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曲安州敗下陣來,因為閆清越吐了他一身。

難聞的氣味散發,見自已繡著金絲線的流雲錦上全是食物殘渣,曲安州的太陽穴都要爆炸。

“閆清越,我跟你沒完!”

曲安州俊美的臉龐隨著他的暴怒而扭曲。

慕音心裡一陣竊喜,誰讓你和自已嗆聲,這下爽了吧。

曲安州瞥到慕音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氣急敗壞地把閆清越往她身上一推。

“你不是說是他朋友嗎,還不快把他扶進去。”

慕音忙伸手接住閆清越,只不過他喝得太醉,閉著眼睛,身上更是沒有力氣。

曲安州捏著鼻子,先一步去拍打木門,不一會兒便出來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

他一身短打服飾,應該是宅子裡看護。

“曲公子你們回來啦,快請進。”

男人讓到一邊,方便慕音她們進屋。

男人見自家主子被一個女人扶著,立刻上前幫忙。

“清越的臥房在哪裡,勞煩大叔帶路。”

剛才閆清越吐曲安州一身的時候,自已身上也沾染了些,慕音想著把人扶去先讓人給他換身衣裳,要不然穿著這身髒衣服,他也不舒服。

“女娘請跟我來。”

大叔領著慕音去到閆清越的臥房,只不過到門口的時候,大叔便不讓慕音進去,畢竟是男子的私房,怎可讓一個陌生女子進入呢。

慕音也識趣,鬆開手讓大叔扶著閆清越進屋。

可沒想到她剛放手,閆清越的眼睛就睜開了,他瞧著慕音,嘴角綻放出一抹笑意。

“你來啦,你怎麼現在才來。”

語氣裡帶著絲絲委屈,就連眼尾也跟著紅了。

大叔還以為閆清越認錯人,跟慕音道了聲抱歉,就要帶閆清越回房。

可閆清越抓著慕音的衣服就是不鬆手。

“大人,大人,快放開,我們得回屋換身衣服。”

大叔拿手去扒,可閆清越死死握住。

“我不想放手,別離開我,慕音,留下來。”閆清越喃喃自語,望著慕音的目光充滿不捨和深情。

原來,你心裡是有我的,那為什麼又要說出不和我成婚的話。

慕音回握住閆清越的手,輕聲安撫道“我不走,你先去換衣服,我就在這裡等你。”

閆清越勾著她的手指不放。

“我不要,你陪我去換,等會兒我要是走了,你肯定也會走,我不信你。”

別看閆清越喝醉,可說話卻清楚得很,除了眼神帶著些許迷離,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平日一樣。

“說什麼胡話呢,你我還未成婚,我看你換衣服成什麼體統,你要名聲不要。”

慕音哭笑不得,以前怎麼沒發現閆清越喝醉這麼好玩,上次在老宅他也沒這樣啊。

閆清越一聽成婚這兩個字,腦海裡就蹦出來之前看到慕音脖子上的紅印,心裡更加委屈。

“我不要和你成婚,你和你那個夫郎一起欺我,你們在一起共眠還不夠,還要讓他把印跡留在你身上,你當我是什麼。”

閆清越一把推開慕音和扶著他的家僕,倚靠在門邊指著慕音,眼裡淚水直打轉。

“為什麼要負我?我哪裡比不上江來,你要如此對我,他是不是很得意能如此對你,我卻只能在夢中,我偏不,我也要。”

閆清越越想越生氣,朝著慕音踉踉蹌蹌地就撲過去。

慕音怕他摔倒,忙張開手去扶。

閆清越一頭扎進她懷裡,然後側頭對著慕音的脖子又咬又啃。

曲安州換好衣服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般,被雷得外焦裡嫩。

這還是自已認識的翩翩公子閆清越嗎?這麼奔放的動作他都是跟誰學的。

慕音也被閆清越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

脖子處傳來疼痛,她伸手想要推開,閆清越竟然順著脖子一直親著。

什麼鬼?活春宮。

慕音可沒忘記院子裡可不止她和閆清越呢。

“清。”慕音剛開了個頭,就被閆清越堵住唇。

這都什麼跟什麼。

看門的大叔也不敢上前拉人了,一個人默默退到柱子後藏起來,希望自家主子酒醒後不要秋後算賬,要不然這份工可保不住。

慕音確定閆清越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閆清越全憑一腔怒氣支撐著,親了幾下,他伸手抬起慕音的下巴,盯著她的脖子左右瞧著,見上面留下自已的印跡,這才滿意的放開慕音。

他用雙手捧著慕音的臉,笑得一臉開懷。

“這下,你是我的了。”

這一刻,慕音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

一直以來,閆清越給自已的印象都是清冷公子,想不到他還有如此霸道,可愛又孩子氣的一面。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在老宅的時候,他瞧見自已的第一眼會如此生氣,原來是因為江來在自已脖子上親的吻痕。

“嗯,是你的。”

慕音寵溺一笑,扶著他的腰,兩人對視著。

下一秒,閆清越就一頭扎進慕音懷裡。

這下徹底醉了。

慕音看到曲安州臉上跟吞了蒼蠅一樣的死表情,喊道“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慕音一把抱起閆清越朝著房裡走去。

看著躲在柱子後的大叔說“叔,勞煩你叫侍候的人過來替清越換衣服,清洗一下,他這麼睡不舒服。”

大叔哎了一聲,忙不迭的跑開。

慕音把人放到床上,將被子給他蓋上。

閆清越的臥房跟他人一樣透著股淡泊,天青色的床幔和同色系的被子。

榻上的小方桌還擺著一副沒有下完的棋局,屋裡滿是墨香。

曲安州見慕音到處打量,心底隱隱不悅“你還不快出去,佔便宜還沒佔夠呢。”

曲安州一開口就是一頓輸出,慕音懶得和他吵,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睡著的閆清越,就出了屋。

見慕音走後,曲安州的臉色才緩和許多。

很快侍候閆清越換洗的僕人接踵而至,慕音看著窗欞裡透出的微光,抬手摸著脖頸,心裡暗暗竊喜。

這些可都是閆清越留給自已的證據,明天自已一定要讓他給自已個說法。

慕音想著,高高興興的牽著馬兒就回去了,等他休息好,明天早上再來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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