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州讓人帶信回去,自已在閆清越的別院住下。

原因無他,他實在是太好奇明天早上閆清越起床的時候聽到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到底會是什麼表情。

曲安州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愉快入睡。

第二天清晨,慕音一醒就直奔閆清越的住所。

這一次扣門,開門的大叔一看是她,便也沒攔住直接讓她進來。

“閆大人出門了嗎?”

慕音詢問。

大叔搖搖頭,衝著內院努努嘴。

“大人今日還未走呢,女娘你進去吧。”

閆清越別院的僕人不多,慕音按照記憶來到昨天閆清越居住的小院。

裡面很靜,想必閆清越還沒有起身。

慕音找個大石塊坐下,盯著院內。

曲安州一夜好眠,起身穿好衣服後,就去找閆清越,剛出院子,就看到慕音跟個望夫石一般杵在閆清越的院門口。

“昨晚便宜沒佔夠,今天又來?”

曲安州厭惡地看著慕音,雙臂環抱。

“大清早,哪裡來的狗跑來野吠。”

慕音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回懟。誰讓他一開口就沒好話,自已也不必太給他面子。

“你!你罵誰是狗?”曲安州怒氣衝衝地走上前。

慕音站在原地,挑釁地看著他。

“誰應聲,誰就是。”

她可以讓著閆清越,江來,他曲安州是誰,憑什麼讓著他。

“你個登徒子,還敢頂嘴。”

曲安州舉著手就要往慕音臉上招呼。

慕音用力握住他上揚的手,挑眉說道“我可沒有不打男人的底線,別惹我。”

曲安州吃痛,“唉喲”一聲,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掰被慕音握住的手。

“你們在我院子裡幹什麼。”

閆清越披著一身淺松綠的長袍站在院門口,看著慕音兩人。

見閆清越出來,慕音那還有心思和曲安州鬥嘴,連甩開他的手,滿面堆笑的上前。

“吵到你了嗎?怎麼不多睡會。”

慕音臉上的笑意太過燦爛,晃得閆清越心尖微顫。

“你怎麼來了,誰放你進來的。”

閆清越想起自已已經和她一刀兩斷,現在她找上門來又要做甚。

“昨晚見你喝醉,我擔心你一整晚,這不一早就來這裡等你嗎?”

慕音沒有被他的冷淡,反而越發熱情地看向她。

慕音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露頸的衣服,她一靠近閆清越就看到她脖頸間幾處醒目的紅痕和牙印。

“你是故意來這裡氣我的嗎?”她和江來恩愛還不夠,還要上門來給自已添堵。

“我氣你什麼啦?”慕音無辜地看著他,眼裡清澈一片。

“你無恥,下流!”

閆清越眼裡猩紅一片,暴怒地吼著,用手指著慕音脖頸處的印跡怒道“你是故意的對嗎?你想要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真當我是非你不可,慕音,你欺人太甚。”

她怎麼敢,怎麼敢故意露出這些印跡讓自已看見,她當自已是什麼。

怎知,慕音見他這麼說,竟然一臉笑意地摸著脖子上的紅痕說“你說這些啊,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些來找你要個說法。”

“要說法?我看你要死吧!”

閆清越氣急,口不擇言。

一旁的曲安州眼瞧自已的好友就要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再也看不下去,忙走過去湊到閆清越的耳邊低語幾句。

閆清越的目光從憤怒,茫然,震驚,最後臉可恥地紅了。

連在看慕音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急匆匆轉身回屋。

這一刻他都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聽,為什麼會聽到曲安州說慕音脖子上的痕跡全是昨晚自已喝醉留下的,而且還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他真是瘋魔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如此有傷風化的事。

“哎,你跑什麼,繼續說啊。”

難能可貴地看到閆清越害羞的模樣,慕音覺得挺有趣。

閆清越回房灌了一大口冷掉的茶水,然後懷疑般地目光看向曲安州。

“你剛才說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已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我倒是想騙你,可是昨晚看到這一幕的可不止我一個,你院子裡的僕從好幾個都看到了,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今天那個女人能如此順利的進府,還不是大家都認為你心悅於她,怕開罪她。”

曲安州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盤腿坐在榻上,一臉同情地看著閆清越。

“我看你也別雄心壯志地要幹什麼事業了,收拾收拾準備嫁人吧。”

曲安州一臉的惋惜,搖搖頭側著身子探頭看向屋外。

“那個女人看上去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可是模樣還看得過去,而且力氣還不小,昨晚這麼一下,就把你抱起來,還挺有安全感。”

曲安州模仿昨晚慕音抱著閆清越的樣子,嘴角一勾,輕聲說了句“反正你也挺喜歡。”

他聲音雖小,可是閆清越聽得一清二楚。

“你胡說什麼呢,她已有夫郎,而且還喜歡的得很。”

閆清越洩氣地坐在桌旁,疲憊不已。

曲安州一聽他這句話,直接就被逗樂。

“我看你是真喝醉了,她有夫郎怎麼了?反正律法規定三夫四侍,你還是二夫呢,得寵些比先進門的也不差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曲安州八卦心起,從榻上起身,靠著閆清越身邊坐著,好奇地問“那人是幹什麼的,之前你說要嫁的那人是她嗎?”

閆清越之前跟自已提過要和宋珈顏解除婚約,另嫁她人,可他那時候隨著母親出了一趟院門,這昨晚剛回來,就又聽他說不嫁了。

曲安州實在好奇得緊。

閆清越緊抿雙唇,不想接話,曲安州卻不肯罷休。

“要我說,你挑也要挑一個比宋珈顏強的吧,院外那人一看就是個莽夫,而且穿戴也平平,家裡肯定沒錢,你可不要昏頭啊。”

曲安州自小被嬌寵著長大,又是家中獨子,可沒少聽自已的父親跟自已說嫁一個家世不如自已的人,日子會過得多慘,所以他現在都及冠,婚事還沒有敲定,就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知道,只是,心裡總歸有些遺憾。”

閆清越喃喃自語,回想與慕音相處的點滴,他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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