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李大叔天不亮地就帶人上山找人,卻一直沒什麼訊息,轉眼也搜遍了大半座山,連人居住過的痕跡也沒有,更別說什麼老者了。

大家都開始懷疑訊息的真假性,畢竟也過了那麼多年,一切都具有不確定性。

但這是目前僅有的希望,如果在此處終止,那顧青襄真的想不到到底要在怎麼才能找到其他線索,難道自已只能頂著沈雁洄的身份過一世,看著殺父仇人在自已的父母跟前承歡膝下?

想到這些,顧青襄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便想走到窗邊透透氣。

誰知自已剛一開啟窗戶,剛剛還斜靠在床榻邊的男子突然叫住了她,頤指氣使地使喚她道:

“去給我泡杯茶,要上好的茶葉。”

本來還愁雲密佈的顧青襄聽到對方沒好氣的話,頓時憤懣四起,這人真是不客氣啊,以為自已是誰啊。

但突然顧青襄又意識到,之前自已閒坐在房間裡時他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自已開啟窗戶後才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或許他是看見了什麼人在做戲。

意識到了這一點,顧青襄也十分識趣地離開了窗邊。但自已戛然不做反應也十分引人生疑,便裝作不屑的樣子順著他的話繼續說。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伺候你?”

男子果真氣急敗壞,口無遮攔地說道:“放肆,本王是……”

還沒等他說完,一顆石子從窗邊飛了進來,正好砸在了男子倚靠著的床邊,被飛來的石子打斷後,他沒再說話。

顧青襄因為站得靠近門口,便沒看到這一幕,只是有點疑惑為什麼對方突然沒了聲響。

顧青襄料到男子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又經歷了剛剛的小插曲,或許自已應該暫時離開一下,對方不願透露自已的身份,那就讓認識他的人與他見面唄。

她藉著給李大嫂幫忙的名義出了房間,出門時她特地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影。

但如果是魏南洲在這裡,便會發現短短几分鐘之內,暗地裡早已埋伏了好幾個人。

顧青襄走遠後,從窗子裡跳出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暗衛裝扮,進屋後在床前跪下。

“殿下恕罪,我們來晚了,讓殿下受苦了,不知殿下能否跟著卑職們啟程?”

男子心中冷笑一聲,來晚?恐怕是早就來了,因為自已那位好哥哥的懷疑在暗中監視他吧。

但他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一臉終於獲救的興奮:“你們終於來了,我在這裡吃不好也睡不好,你們再不來我還以為我要死在這裡了呢。我就知道哥哥記掛著我,快帶我走吧。”

黑衣人一邊說著“冒犯殿下,望殿下恕罪”,一邊扛起男子從視窗跳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沒見了蹤影。

顧青襄再跟著李大嫂進屋時便發現屋中的男子不見了,料想他也不是常人,顧青襄便沒有多管。

李大嫂可著急了起來,在屋外轉了幾圈都沒有見到人。

“他身上還有傷,這能去哪裡啊?”

顧青襄不好跟李大嫂解釋對方特別的身份,只能欺騙李大嫂說對方已安全離開。她寬慰地拍了拍李大嫂的手臂,“大嫂,不用擔心,他剛才被家裡人接走了。”

大嫂這才放下心了,把手上的食盒一放,轉身收拾起了床榻。

收拾著,卻在被子裡搜出了一錠金子,慌張道:“這裡怎麼會有金子,想必是那人落下的,這可怎麼好,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怎麼還給他啊。”

看著那一錠金子,顧青襄猜到是男子特地留下的,心想這人脾氣不算好,至少還算有點良心。

顧青襄跟李大嫂解釋道:“大嫂,這是他特地留下的,說這段時間多有打擾,還望您能收下。”

李大嫂猶豫著說道:“可這也太多了啊。”

“沒事,您就拿著吧,沒有您跟大叔救命,他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李大嫂知曉是對方的好意,況且現下又找不到他人,便沒再過多推辭,把金子收了起來。

傍晚,大叔回來了,看大叔的臉色和後面一群侍衛失望疲憊的眼神,顧青襄便知道,還是沒找到任何訊息。

大叔滿是歉意地開口:“這山我們也來來回回地找了,還是沒找到,閨女你也別太難過。”

顧青襄安撫性地朝大叔笑了笑,鄭重地感謝了李大叔夫妻倆後便打算第二天就離開,等回去再做打算,離開這麼久還不知道京城局勢有什麼變化。

即便知道只能如此,但顧青襄內心還是非常絕望,難道自已真的要頂著沈雁洄的皮囊過一輩子嗎?仇不能報,父母親友不能相認,那自已重生回來的意義在哪裡呢,看著自已的仇人跟自已的父母父慈子孝嗎?

顧青襄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一時間竟不知自已一直堅持的是否正確。

李大嫂夫妻看顧青襄滿臉疲憊,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顧青襄早點休息。

畢竟總有些事情要自已想通,總有些路要自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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