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擁有集團股份的繼承權,娶了她,我就能從真正意義上得到環宇宙斯,這點你看不出來嗎?”冷酷無情的話從男子笑意清淺的唇角依次流出,他玩味的模樣彷彿在說一個無趣的玩笑,“白黎你忘了麼,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和她差不多大。”

“所以你專門找我說這些話來氣我的嗎?”女子的眉宇委屈地皺起,微微嘟起來的嘴巴看起來充滿誘惑又令人心生愛憐。

“我……”見久違的心上人這般模樣,剛才還頗為神氣的男子頓時心慌意亂,“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過得這麼幸福,我的近況對你來說,不過像八卦新聞一樣根本不用放心上的,跟你說一聲就過去了……”

白黎似乎不想繼續這樣針鋒相對的話題,傷感地嘆口氣,“阿則,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不管過去如何,至少我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婚姻多重要啊,你不能跟我一樣荒唐把一輩子賠進去啊!”

“如果你真的覺得婚姻很重要那就帶著穩穩改嫁給我啊!我願意為你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你願意嗎?”男子的目光如炬,咬在句尾的重音似乎在有意彰顯他的誠意真心,並提醒對方這每個字都不是玩笑。

白黎猶豫了,震驚的眼眸裡忽而閃現出透明淚花,她咬著唇角不忍出聲,一雙修長的手緊握在一起,過去無法給出的承諾如今依舊只能深埋於腹中。

“做不到吧?因為婚姻不過就是兩個家族實力權衡之下的利益交換。”林允則短促地冷笑一聲,“這是你教會我的。當初你明明知道你就是我的全部,可為了所謂的家族,你仍然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和你更相配的司宸!”

男子說得憤恨,但糾結不清的灼熱目光在看見女子恍然失措的神情後,霎時襲上一股濃烈的哀傷,他向窗邊轉過頭去,把英俊的側臉埋入淺白的月色之中。

“如果婚姻這件事註定無法改變而最後又讓你感到痛苦的話……我來陪你就好。至少在你需要傾訴苦惱的時候,我能在你身邊對你說,‘是,是這樣的,我也感同身受’!”

男子用微微顫抖的聲音把尚未被歲月侵蝕的心意傾吐而出,吞吐之間,如同夜霧一般清渺的哀傷和曖昧之感,悄無聲息地繚繞在兩人身邊。

沉默之際一陣低沉的電話鈴聲響起,林允則低頭看了一眼,收到一條來自梅壑清的訊息,本就陰鬱的眉宇霎時蒙上一層更深的陰影。

“如果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桌前的白黎聲音低低地說道,一雙杏眼幽幽半垂著,似乎想遮蓋眼底不合時宜的落寞情緒。

林允則沉吟一聲,“沒什麼,就是……孟小羽懷孕了,我們在討論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

這樣的回答還不如剛才的沉默。

一抹驚詫從女子姣好的面容滑過,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男子又慌忙低頭,神經質的摸了摸杯口,躊躇道:“孟小姐不是還小麼,沒有到結婚的年紀就有了孩子,不太合適吧……”

林允則默默地看著她的小動作,軟儂的口吻辨不清是喜悅還是悲傷,“我只是說了下情況而已,怎麼,你倒緊張起來了呢?”

話音落下女子頃刻間紅了臉,先才低著的頭又埋得更深了。

現下的氛圍好像不是很適合再繼續談論下去,時間不早,兩杯咖啡也已涼透,周圍的客人有來有走,細碎的腳步和繚繞不止的外語情歌,將兩人逐漸飛遠的思緒聚攏到即將到來的離別時分。

白黎的手機響了一聲,她回覆過訊息略顯侷促地對林允則說:“我可能先得回去了,穩穩他不想一個人在老宅,要我快過去陪他……”

林允則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將滿腹的心事和清苦的液體一同嚥到肚裡,拿上車鑰匙淡淡說道:“走吧,我送你過去。”

夜色漸深,一輛豪氣的越野車停在寂靜的街道旁,清冷的月色將黑的車身勾勒的越發華麗高冷,車旁靠著一名英俊優雅的中年紳士,他手指間輕含著一根燃燒過半的煙,目光悠遠地望著不遠處亮著暖色燈火的宅院。

待到最後一盞燈熄滅他也將菸蒂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回到車內,拿出手機將一條資訊反覆閱讀了好多遍,終於一陣猶豫思索之後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馬上通知劉主任,就說孟小姐已經決定手術了,要他儘快安排時間。”

寧靜的林宅之中再也不見盛夏的熱鬧氣息,取而代之是彌散著溼潤秋氣的涼涼輕風,休息室的窗戶半開著,秋風和寒氣從細小的縫隙間接連湧入,緩緩將抱成一團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夏語包裹起來。

白天她睡得太多了,以至於大半夜神志清醒的不得了,只能看著電視裡的相聲打發這難熬的漫長黑夜。

“孟小姐。”梅壑清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在得到應允後他腳步凝重地走上前來,看著面前對著電視發呆的女孩低沉緩慢地說,“醫院那邊來訊息了,手術安排在兩天之後,請您做好準備。”

青年話音落下的同時螢幕裡的觀眾們正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變幻的光彩打在夏語面無表情的臉上,刺耳的掌聲襲擊著她的耳膜。

微微眨了眨眼,她儘量不去注意心裡那一場血雨腥風,像提線的木偶般無神地應答一聲:“早就知道是這樣了……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

兩天之後是個陽光明媚、金桂吐蕊的日子,廣袤的天空開始染上一絲秋季特有的透明狀藍色,清亮的日光穿行在半黃的銀杏樹葉中,把一片斑駁的光點投灑在來往的行人身上。

上午十點,梅壑清和一眾保鏢帶著夏語來到了醫院,醫生和護士恭敬地領著她來到VIP病房打針休息。

夏語躺在床上聽見梅壑清對她說林總在公司,忙完了就馬上過來。

陡然間一抹無意的輕笑從少女臉上劃過,她無力理會和相信梅先生的話,畢竟從上次醫院離開之後到現在接近十天的時間裡,別說是現身,這位傲慢冷漠的總裁大人,就連一句關懷和問候都沒有過。

護士們圍在房間裡忙前忙後,一瓶瓶藥水掛了起來,“孟小姐,我們要開始打針了,您不要擔心,只要在這裡好好休息就行,我們會有執勤的護士醫生隨時注意您的情況的。”

護士暖暖地笑著,托住夏語纖細的手,一根針頭就扎進了手背。

一陣刺痛襲來。

夏語微微皺眉,戰戰兢兢地看著護士麻利的打針動作,心跳忽然變得狂亂。

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做手術,畢竟是動刀子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害怕。可是她沒有辦法表現出一絲怯懦,因為在場的沒有一人是她的親人朋友,更沒有人為她擔驚受怕,她能做的只有坦然地接受這既定的事實,在心裡勸慰自已: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直到夏語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林允則仍然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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