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含煙收到前院來人傳信,秦桓登門拜訪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一聽對方說的話,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原來是知道玉佩真正的主人了啊。

“玉佩?這是三妹妹送我的,但前不久她已經要回去了,不知秦公子為何如此關切這塊玉佩?”

秦桓張了張嘴,在韓氏壓迫性的目光中,艱難道:“此玉佩乃是我兒時心愛之物,後來送了一位於我有恩的姑娘......”

“所以,含璧就是那個姑娘?”韓氏沒想到有這樣巧合的事情,不免有些驚訝。

“是。”秦桓硬著頭皮點頭,他今日來除了確認搞清真相,還有就是想商討婚事,但韓氏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沒兩句話就以家裡有事為由,委婉請他離開了。

“這個秦桓,枉我還以為他是個好的,竟然私底下和含璧有聯絡,真是人不可貌相。”韓氏將手爐重重擱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

從秦桓拿出玉佩時,韓氏面色就不對了,這個玉佩怎麼會落到他手裡?加上他嘴裡的話,當時就明白是虞含璧和秦桓有貓膩,不然怎麼會私下聯絡?

虞含煙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她終於等到現在了,虞含璧再不出手,她就要自已想辦法讓秦桓知道了。

“幸好含璧已經定親了,不然你這婚事還不知道有什麼波折呢。”

“不行,我要去找你大伯母,含璧到底是什麼意思?”韓氏越想越覺得不對,正常姐妹哪有特意拆臺的,且不說這段往事她如何知道的,知道了不告訴自家姐妹,反而去告知外男。

真是其心可疑!

.

“你說秦公子今日來府上,說含璧曾經對他有恩?”鄭氏臉上全是驚訝,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知情者,她扯了扯帕子,高興道:“原來咱們兩家還有這樣的淵源呢!這不是親上加親了嗎。”

“以後含煙嫁去秦府,可不會受委屈。”

這話說得好像虞含煙沾了她虞含璧的光呢,韓氏淡淡道:“就算沒有這事,含煙也不會受委屈。”

鄭氏連忙輕輕拍了拍自已的嘴,“是嫂子嘴笨,說錯話了,只是不知道弟妹專門跑一趟,是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原先煙兒還給含璧的玉佩,今日出現在秦桓手裡,想問問嫂子,府裡是否失竊了?”

明明在你手裡的東西,到了別人手裡,這其中總有原因吧?

如果不是失竊,那就是自已送過去的,如果是失竊,那秦桓派人來虞府偷東西,勢必要給虞府一個說法。

鄭氏臉上的笑意微僵,這丫頭怎麼把玉佩給人了!

“說來也是巧,那日含璧出門,恰巧被秦家公子看見了,才向她借了過去,含璧想是念著以後是親戚,就給了。”

說是借的,至於真的是不是,那就去問秦桓啊,對方肯定會幫著圓這個謊,畢竟兩人私會不是什麼好名聲,韓氏並不擔心謊言被戳破。

“含璧好歹也是定親了的人,行事如此隨意,嫂子應該好好教教才是。”韓氏雖然是弟妹,但也是縣主,說這話,鄭氏也只能忍著。

鄭氏倒想直接和韓氏說,但這樣就完全撕破臉了,秦府那邊還沒有給確定的話,撕破臉並不理智。

秦桓回家和秦母商量退婚一事,被秦母直接駁回了,當初是他讓自已去提親的,為了求娶虞含煙還答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雖然到時候真有了也不能和離,但到底是自已低了一頭。

現在秦桓竟然告訴她,提親錯了人?

如此兒戲!

“此事我不準,婚期都定下了,你讓我去悔婚另娶對方的堂妹?你有想過日後你父親和虞大人在官場上,如何相處嗎?”

秦母一直以秦桓為傲,放眼整個京城,他都是拔尖的那一波,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真是家裡人太順著他了。

“年關將近,你明日出發,去雲臺山接你祖母回來過新年。”韓氏直接將他打發出去,雲臺山來回一次就至少半個月,帶上祖母路程還會長一點,回來正好。

年後就成婚。

秦桓有心想拒絕,但秦母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讓小廝給他打包行李。

虞含璧這邊一直在等訊息,結果只有那日秦桓來過一次,就再也沒有秦家人上門,眼看兩天後就年三十了,退婚一事,只怕難了。

“含璧,秦家,你還是別惦記了。”這麼久都沒有訊息,說明對方抉擇過後,依然打算娶虞含煙,自家是沒戲了,韓氏有些低落。

虞含璧不相信,也很煩鄭氏總是潑冷水的行為,帶著怒氣回到自已院子,路上聽見兩個小丫鬟的驚呼聲,她攢了滿肚子的火氣,似乎找到了發洩口。

“誰這麼不懂規矩,在家裡大呼小叫?”

兩個小丫鬟從假山後怯生生走出來,“見過大姑娘。”

“你們剛才在幹嘛?府裡的規矩白學了嗎?”虞含璧並沒有因為兩人年紀小,就打算放過對方,正要讓兩人以後去洗衣房當差,就聽見其中一位個子高些的丫鬟說話。

“回主子,是我在和小紅說杜鵑鳥,這種鳥會將蛋產在別人的窩裡,將其他鳥蛋都推出鳥窩,讓其他鳥幫它養崽,小紅沒見過,才不小心出聲驚擾了主子,望主子開恩,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虞含璧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就是鳩佔鵲巢嘛,有什麼值得驚奇的。

“犯錯就是犯錯,但念在你們是初犯,就去洗衣房當差兩月吧。”

如今正是寒冬,洗衣房是最沒人願意去做的苦差事,每個洗衣房的人手指都沒有完好的,全部長滿了凍瘡。

兩個小丫鬟一聽,臉都白了。

等虞含璧走不見了,高個子丫鬟才小聲說,“我認識廚房的大娘,讓她幫我們多燒點熱水,熬過去就好了,都怪我和你說這個幹嘛。”

“是我不小心,才被大姑娘聽見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此地。

虞含璧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將婚事搶回來,她走著走著,腦子裡忽然閃現剛才兩個丫鬟說的話,杜鵑鳥......自已好像也可以效仿!

生米煮成熟飯,不認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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