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經快到飯點,但關於做飯這回事,夜無傾會不了一點,如果家裡沒有一個等著吃飯的小孩,她就可以隨便應付一下好了。

奈何這小孩還是她親生骨肉,還是受了那麼多苦的親生骨肉,夜無傾就連再心裡吐槽他的想法都沒了。

她點開外賣軟體,將手機送到陌劫生面前:“吃什麼自已選。”

“您,選就好了。”回應她的是那蹩腳的中文,陌劫生根本不看螢幕上有什麼,模樣羞怯怯的。

怎麼和她說話還帶敬語,夜無傾想了下她小時候,好吧,她小時候也要對長輩說敬語,不聽話就打手心。

他不選,夜無傾本想說那餓著吧,卻硬生生吞下了這句話。

愛選不選,她自已選。

她時不時就要問上一句這個能不能吃,那個能不能吃,有沒有什麼忌口,有沒有什麼過敏,煩死這小孩。

陌劫生一點被煩到的跡象都沒有,耐心地回答她每個問題,只是仍然不敢說自已喜歡什麼,只挑掉那些吃不了的,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不過,她小時候也這樣。

一直都知道自已不是夜家人,一直都知道自已不過是忘川裡爬出來的無名小鬼,只是礙於帝師的吩咐,才將她留在夜家好生照料。

給什麼就吃什麼,不敢索要,不敢接受貴重的禮物。

教書先生很貴,筆墨紙硯很貴,她也沒信心能考上個一官半職;軍營裡盔甲武器都是免費發放的,殺一個人頭就是半兩銀子。

手中的劍變頓變鏽,最後應聲而斷。

她立了軍功,封了軍銜,那些錢財一分不留的盡數交給夜家。

夜無傾這個名字,是剛進軍營那會兒自已起的,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頭的夜色。

她從前叫夜猶晚,那是帝師來夜家瞧她時起的,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客廳的顯示屏上播放著82版的某部電視劇,說是從人間引進的,但夜無傾覺得還不如說是盜版,版權費都沒交。

不過一群鬼過去交版權費的話,怎麼想都有點驚悚;如果讓吳承恩去的話是不是不用交了?不知道他投胎去沒有?

夜無傾越想越心癢,真可惜實踐不了。

從點完餐到現在已經吃完,那孩子除了回答問題和幾句謝謝,就不會主動說話,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各玩各的,偶爾抬頭看一會兒電視節目,視線撞在一起時,他還會匆忙躲開。

和陌逸塵有點像,但陌逸塵是裝的。

他的手指不斷敲擊在螢幕上,像是在打字;夜無傾三心二意地在網站學習兒童心理學,視線盯著螢幕,腦子已經想到宇宙大爆炸,一切歸於塵埃。

看完一篇報告,夜無傾特意去搜了下兒童作息時間,八點睡覺的話……她拉下狀態列,已經八點半了。

手腕忽地一緊,他被那個自已應該叫母親的人一把拉起,她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他的行李箱。

被帶到對面的房門外,夜無傾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開門,畢竟她自已根本不曉得她生日是多少。

夜無傾輕車熟路的將他的行李箱放進陌逸塵的臥室,拉著他挨個介紹每個房間。別問她怎麼知道陌逸塵這裡的房間情況,她每一間都拉開看了。

“這是你弟弟的房間,最好別亂進,他哭起來要鬼命。”

她打著哈欠說了句晚安,少年回了句英文,兩個單詞夜無傾聽懂一個“Good”,她猜大抵是晚安的意思。

夜無傾洗漱完就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看動漫,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忘了,聽到門鎖處傳來聲響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的,門被人開啟時她仍舊躺著不想動。

酒精的氣息逐漸靠近,停留在身側,睜開一條縫的視線範圍裡,陌逸塵的長髮又幻短了,站在沙發邊低頭看她。

“怎麼睡在這兒?”

“怎麼進來的?”

