地添了一筆。

“若你現在願意主動自薦枕蓆給人家阿綾做妾,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寫完便落了筆,將信綁在了鴿腿上。

“去吧。”

鴿子啄了啄他的指尖,盤旋在夜幕中,正從剛剛逃走的木清陽頭上掠過。

他卻一心在方才的事上,連回房的步子都邁大了些。

夜幕深沉,他又心不在焉,冷不丁拐彎,正同一人撞到了一處。

“哎喲!”

對方叫喚一聲。

只一聲,木清陽便辨認出了木香榭。

木香榭也一眼認出了哥哥,揉著被撞疼的額頭皺眉抱怨道:“我說哥哥,你忙三火四地幹什麼啊?後面有鬼追你啊?”

往日裡她這個哥哥一向穩重,從未有過這樣失態的時候。

這樣失魂落魄的,的確是極為反常。

見是木香榭,木清陽原本丟了的三魂七魄便重新歸了位。

見木香榭似是要朝著他剛剛離開的方向而去,便知她現在是要去看沈家姐弟的。

他不由分說地丟開了妹妹的侍女,接著拉著妹妹便走。

一路來到了就近的廂房,他才放開不斷掙扎的木香榭。

木香榭不知緣故,揉著被扯痛的手腕道:“哥哥,你到底要幹嘛啊?有什麼話不能在那說?”

木清陽確認四下無人,這才抓著木香榭的雙肩,盯著她道:

“你相信借屍還魂嗎?”

木香榭聞言更是不知所云。

“哥哥你今天吃錯什麼藥了?怎的一直在說胡話?什麼借屍還魂,你到底想說什麼?”

木清陽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說,只好道:“妹妹,你還記不記得,淼淼?”

“……淼淼?”

木香榭重複了一遍這名字,忽地瞪大了眼睛。

她道:“哥哥,你怎麼忽然想起淼淼來了?”

木清陽道:“並非是我想,而是方才……方才我聽到……”

他結實地打了個冷戰。

木香榭似是意識到了什麼。

她追問道:“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見到淼淼了?”

“是沈姑娘,她,她竟然在夢中,喚了淼淼的名字。”

木清陽的話令木香榭一愣。

他繼續道:“她說‘淼淼,不要亂跑’,那聲音簡直彷彿是……芷怡回來了一樣。

“她伏在床邊的動作,夢裡頭說著這樣一句話,若非是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臉是沈姑娘,我定然會以為趴在那的……是芷怡。”

他因驚懼而瞪圓了雙目:“可我是親眼看著芷怡下葬的!絕不會有錯!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更何況她的臉……”

他越說越是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卻看到木香榭久久不語。

“……妹妹?”

任憑他如何喚,木香榭也是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會呢……

怎會這樣?

她不斷地在心中詢問。

淼淼是芷怡生前所養的貓。

因著她的叫聲芷怡總說聽著好似在“淼淼,淼淼”地叫,因此才會起名叫淼淼。

淼淼從幼時便與芷怡一同長大,在她全家被屠盡時跟著一同慘死。

若非是與芷怡親近之人,都不知道她養了這隻名叫淼淼的貓。

沈綾鳶家中並未養過什麼貓狗,更何況她前半生同白芷怡從無半分交集,白芷怡生前也從未同她提過沈綾鳶的名字。

沈綾鳶為何會在夢中喚出白芷怡的貓的名字?

再加之之前那些沈綾鳶脫口而出的極為詭異的話……

木香榭不信這世上有什麼借屍還魂一說。

可為何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女子會有這麼多的相似?

難不成……

她腦中閃過一種可能。

她道:“哥哥,你說會不會是阿綾調查了芷怡的事,為了接近我們而作的戲?”

木清陽詫異地望著她。

“你怎麼會這樣想?”

木香榭轉頭看他。

“否則該怎麼解釋?為何芷怡剛死,她便忽然參加了太守府的宴席?為何忽然她會有意無意地在我們跟前展示自已與芷怡的相似?如果她是芷怡,必然會唯恐我傷心,即便是真的回來,她也絕不會將自已暴露於人前!唯一的可能……便是阿綾是有意的!”

她幾乎破聲。

她不敢相信。

白芷怡的死,她無比確信。

芷怡下葬時,她曾不顧哥哥的阻攔,撬開了芷怡的棺材。

她無比確信,芷怡已死。

可為何阿綾身上的氣息總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為何……她二人分明半分也不相似,她卻總是隱約覺得眼前的人是白芷怡?

她越說便越篤定自已的猜測。

不等木清陽的阻撓,她便推開了哥哥,朝著沈綾鳶的房中直奔而去。

黑曜正守在門前,遠遠便見獵獵紅衣似火而來。

木香榭急吼吼趕來,看到一動不動的黑曜,道:“讓開!”

黑曜不為所動。

“我家姑娘歇下了,姑娘若想看她,明日再來罷。”

“我叫你讓開!我有急事要問阿綾!”

黑曜上前一步。

“我說過了,姑娘正在歇息,姑娘請明日再來。”

木香榭咬唇。

“這是我家,我讓你讓開,你沒聽到是不是?”

黑曜頷首:“還請姑娘體諒。”

木香榭一咬後槽牙。

她懶得再與她廢話,繞過黑曜便要進門。

黑曜見她硬闖,便伸手攔著她,卻被木香榭一把抓住了手腕。

兩人對視一眼,黑曜雙目一凜,反手便將木香榭的手攔在了外頭,口中低聲道:“姑娘莫要為難,否則別怪奴婢冒犯。”

木香榭也不答,敏捷地一俯身掙脫了被黑曜扣住的手腕,緊接著便是一記掃堂腿,對方卻早已一躍而起,便是緊跟著一招,一紅一黑兩道人影便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打在了一處。

打鬥聲很快將沈綾鳶吵醒。

看到不知為何打在一處的兩人,沈綾鳶不知所云,卻還是喚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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