“你往我花盆裡插鑰匙,我看見了。”陌逸塵把她往沙發裡推了推,自已躺上去,睡在她懷裡,喝醉酒的樣子看起來更乖了。

他撅著嘴,不滿的用腦袋頂在夜無傾鎖骨上:“你還把我的花澆死了,我都換了好多次新的。”

啊?換了嗎?明明在夜無傾看起來自已澆過的那些花長得都一樣啊。

夜無傾一把推開他,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滾去洗澡。”

“親一下。”陌逸塵還想往她身上蹭。

“滾。”夜無傾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

誰知道你跟哪個出去私會了,這是見了誰這麼高興,喝這麼多,親了別人還想親她,想的真美。

他站都站不穩,走兩步就會撞到東西,夜無傾只覺得他是裝的。暈成這樣還能回來?還能找到鑰匙開她門?怎麼就跑她這兒來了,裝,繼續裝。

夜無傾這兒沒他的衣服,懶得出門去對面取,再加上心裡的惡趣味作祟,她去把自已之前對自已身高認知不明確,而買大了很多的白色睡裙翻了出來。

男人和著衣服站在花灑下,任由噴出的冷水打溼自已,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你能不能把自已洗乾淨了再裝?夜無傾伸手關掉花灑,往浴缸裡放好水,三下五除二給他扒個乾淨。

吊帶,低領半開胸,後背交叉綁帶,到大腿的開叉設計,夜無傾還哄騙他變回長髮,將做手工剩的白色蕾絲花束縛在他頸上,用膠水粘把兩頭粘在一起。

夜無傾半捂住口鼻,顫抖的微微喘息,他□的,三界尤物。

指尖顫顫巍巍的落在他腰身,指腹下是絲滑的衣料。

一路向上,從領口探進,摸索到那一點凸起,按住的瞬間傾身覆上他的唇,將那一聲還未發出的喘息堵回去。

他咬著牙關,不讓人探進,夜無傾捏著他的臉,貼在他耳邊溫聲威脅:“想讓我卸掉你的下巴?”

隨著胸前那隻手的動作,呻吟順著口腔蔓延溢位,唇舌纏綿加上胸部的快感,原本因醉酒暈沉的腦袋更暈了。

她沒做更過分的事,只是親親摸摸就把人放了。

她這下覺得陌逸塵不是裝的了,渾身軟趴趴的,根本做不了什麼,雖然另一面她也可以,但是陌逸塵守身如玉,碰一下就視死如歸。

男的不行,假的不行,手也不行。能不能讓他變成小姑娘啊……

一手抱著他的腰,托住他的臀部,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蛇信:“給我看一下尾巴。”

“沒有尾巴。”陌逸塵壓在她懷中,任由她上下其手。

“騙人。”夜無傾從開叉處掀開裙子,她這兒沒有新的內衣,索性讓他裡面光著了:“另一個呢?蛇不是有兩個嗎?”

毛絨絨的腦袋在夜無傾肩上蹭了蹭,睏倦的聲音小聲嘟囔:“沒有。”

剛信他是真的醉了,現在又覺得他是裝的,喝醉了還這麼不聽話,扔出去算了,氣人氣人!她就是好奇想看一下而已!她又不做什麼,怎麼防她跟防採花賊似的。

說扔就扔,只不過夜無傾扔的是自已。

瞧著已經快要六點,她也不打算睡了,從櫃子裡翻出一身黑色皮衣,骨肉扭曲著化作男子,一邊換衣服一邊調出地圖,在心裡權衡要先去解決哪件事。

她有點好奇,陌逸塵穿這樣一身裙子回去換衣服,那小孩看到會是一副什麼表情,更靦腆更緊張?

同時也好奇他醒來會不會斷片,發現自已躺在陌生的地方,還穿著這麼性感的裙子,那張臉會不會冷到能凍死人。

人已經走到門邊換上一雙金屬扣鉚釘皮靴,手套都戴好了,指尖晃著一串鑰匙準備出門。

但想了想還是折回臥室,半道還拿上搭在沙發上的毯子。

將他面上凌亂的白髮整理至耳後,俯身在他額上留下一個吻,替他蓋好毯子,這才繼續轉著那串鑰匙離開。

天色已明亮,現在還是八月份,對夜無傾那身皮衣皮褲加長靴來說還是有點熱。

出門前通知過沉夕,走出公寓大樓就瞧見他開車在那裡等。

“去戚京十九洲。”

車子透過傳送陣駛入戚京的時候,夜無傾就知道自已穿成這樣絕對沒錯,這個地方太冷了,天空沒有虛擬的太陽,也不像以前的幽都那樣昏沉沉的。

天是亮著的,但也就只是亮著的。沒有太陽,也沒有云。光線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投射不出物體的影子。

技術研發和藥品研發的實驗室都在這裡,早點看完下午就可以回去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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